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陽城五里外。【記住本站域名】
韓信統帥主營安營所在。
短短不到幾日時間。
韓信統兵將剩下的大理城池全部攻占,
安營紮寨,等候其他兩主營的會和。
中軍主營。
趙玄在主位席地而坐,身邊陳松侍立。
營內諸將分左右入坐。
韓信站在營中心,向著趙玄稟告著這些時日以來的諸事。
「此次定大理,你有破都之功,定國之功。」
「理當有賞。」
趙玄對著韓信褒獎,隨後道:「韓信聽封。」
「臣在。」韓信面帶激動。
「韓信統兵定大理有功,擢晉爵二級,賜二階靈丹《培元丹》一顆。」
趙玄威聲道。
話音宛若赦令。
王朝權冊在趙玄手中出現,原本韓信的爵位從十級爵再晉二級。
隨著爵位晉升,韓信身上的氣運也是瞬間增強了不少。
趙玄一揮手。
一個瓷瓶落到了韓信的面前。
「臣韓信,謝殿下隆恩。」
「誓死效忠大秦。」
韓信躬身一拜,將丹藥捧起,激動無比。
他能夠清楚感受到氣運增長對修為的增進,讓他已經進入先天境的修為可以再破一境。
「主營諸將皆有功。」
「晉爵一級。」
趙玄又看向了營中其他的將領,恩賞道。
「謝殿下隆恩。」
眾將都恭敬一拜。
「殿下。」
「這幾個月以來,宋國使臣一直想要見殿下,都被臣晾了。」
「如今宋國使臣到了軍營之外,不知殿下是否傳召。」韓信恭敬的道。
「見見吧。」
「孤,也想看看這宋國想要做什麼。」
趙玄嘴角一翹,帶著一種戲謔。
在趙玄看來。
如今宋國的皇帝也是一個無用之人,自己大秦攻大理的時候,作為宗主國竟然不發兵救援,反而作壁上觀。
攤上這種宗主國,也真的是可笑。
「傳殿下詔諭。」
「宣宋國使臣入營覲見。」
韓信當即對著營外道。
軍營外。
十幾個宋兵圍著一個轎子,在軍營外等待著。
而在轎子內,一個長相陰柔的宦官不耐的坐著,顯得有些慍怒。
「秦營還沒有派人出來迎接?」
董宋臣一臉陰鬱的問道。
「回大人。」
「還未。」
一個宋兵恭敬的回道。
「一個番邦小國,竟然敢對我大宋如此無禮,當真是不知上國天威。」
董宋臣一臉高傲,帶著憤怒。
「大人說得對。」
「這幾個月以來,大人代表大宋要屈尊見這秦軍首領,可他們卻沒有當回事,如今到了秦軍營前,他們竟然還將我們晾在這裡大半個時辰了。」
「當真是狂妄無知。」
轎子邊上的宋兵掐媚的附和道。
「哼。」
「等咱家歸宮,一定要向皇上好好參他們一本,讓他們這些番邦蠻夷知道什麼叫做天朝天威。」董宋臣一臉倨傲的道。
作為宋皇身邊的宦官,也是一個寵臣,在宋庭內,他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一次出使大理,也是他特意向宋皇請命,然後得到了黨羽賈似道的支持,想要以此立功,獲得更加穩固的地位。
畢竟在他看來,以大宋天威壓服一個番邦蠻夷簡直不要太簡單,只要他們答應成為大宋的藩屬國,宋皇就會冊封他們,給予他們正名,讓秦順理成章的掌控大理。
這簡直就是恩賜。
這時。
自軍營內,一個銳士緩步走了出來。
「殿下有詔。」
「宣宋使覲見。」
看著營外的轎子,銳士大聲的喝道。
聞聲。
董宋臣掀開了轎簾,冷哼了一聲:「哼。」
「番邦蠻夷,竟讓咱家等了這麼久,不知禮數。」
「起轎,入營。」
說完。
他翹著一根蘭花指,又重新回了轎子。
轎子外的八個宋兵立刻將轎子抬起來,準備抬著入秦營。
「殿下有詔。」
「宣宋使一人入營覲見,其餘人等,一律在營外等候。」
營門前的銳士冷冷道。
「放肆。」
「你想讓咱家走進去不成?」
董宋臣憤怒的道。
「不尊詔諭,闖營者,殺。」
銳士冷冷道。
在營前眾多銳士立刻湧出,手已經緊握了兵器,冷漠的看著這些宋兵,只待他們有不尊,當場格殺。
董宋臣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驚到了。
「大人。」
「這些士兵渾身都是殺氣,不好招惹,還是先見到了他們的首領再說。」
「只要他們臣服我大宋,以後還不是任由大人拿捏。」
「這些士兵大人要如何就如何殺。」
一個宋兵悄聲對著董宋臣道。
聽到這話。
董宋臣似乎也找到了一個台階,帶著慍怒,緩步從轎子上走了下來。
「一群無禮之人。」
董宋臣罵了一句,緩步向著營內走去。
值守的銳士們這才散開了。
不過,他們的目光仍然在這些宋兵身上掃視。
給這些宋兵帶來一種難言的壓抑。
這就是久經沙場的百戰銳士與這些宮庭養尊處優宋兵的區別。
主營。
「啟奏殿下。」
「宋國使臣在營外等候。」
一個禁衛軍走進來,恭敬道。
「恩。」
趙玄點點頭,一揮手。
值守在營內的銳士立刻會意,將幕簾拉開。
「殿下有詔,宣宋使覲見。」一個禁衛軍大聲喊道。
應聲。
董宋臣緩步走入了營內。
昂首挺胸,臉上帶著一種「天朝上國」的倨傲之色。
看著他這樣子,營內許多將領的眉頭都不由得皺起來。
「這位想必就是所謂秦的首領吧?」
董宋臣走到了營中心,看著趙玄說道,神情仍然十分的倨傲,一國上國使臣,恨不得讓趙玄跪迎的樣子。
作為宋皇的近侍,地位相當於昔日秦始皇嬴政身邊的趙高。
近侍君王,自然是處處受人敬畏。
只不過,這人肯定是沒有趙高聰明。
「放肆。」
「外臣覲見,竟敢不跪?」
韓信走上前,冷冷一喝。
隨即就是一腳對著董宋臣踹去。
咔呲一聲。
「啊。」
董宋臣慘叫一聲,一隻腳被直接踢斷,直接跪在了地上。
整個人臉上顯得痛苦無比。
「你……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我是大宋皇上的近侍,我是大宋的使臣。」
「你這番邦蠻夷,怎敢如此?」
「你們這是在找死……」
董宋臣嘶吼道,指著趙玄,充滿了恨意。
趙玄仍舊沒有說話,平靜的看著。
只是一揮手。
韓信立刻會意:「掌嘴。」
兩個銳士直接上前。
一個人抓著,一個人直接抬起手,對著這董宋臣的臉上招呼。
啪啪的聲音不斷。
董宋臣的慘叫聲也是不斷,牙齒都被打掉了,臉被打腫了。
「饒…饒命……」
在挨了不知道多少巴掌後,董宋臣怕了,驚恐的求饒,口齒都變得不清。
「說出宋國的來意。」
「你,只有一次開口的機會。」
趙玄對著董宋臣說道。
「這…這是我大宋皇……上…的國書。」
董宋臣跪在地上,語氣顫抖的道。
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份聖旨。
韓信走上前接過,就準備轉身呈給趙玄。
「念。」趙玄一揮手。
「諾。」
韓信立刻領命。
將所謂的宋國聖旨打開。
一眼掃過,看到上面的內容。
哪怕是以韓信不喜言笑的性格,此刻也是啞然失笑。
「殿下。」
「他們宋國這所謂的國書,未免太可笑了。」
「他們還真的將他們視為天朝上國了。」
韓信轉過頭,有些戲謔的對著趙玄笑道。
「念出來。」
「正好讓諸卿聽聽是怎樣的笑料。」趙玄也笑了笑。
「臣領詔。」
韓信笑了一聲,立刻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番邦蠻夷,作亂吾大宋藩屬國,乃大不赦之罪。」
「但我大宋乃天朝上國,朕亦有容人之量,只要你秦軍首領願意歸順我大宋,為藩屬國,朕就賜予你永掌大理,冊封為新任大理皇帝,掌大理全境眾生。」
「欽此。」
聽到這國書。
營內的眾多秦將都是一愣,然後都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
「所謂天朝上國?」
「還要冊封我大秦?」
「他們是有多狂妄才會如此?」
「我為大秦效忠十五載,從來都是不苟言笑,可今日卻忍不住了。」
「一個異界小國,被打得幾乎要滅國了,竟然還可自詡天朝上國。」
「可笑,可笑至極。」
……
整個營內爆發出了哄堂大笑聲。
大秦軍中,特別是主營之內,眾將一向都是不苟言笑,可如今都被宋國的所為冊封國書給逗笑了。
而董宋臣聽著周圍大秦將領的大笑聲,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有無盡的惶恐不安。
他生怕再多說一句會被活生生的打死。
現在他臉都被打得跟一個豬頭一樣,再打下去,就死了。
在這種對待下,他哪裡還敢有什麼上國的倨傲,眼下是保命要緊。
「孤,也送你一封國書詔諭。」
「你給趙顯帶回去。」
趙玄對著董宋臣說道。
「是……是……」
後者哪裡敢拒絕,連連點頭。
隨後。
趙玄提筆寫下了一封詔諭,拿出了印璽,蓋在了詔諭之上。
對著陳松一遞。
陳松接過詔諭後,緩步走到了這董宋臣的身邊。
「詔諭,交給你了。」
「你可千萬要送到。」陳松將詔諭對著董宋臣一拍。
「是是是……」後者結巴的道。
趙玄一揮手。
兩個銳士直接將董宋臣架了出去。
「諸卿,對這宋國感受如何?」趙玄戲謔的看著眾將道。
「弱而狂妄。」
韓信直接說道。
「不錯。」
「正如韓將軍所言,國將滅,卻有著所謂大國的狂妄,這宋國對於我大秦而言,輕易可滅。」
「如此弱國,如此皇帝,我大秦無需擔憂什麼。」眾將紛紛說道。
「宋國,的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上之君王無能,朝堂奸臣當道,權臣爭鬥,下有宋兵畏戰,舉國無應戰之心。」
「如此宋國,的確不足為慮。」趙玄也緩緩說道。
「殿下。」
「待得兩主營合兵,我大秦立刻動兵進攻宋國。」
「早日滅宋,也好重振此界炎黃族裔之心。」
韓信走上前,激動的說道。
在這一世界內。
宋,大理,他們都屬於炎黃一族。
或者說,裡面也有蚩尤一族,但已經完全與炎黃為一體,成為了炎黃族群了。
「報。」
「啟奏殿下。」
「奉殿下詔諭,藍田第三主營已距第一主營不過三里。」
「報。」
「啟奏殿下。」
「奉殿下詔諭,藍田第二主營距第一主營不過五里。」
這時。
兩個銳士幾乎同時跑到了營帳稟告道。
「好。」
趙玄眉宇一展,眼中帶著毫無掩飾的冷意:「傳孤詔諭,大軍歸營後,飯飽修整一夜,明日攻宋。」
「諾。」
眾將齊聲應道。
溧陽城。
十幾個士兵狼狽的帶著董宋臣歸來了。
「快開門,快叫醫師。」
「董大人受傷了。」
「快。」
眾宋兵急切的大喊道。
城關上。
張世傑眉頭一皺,也不得不走下了城。
畢竟董宋臣是皇上邊上的寵臣。
「董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當張世傑掀開幕簾,看到了董宋臣的慘樣,也不由得驚到了。
此刻後者已經完全不成人形了。
「張……將軍,為我…我報仇。」
「那些該死的蠻夷。」
「哎呀……好痛……」
看到張世傑,董宋臣無比委屈的道。
將在秦營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果然啊。」
「皇上派使者去冊封,就是激怒這秦軍。」
「大戰將臨啊。」
聽完後,張世傑心底一嘆。
也是無可奈何。
「來人。」
「送董大人去醫治,然後派五百精兵保護大人歸臨安。」
張世傑當即道。
「是。」
一個副將上前,立刻命人將董宋臣帶走了。
看著轎子漸行漸遠,張世傑眼中儘是複雜:「大宋國弱,族群蒙難,皇上昏庸,奸臣當道,或許……這也是天亡我大宋吧,但願秦軍進攻,我能夠守住吧。」
「報。」
「啟稟將軍。」
「全真教王處一道長帶領全真一千弟子來馳援溧陽了。」
一個宋兵快步跑來,激動道。
「好。」
「有全真教的道長出手,這一次守城就更有勝算了。」
「快,隨本將去迎接全真教道長。」
聽到這消息,張世傑顯得激動無比。
在這天下內,武者的出現,鎮守城關,是真的能夠改變戰局的。
全真教作為天下頂尖的一個大派,實力是絕對不弱的。
襄陽能夠抵禦蒙元鐵騎進攻數載而不破,除了重兵鎮守外,有丐幫還有眾多武道宗門鎮守也是極為關鍵的一環。
所以張世傑在來鎮守溧陽後,就派人去終南山傳訊求援。
如今目的也是達到了。
張世傑在宋國雖然不是什麼權臣,但是能力不俗,在歷史上也有濃濃的一筆,大秦四個多月滅大理,這哪怕是蒙元也做不到的,這等戰果足可讓他忌憚,所以他不敢有任何輕敵。
翌日!
溧陽城前。
三十萬秦軍列陣。
軍陣之前。
趙玄與王翦站在了戰車上,凝視著前方的城池。
「大秦銳士,何在?」
趙玄忽然喝道。
這一聲如雷霆。
所有銳士宛若歸一。
「風,風,風。」
「大風。」
三十萬大秦銳士齊聲喝道。
滔天的士氣,滔天的戰意,席捲天穹。
溧陽城關之上。
張世傑還有身邊的許多宋國將領在這風喝聲下,臉上也都透出了難言的凝重。
「先秦風喝,先秦軍陣,先秦戰甲。」
「他們……難道真的與先秦有關?」
張世傑凝視著城前列陣的秦軍,喃喃的道。
「張將軍。」
「他們究竟是何來歷?」
「如此軍威,比之蒙元鐵騎更具秩序。」
「他們絕非流寇,更非蠻夷。」
一旁,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道士說道,他正是全真教七子之一,王處一,先天境武者。
「不瞞道長。」
「我對於他們的來歷也不清楚。」
「他們是忽然出現在大理的。」
「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以前也從未出現過。」
「不過四個多月,大理就被他們滅國了。」
張世傑臉上帶著一種苦笑的道。
「如此,不知這溧陽城能否守得下去啊。」王處一凝重道。
「道長。」
「如若真的到了守不住的時刻,你就帶著全真弟子撤吧。」
「身為大宋的戰將,保衛大宋屬於職責,我懇求全真增援,也是無奈之舉。」張世傑說道。
對此。
王處一沒有回答。
目光一轉。
但這時。
趙玄卻沒有下令進攻,而是轉頭看向了王翦:「此界宋國皆為我炎黃一族,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如若他們願降,或可免於兵戈,避免此界炎黃一族遭難,如若不願,我軍再進攻。」
剛剛那風喝之聲,便是趙玄給予這溧陽城守衛宋軍的一個震懾。
風喝之音,震耳欲聾,直擊靈魂。
聽到這話。
王翦當即道:「殿下聖明,臣,願親自勸降。」
「要去,你就去吧。」
趙玄淡淡一笑,並未拒絕。
「謝殿下。」
王翦當即道謝。
一擺手。
駕駛戰車的銳士立刻策馬向著城前掠去。
「將軍,你看秦軍有人過來了。」
「似乎是秦軍統兵戰將。」
一個副將指著城前道。
「不要放箭。」
張世傑立刻擺手道。
陣前交戰,不斬來使。
這是炎黃自古的傳承。
很快。
王翦的戰車就來到了城下護城河前。
「敢問將軍何來?」
張世傑凝視著王翦,大聲問道。
「大秦上將軍王翦,奉吾大秦太子詔諭,特來勸降。」
王翦抬起頭,大聲的道。
大秦,上將軍,王翦。
大秦太子。
這些話一出。
整個城關上的宋將,宋兵,乃至於鎮守的全真弟子全部都驚呆了。
「王翦?先秦掃滅六合的戰神?」
「大秦?」
「難不成,我們所面對的真的是先秦軍隊?」
「這怎麼可能?」
「王翦怎麼可能還活著?先秦怎麼可能還存在?」
所有人的表情全部都變了。
先秦的意義代表著什麼,哪怕是這一方世界過去了上千年,這一方世界的秦已亡,可是對於這一個世界的炎黃一族而言,他們清楚的知道先秦,知道秦始皇,知道大一統的炎黃是誰建立的。
炎黃一族歸一,根本就在於大秦,在於昔日掃滅六合的千古一帝,秦始皇。
哪怕過去千年,萬年。
屬於大秦的威勢,給予炎黃一族所帶來的影響都不會消退。
「此界炎黃一族蒙難,為草原蒙元所欺,已喪族威,更喪國威。」
「宋國朝堂紊亂,皇帝昏庸,奸臣當道,宋於炎黃而言,喪權辱國,背棄炎黃,北境中原千萬子民遭難,卻不思拯救。」
「如今同室操戈,你等可願?」
「吾大秦太子,念同族之誼,不想同族相殘。」
「今,給予城中所有炎黃一族活命之機。」
「只要投降,大秦便會給予恩待,恩澤,更會給予你等作為身為炎黃一族本該擁有的榮耀,大秦會帶領諸位北伐,拯救北境中原遭難之民。」
王翦對著城關之上所有人說道。
此話一落。
許多將領,許多宋兵都有意動之色。
如今的宋庭,早已經出現了山河崩塌之勢,如今的宋庭,更是昏聵無能,隨時都會傾覆,在宋庭治理下,疆域內已經是民不聊生。
在大秦兩個字出現後。
再看著列於城前的大秦銳士之威容,他們心中不慌是假的。
如今大秦統將親自來勸降,他們又如何不動容。
「本將,言盡於此。」
「給諸位半炷香時間考慮。」
「半炷香之後,吾大秦進攻,生死不論。」
話到這,王翦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戰車掉頭,向著大秦軍陣而去。
但這些話,對於城關值守的宋軍將領而言,卻是異常的掙扎。
歸於本陣。
「殿下。」
「老臣將該說的都說了。」
「並給了他們半炷香時間考慮。」
「如若他們不願,那也是辜負了殿下給予的機會,怨不得我大秦動兵進攻了。」
王翦對著趙玄道。
「此城鎮守將領張世傑,並非愚昧迂腐之人,孤相信他會做出一個好的選擇。」趙玄凝視著城池說道。
王翦沒有再說話,轉過頭,看著城池,等待著。
而此刻的城關上。
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沉默了。
但是許多將領,還有守軍兵卒都看向了張世傑。
作為鎮守溧陽二十萬大軍的統將,降與不降,決策權便在於他。
而此刻的張世傑也在猶豫,掙扎。
從王翦的身上,張世傑感受到了一種久經沙場的殺氣,血氣。
更有著一種真正的統將威嚴。
他知道王翦說的都是真的。
這並非在唬騙。
如若開戰。
他們守不住,城中二十萬兵卒將會損失慘重。
但如若投降,這可是不忠之名啊。
他,不想背負。
也就在這時。
在張世傑身邊,一個副將忽然暴起,拔出了劍,又將張世傑的脖頸拉住。
「昌奎,你在做什麼?」
「放肆。」
「你竟敢挾持將軍。」
這忽然的一幕,讓城關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張世傑,無論如何你都不能下令投降。」
「否則我要你的命。」
這個將領冷冷的喝道,目光掃視周圍。
顯然。
他是被宋庭安排在張世傑身邊的人。
「身為大宋臣子,理當忠於大宋。」
「爾等若降,必誅九族。」
昌奎大聲的告誡道。
但就在這時。
王處一目光一凝,手中的劍猛地拋出。
一道流光破空。
「啊……」
昌奎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王處一的劍直接將他的脖頸穿透,瞬間身死。
這一幕。
這一殺。
卻是將原本降與不降的局面推上了最終。
「在貧道面前挾持張將軍,真的當貧道無能?」王處一冷冷道。
隨後。
王處一走到了張世傑面前,道:「張將軍,貧道知道你心中或有掙扎,但,剛剛那王翦將軍所言都屬實。」
「同族相殘,大可不必。」
「我道家雖無為,但也知族群大義,更知天下安危。」
「宋庭朝綱混亂,已無力救天下炎黃。」
「先秦如今出世,或為蒼天之願,與先秦為敵,便是與蒼天為敵。」
「降,便是順應天意。」
王處一規勸道。
這些話。
聽起來玄乎。
但真假或許也只有王處一自己知道。
在這一方天下生存的,能夠有修為,有權勢的,大多都是人精,都是為了利益,更為了自己的宗門,家族考慮。
王處一所考慮的,自然是他全真教。
他終南山距離這溧陽城並沒有多遠。
如若此刻攻城的當真只是一些蠻族蠻夷,他大可出手,全真也可出手。
但眼前的可是先秦大軍啊。
而且大理的一燈大師,宗師境強者都隕了。
溧陽城破,大秦會繼續進軍,等到了他終南山,大軍壓境,他全真就算有數千名弟子又如何對抗?
所以王處一此刻更多的是一種審時度勢。
是一個聰明人。
而張世傑在聽到王處一的規勸後。
又看了地上昌奎的屍體一眼。
這個朝廷派遣在身邊的人一死,他就算不降也難逃一死。
「如若他們真的是昔日的先秦,真的能夠重振我炎黃一族的威勢,拯救天下炎黃。」
「我就算是死又何妨?」
張世傑心底暗想道。
卻是做出了決定了。
「傳本將令。」
「開城,投降。」
「所有統兵將領,全部出城。」
張世傑大聲的喊道。
這一刻,城關上許多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幸好啊。」
「從這城前軍隊的陣勢來看,真的與古籍記載的先秦軍隊一樣,他們能夠再臨,必然有著通天的本事。」
「如若與他們為敵,那便是找死。」
「這會害了我全真。」
「如果張世傑不降,那我也要拿下他。」
王處一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
讓他為了宋庭而惹得整個全真教亡,他可沒有那麼愚蠢。
只要道統能夠保全,做什麼都可以。
這,或許也是在大勢之下的生存之道了。
隨後。
溧陽城緊閉的城門緩緩的放下,護城河的吊橋也開啟了。
張世傑帶著城中的眾多統兵將領,走出了城。
看到這一幕。
趙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殿下英明。」
「於這天下而言,宋國已失聲望,更失民心。」
「如此兵不血刃,破宋邊境。」
「大喜。」
王翦激動的道。
「你說的都是屬實,但根本還在於我大秦實力,若無實力為本,他們又豈會降?」趙玄緩緩的說道。
自然是看透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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