「好鋰亮的一把鋼刀!」
王翦低頭看了看,眼睛止不住的在這一把長刀之上看來看去,簡直是欣賞不盡。
「師父可喜歡?」
「喜歡,自然是喜歡!」
王翦興奮道,「此刀,乃是贈與老夫的?」
「正是!」
沈心笑道,
「這一把長刀是徒弟親手打造,專門送給師傅的!
我想著師傅以前就用過長刀,不如送你一把精鋼所制的長刀,看用者能否得心應手。」
「呵呵,自然是得心應手啊!」
王翦伸手接過寶刀,縱身一跳往前走去。
嗖!
蹭!
一把嶄新的長刀,儘管王翦之前從未碰過它,但是在王翦的手中卻有種特別的熟悉感。
似乎這一把刀就專門是為他而生的,而他王翦也專門是為這一把刀,專門等待的!
嗖嗖!
呼呼!
王翦舞動了幾下,刀柄之下,徐徐生風。
一旁正在爭搶寶刀寶劍的那些將領們,聽到聲音轉頭一看頓時紛紛傻眼。
這王老將軍手裡的寶刀,可真是又大又趁手啊!
「好刀法!」
「好鋼刀!」
「好將軍!」
看到王翦舞了一通,一幫將領頓時感慨非凡。?
「呵呵,你們休要這麼誇我。」
王翦笑了笑,稍稍停駐,
「老夫己然不是當年的王剪了,不過這刷刀的本事都還沒有忘。」
「老將軍的威風不減當年!」
「是啊,您的拔刀一揮,那六國餘孽若是見了,必然也將聞風喪膽,不敢與你一戰!」
「哈哈!」
王翦笑了笑,
「如此說,倒也未必是吹噓恭維的話,老夫一生縱馬奔馳,馳騁疆場,一生鮮有敵手。
縱有項燕之輩,最後也成了老夫的刀下亡魂這六國都破了,區區六國餘孽,咱們又怕什麼?」
「對,老將軍說的是!」
「區區餘孽,焉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若是他們再敢滋事圖謀不軌,我等定然跟著老將軍和大將軍,一同掃蕩了他們!」
「呵呵,話說遠了……」
王翦笑了笑,將這長刀豎在地上,上下打量了好幾眼,經不住說道,
「好刀,真是好刀啊!
老夫一生用的刀也並不少,但是卻成為有一把刀,像這把一樣如此之稱手,砍的是如此之爽快!」
「呵呵,老將軍!」
一名將領聽罷,開口笑道,
「光是空無有何意思,不如老將軍尋得一人與之交戰一番,那豈不更加的順暢?」
「恩,說得好!」
王翦笑了笑隨即提起鋼刀,看向眾人,「爾等,誰要與我一戰呢?」
什麼?
我們?
聽到王翦的話,眾位將領頓時一愣。
和王翦交手?
這誰敢呀?
第一,沒這個自信打得過,王翦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一身的本領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這些壯年將領,當年還只是老將軍手下的大頭兵,
老將軍當年有多麼的威武霸氣,他們自然明白,沒有誰說肯定能贏得了他的。
第二,就算有這個信心打得過,你敢打嗎?
誰敢和王翦交手?你若是傷了他,只怕要如坐針氈,進退不得,
不但要被不少將領所憤,而且還會落下一個欺老的名聲。
第三,他們以前,可都是王翦的兵……
「怎麼,都不願意和我一戰?」
王翦見狀,頓時臉色一沉,
「爾等這些人比我年齡小這麼多,我如今都頭髮花白了,你們還怕我不成?」
「呵呵……」
沈心見狀笑了笑,
「只怕諸位將軍是怕,第一,沒得信心能夠打得贏老將軍。
第二,這打贏了,名聲不好,又遭人恨極……而且說到底他們也全都是師傅您帶起來的兵……」
「對對對……」
聽到沈心的話之後,眾人連連點頭。
「老將軍,大將軍說的正是您是什麼人,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誰都沒有信心能夠完勝您呢!」
一個將領哭喪道,「而且,要是萬一僥倖……」
萬一贏了,那真的要落下不好名聲的,那以後在軍中怎麼混?
就一句,你看人家武成侯年紀大了,方才贏他算什麼好漢?
你嬴了武成侯是吧,有種你在離了通武侯人家兒子在那等著呢?!
誰敢?
誰都不敢,誰都不願……
王翦見狀,頓時嘆道,
「未曾想到,老夫竟然如此被人嫌棄,找一人對戰,竟然苦都不得!」
「老將軍,我們哪裡是嫌棄呀?分明是……」
「好了,你們別說了!」
王翦一擺手,沈心見狀,笑道,「不如,我和師傅切磋切磋?」
「大將軍,老夫講話你且莫生氣…你那功夫,不是我說你尚且還不是時候。」?
王翦笑了笑,
「你若和我在諸君面前比武,那不利於你的顏面和威風。
縱然是你與士兵親和,但是該有的威風樣子,不能打了折扣!」
王翦這話說的沒錯,你親和是親和,但是,武藝是武藝!
一個大將軍,若是在眾人面前,被一個老將擊敗了,饒是他是王翦那也會被人心裡嘀咕。
不利於大將軍的形象……
沈心聽了笑著點頭,王翦這話對他並沒有一點點的惡意和嘲諷,
相反話語之中,全都是替他考量的關切之情。
「師父說的也是……」
沈心笑了笑,轉頭說道,「英布,你上!」
「恩……恩?」
英布聽罷頓時臉色驟然一變,指著自己,詫異道,
「我?大將軍,你讓我跟老將軍對戰?」
「唉?你這孺子,倒是可以!」
王翦聽了,看向英布,頓時眼前一亮。
那種眼神仿佛在說,這不有一個人,很為合適嗎?
搞了半天,這是在騎著驢找驢呀!
「對,就你了!」
王翦笑道,
「來來來,你這年輕人,以前又不是我的兵,
縱然是你贏了老夫,那也不會有任何人說你的閒話!
你且來與我在外面,大戰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