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任囂:真的是我!【求訂閱*求月票】

  樗里,武君府。記住本站域名

  扶蘇親自前來見李牧。

  扶蘇也是很感慨,這武安君是真的人瑞了,活生生熬死多少帝王和同代名將。

  天天說自己黃土沒脖頸了,沒幾天日子了,結果卻依舊活的好好地,同時代的廉頗、項燕、王翦都屍骨腐朽了,小一輩的王賁、李信也都被熬死了,韓非、荀子都沒熬過他。

  現在看著還能一頓三斤牛肉大快朵頤的李牧,扶蘇總有種感覺,「貌似朕都有可能被武安君熬死!」

  「武安君還有多少時日?」一時間,扶蘇都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想知道李牧還能熬死多少人傑。

  李牧手一頓,尷尬的摸了摸稀疏的白髮,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啊,當年黑龍借他十年壽命,為大秦鎮守,還大秦的恩,可是現在十年早就過去了,他還活的好好的。

  「應該沒幾天了吧!」李牧不確定地說著。

  扶蘇嘴角一抽,又是這一句,誰來問都是這一句,偏偏上一個這麼問的韓非都誰在驪山始皇陵邊了。

  「罷了,武安君安好就是大秦福祉!」扶蘇擺了擺手,總感覺誰來問李牧這句話,下去的都會比李牧早,已經好幾人給打樣了。

  父皇問過,父皇先走了;王賁問過,王賁先走了;韓非再問,韓非也走了……

  太嚇人了!

  「陛下是來問長城君和武君之事?」李牧丟下一桌狼藉,擦了擦嘴,有些意猶未盡,但是也不好讓陛下久等,才開口問道。

  扶蘇點頭,「自朕繼位,勵精圖治,三公九卿,各司其職,天下承平,國泰民安,因此,朕不知何事,值得武君和長城君如此大動干戈。」

  「朕令九卿自查,皆無大事,因此,朕特來求教武安君,軍中可有異動?」扶蘇認真地行禮,虛心請教。

  「軍中無戰事,那兩小子應該不是沖軍隊來的!」李牧搖了搖頭,樗里衛和長城親衛的調動,他第一時間就知曉了,也下令審查了各地大營,為此不放心,還請動了隱宮和黑冰台以及宗室去查,但是依舊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逼著子車乘、馮劫和樊噲等頂級將領下軍令狀自證與他們無關。

  因此,李牧才敢保證說跟軍隊沒有任何關係。

  得到李牧的保證,扶蘇也鬆了口氣,李牧的話,哪怕是樗里尋和蒙恬都得受著,因此,李牧說沒事,那就是沒事。

  「陛下還是要有心理準備,老臣與長城君雖然接觸不多,但是他比樗里小子做事穩重,能讓長城君如此,必然不會是小事。」李牧想了想再次開口提醒著。

  他跟蒙恬接觸確實不多,更多的是蒙恬來跟他請教兵法和公事公辦,私下接觸的不多,但是蒙恬的作風他還是很清楚的。

  因此,在蒙恬回來之前,他已經下令全軍停止了一切訓練,返回大營做好臨戰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不會真的沖老夫來的吧!」任囂也很慌,他算了九卿和將校,也被張蒼、李牧等叫去問詢了,連扶蘇也跟他私下見面過,可是都不知道蒙恬想要做什麼。

  四月中,蒙恬終於是返回了咸陽,將大部分親衛和樗里衛交付驪山大營,只帶著三百親衛和樗里衛趕赴咸陽。

  「勞煩然諾侯了!」蒙恬看向季布行禮道。

  季布嘆了口氣,點頭,帶著三百樗里衛直接進入了咸陽,直奔治粟內史衙門。

  「全部拿下!」季布下令,樗里衛將整個治粟內史衙門包圍了。

  「真是沖不齊侯來的!」原咸陽王宮,如今的九卿衙門都是看向了治粟內史宮,看著樗里衛將整個治粟內史衙門圍住,不得不感嘆。

  「然若侯!」任囂親自出門,不許任何人反抗。

  治粟內史衙門的守衛也都是出自南軍,面對樗里衛也不敢反抗,有了任囂的命令,也就老實的任由樗里衛下了他們的兵器。

  「想不到是然諾侯親自前來!」任囂苦澀地看著季布。

  為了抓他,武君連季布都派來了,那是對他動手無疑了。

  「進去再說吧!」季布沒有下令羈押,只是圍住治粟內史衙門,不許任何人進出傳訊而已。

  「陛下和武君要對任囂動手了嗎?」任囂看著季布,不由得心灰意冷,鳥盡弓藏,果然是不變的政治。

  「事情比不齊侯想的要嚴重得多!」季布看著任囂沉重地說道,來的路上他已經從蒙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有多嚴重?」任囂驚恐地看著季布,哪怕陛下和武君要對他動手,他都能理解,也有心理準備,但是應該不會牽連他的家人和族人。

  現在季布這麼說,那就比他想的嚴重啊。

  「這一次,不是針對不齊侯的,而是針對整個治粟內史衙門!」季布緩緩開口說著。

  然後將事情的經過和嚴重性解釋清楚。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情!」任囂手腳冰涼。

  作為治粟內史,朝廷賦稅的主官就是他,若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萬死難辭其咎。

  「君上命我率樗里衛全權配合長城君行事,不齊侯以為呢?」季布嘆了口氣。

  果然事情比他們預料的要嚴重,作為主官的任囂和整個咸陽治粟內史府都被瞞在了鼓裡。

  「不行,然諾侯放老夫去見陛下,此事關乎社稷,老夫一命抵不了萬民,就算死,老夫也不能這麼死!」任囂看著季布請求道。

  季布搖頭,「長城君已經入宮面見陛下了,不齊侯還是等著陛下的召見吧。」

  任囂頹然坐在官位上,久久不語。

  「來人,召集內史衙門所有官吏!」任囂坐在位置上,突然間睜開了雙目,射出精光。

  他們可以死,但是不能拉上天下萬民陪葬,哪怕是被問罪,被謫貶,被殺,他們都認了,可是在這之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發展到那一步,他們必須做點什麼。

  季布沒有阻止任囂聚集麾下議事,也沒有插嘴,靜靜的看著任囂和治粟內史百官商討著對策,但是,結果還是一樣,他們都被下邊蒙蔽了,哪怕重新換人下去,結果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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