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在盼著朕死?

  大秦的土地上,不過是只有五百多萬的人口而已,雖然說,他們已經開始慢慢的蠶食起來了六國的人民,可是,這些原本屬於六國的百姓們,終究還是不能夠讓嬴政,如同是對待原本大秦的人民一樣,去面對的。

  大秦玄策呢的只有五百多萬的百姓,可是這六國的百姓,可是達到了兩千五百多萬的!差距足足五倍!

  如果要是六國的百姓,會跟著這些六國之餘孽,直接就起兵造反的話,這也是一個異常恐怖的力量,這樣的力量,完全可以讓大秦,直接就被摧毀了!

  「先生所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

  過了半晌以後,嬴政這才開口說道,「只不過,這些問題,看上去,卻是有一些沒有解決辦法,人心,豈是凡人能夠控制的?所以說,也只能夠如此防微杜漸……」

  「你是如此想的,始皇帝也是如此想的。」

  沈心說道,「為了不讓這些人跟隨著六國之餘孽一起作亂,始皇帝也是直接就把天下所有的的鐵器,都給收繳了起來,每一個郡城之中,都是派遣了大兵去駐紮,若是有什麼要建造的東西,定然會讓六國的這些百姓們之中的幾十萬人,去成為囚犯,甚至就連這些百姓們的生死,都是絲毫不顧及,一邊進行著建造,一邊也是將那些六國的百姓們的力量,直接就給削弱了。」

  「可是。這樣的所作所為,也只是能夠得到適得其反的結果,百姓們的日子,比起來原本在六國時代的時候,也是要更加的清苦,所以說對於六國,才會更加的念念不忘,就算是原本對於六國,沒有什麼想法,如今也會有一些想法了。」

  「這始皇帝如今還在,就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如果要是等始皇帝駕崩了,後來的帝皇,也是一個沒有什麼能力的傢伙,或者是,朝廷之中,有什麼亂臣賊子的話,你覺得這大秦的天下,還能夠堅持多長的時間?」

  「唉……」

  嬴政聽了以後,也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先生言之有理,可是,卻也是無能為力,這人心難測,怎麼可能不做任何的防備?誰能夠知道,在這些百姓之中,還有多少的狡詐之徒的存在呢?」

  「你這話,說的對,也可以說,說的不對。」

  沈心笑著說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民心所向聽過嗎?」

  「聽是聽過,可是,這又如何能夠實現?如何能夠讓這些六國的百姓們,心裡不再向著六國,直接就向著大秦呢?」

  嬴政聽完了以後,也是不由得眼睛直接瞪了起來,期待著沈心的話。

  「十分的簡單,只要你能夠造福百姓,就能夠讓百姓們,都是民心所向。」

  沈心笑著說道,「如果要是國泰民安的話,百姓都不用去煩惱身存問題,一個個都是安居樂業,還有什麼人,能夠放棄安穩的生活,去跟六國之餘孽,去做那些掉腦袋的事情?只要國泰民安,這種危機,自己就會消失。」

  「呵呵……」

  嬴政聽了以後,也是搖了搖頭,「先生所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過於想當然了。」

  「怎麼?我說的你不信?」

  「非也,在下並不是不相信能夠做到如此,這些六國的百姓們不歸順於大秦,而是在下覺得,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嬴政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天下之中的糧食,也不過是只有這麼多而已,打仗的士兵,還有在邊塞那些開拓的士兵,都是要消耗很大一部分的糧草,剩下的那些,自然也是需要這個民間徵收一部分了,如果要是在民間徵收的這些糧草,少了一部分的話,那這些邊塞的士兵們,豈不是就要忍飢挨餓?」

  「如果要是連這些開拓邊塞的士兵們的吃穿,都是不能夠保證,我大秦又當如何?可是如果要是多徵收了一部分,那民間的百姓們,就是更加的清苦了,這兩個事情,如何去協調一二?」

  「十分的簡單,你只需要讓這天下的糧食,更多了,讓百姓們生產出來的糧食都是充沛,邊聽每一次的徵收,除了軍糧以外,還是會有一部分的富裕,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這……」

  嬴政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先生所說的話,跟沒說也是一樣,這種糧食上的問題,又怎麼可能是說說而已?」

  「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是大問題呢?我看,也是十分的好解決。」

  好解決?嬴政聽了以後,也是立刻就問道,「如何好解決?還請先生告訴在下。」

  「集中兵馬,將山越給拿下。」

  沈心說道,「只要能夠把山越給拿下,這大秦的糧食的問題,就是能夠輕鬆的解決了。」

  「哦?山越?」

  嬴政的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動,「山越,居然有這麼多的麥麩?」

  「自然不是……」

  沈心笑著搖頭,「是水稻。」

  「水稻?」

  嬴政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這水稻又是何物?可否食用?」

  「自然可以,而且在南方,這種東西,異常的高產。」

  沈心說道,「一年,便是能夠熟三次,而且,產量也是如今大秦的糧食的三倍以上,這樣算下來,耕種一年的產量,便是能夠達到北方的十倍左右。」

  「先生所說的話,可是真話?」

  嬴政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水稻,真有如此產量?」

  「我這還是少說了呢。」

  沈心笑著說道,「若是能夠悉心栽培,或許能夠得到更加高產的水稻,以山越一地,來供應全國,也是未嘗不可。」

  聽到沈心的話以後,嬴政也是不由得連連點頭,如果要是真的如此的話,自然也是極好的事情。

  看到嬴政這樣興奮的樣子,沈心卻是擺了擺手,「可惜,如今說這些,卻是為時已晚。」

  「為何如此說?」

  「還能為何?」

  沈心說道,「明面便是始皇帝駕崩之時,此後,這天下必定是進入亂世之中,如何能夠實現如此事情?」

  「……」

  嬴政聽了以後,也是不由得嘴角抽動了起來。

  明年?

  明年朕可不會死!

  況且,趙高都已經死了,而且李斯已經被關起來了。

  然後自己一定會大力的培養扶蘇。然後昭告天下扶蘇就是天下之君。

  這樣天下還能亂嗎?

  等等,李斯......

  「呵呵,那說的也並無道理。」

  嬴政思考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我們今天先不談論就些,今天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先生。」

  「哦,你有什麼事情你問吧。」

  「敢問先生,你對李斯有什麼看法嗎?」

  「李斯?」

  沈心繼續說道:「富有才藝,不過氣量不足,他這個人對於權利太看重了,雖有才藝,不過不可不防啊!」

  「嗯……」

  嬴政聽到了沈心的話,也是點了點頭。

  他對於李斯種種的表現也是看在眼裡的,沈心說的話完全和他所看到的一模一樣。

  「那,先生什麼看。」

  嬴政問到,「他這種人,如果能夠改過自新的話,能不能繼續讓他為我效勞,畢竟他的才華也是十分罕見的呀。」

  李斯?他能不能改還是一回事兒呢!

  沈心知道,這個李斯在秦始皇死後,他一直想要發揮自己的能力,想通過自己整理大秦,可沒有辦法,趙高根本不能夠留下他這個威脅,這就直接導致了李斯被除掉了。

  如果李斯沒有被除掉的話,而且一直能夠被重用,估計大秦也不會滅亡的這麼快吧。

  李斯其實也是法家之人,不過他的執法不像別人那麼殘暴,或許可以用嚴明來形容。

  畢竟,李斯在輔佐秦始皇的時候,整個大秦並沒有像起義之類的事情發生。

  這種事情基本都是秦始皇沒了以後才出現的,這其中最大的功勞就是胡亥跟趙高兩個愚蠢的人作死。

  不過這些話沈心沒有嬴政說。

  「如果真的有機會能夠讓他改正的話,那麼此人也是可以繼續用的。」

  然後沈心繼續和嬴政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不犯錯誤,只要改正,那麼就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不過,究竟是懲罰還是原諒,這一切都得看皇帝的態度了。」

  說真的多有什麼用啊,沈心心裡想著,李斯到最後不就是因為貪婪才斷送了自己的生命嗎。

  我的態度?

  嬴政聽了沈心的話,心裡一動。

  「如果始皇帝也清楚李斯所犯下的那些過錯,那先生覺得是皇帝還會留下李斯一條生路嗎?」

  「估計,應該會吧!」

  沈心繼續說道,「始皇帝並非表面看著上去的那麼殘暴,他只是對那些惡人才會這樣。對於百官來說,始皇帝也是十分仁慈的,哪怕哪個大臣和皇帝有什麼過節,始皇帝也會既往不咎的,比如王翦。」

  王翦?

  聽到了沈心的話,旁邊的王賁腦袋翁了一下!

  我爹?

  這跟我爹有什麼關係?

  然後王賁就看向了他旁邊的嬴政,這個時候嬴政也恰好的看向了他。

  王賁當即臉色就僵硬了起來。

  「武成候?」

  嬴政笑著看向了沈心,「這和武成候有什麼關係嗎?」

  王翦的封號就是武成候,而他的兒子王賁是通武侯。

  在大秦的時候又沒有諸王,而侯爺則是最大的稱為了。

  王家一家兩侯爺,這在整個的大秦國都是十分顯貴的。

  「在之前滅楚國的時候,王翦和始皇帝就已經鬧過矛盾了。」

  沈心笑著繼續說道,「當時王健向始皇帝請求60萬的軍隊,可使皇帝並沒有給他。而李信和秦始皇申請20萬軍隊,始皇帝二話沒說就直接給他了。然後李信就被人打慘了,二十萬大軍死的死傷的傷,最後是皇帝不得不親自去王建的家裡賠不是,然後請求他出山。從此事就可以看出,始皇帝並不是一個暴君,要不然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呵呵,你說的也對。」

  嬴政聽完,也是呵呵的笑了出來,當時自己確實是親自找王翦道歉去了,想想那個時候就有些尷尬。

  「由此可以推測,是皇帝這個人心胸很寬廣。再加上李斯有著難得的才能,可以重用,即便李思犯了一些錯誤,是皇帝也不會就那麼將它殺掉的。」

  「……」

  嬴政聽了沈心的話,嘴角也是不由得上揚了起來,因為他心裡所想的,和這個人說的一模一樣。

  他現在確實不捨得把這個李思殺掉,因為縱觀全局,能夠在統一六國的方面和自己有著相同的想法的人並不多見了。

  「若果朝廷百官都要始皇帝殺了他呢?」

  嬴政繼續問著,「如果是這樣的話,又該怎麼辦?」

  「百官嗎?這倒是有可能。」

  沈心笑道,「這些百官想要殺掉李賢也不是不可能的,首先他們會非常嫉妒有才能的人的,其次,李思這個人有點兒不合群,由此推測,如果李斯真的陷難了,一定沒有幾個人會想要救他的。」

  「嗯……」

  嬴政聽了沈心的話,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