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產發指呲裂,失聲喊道:
「姑姑!」
呂雉眼淚朦朧的喃喃道:
「夫君.....對不起......」
扶蘇眼神陰晴不定,他伸手揉了揉呂雉的腦袋,終究化成一聲嘆息:
「阿雉......」
下一刻,箭如雨下!
數十支弓弩,帶著破空之聲,齊齊朝著扶蘇、呂雉射來!
就在呂雉緊緊抱著扶蘇,閉著眼睛,靜靜等待死亡到來之時。💜🍫 ➅9ѕᕼᵘχ.Ć๏m ♞♨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斜刺沖了出來。
他手持一人高巨盾,「咚」的一聲狠狠砸在地上,將二人護在身後!
那巨盾之重,竟是將皇宮堅固的地磚,砸了個粉碎!
下一刻,只聽一聲暴喝,此人雙臂衣袖轟然炸裂,漏出那肌肉虬結的恐怖肌肉!
而後雙臂輪圓,竟是將那重達五十斤,足足一人高的巨盾,宛若流星一般猛地甩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
一時間,叛軍之中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恐怖的巨盾,瞬間將數十人砸成了肉泥!
呂產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狼狽的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躲過。
可屁股上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轉頭看去,竟是一片血肉模糊。
而他身後的叛軍,更是慘烈,滿地的殘肢斷臂!
一股強烈的恐懼感,瞬間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忍不住驚恐的吼道:
「你是何人!?你究竟是何人!?」
身長足足一米九的壯碩漢子,背負雙手,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言語。
眼神之中滿是居高臨下的輕蔑,宛若看著螻蟻一般。
呂產瞬間心跌到了谷底。
這種霸絕天地的氣勢,世間唯有一人!
扶蘇淚眼朦朧,深深作揖:
「父皇.......」
「什麼?!」
這兩個字,宛若驚雷一般,轟然在所有人耳畔炸響。
呂產腦海之中一片眩暈,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要跌倒在地。
他滿臉恐懼的看著眼前這個身形魁梧,渾身肌肉虬結的壯漢,驚恐道:
「假的!假的!
怎麼可能!嬴政明明在西域,怎麼可能回來!
殺了他!殺了他!快殺了他啊!」
呂產歇斯底里的嘶吼著,整個人因為恐懼,陷入到了癲狂的狀態。
而嬴政,只是背負雙手,站在高階之上,宛若看待螻蟻一般,俯視著他。
良久,舌戰春雷一般,沉聲喝道:
「爾等想要造反嗎!」
僅僅是淡淡的一句話而已。
可下一刻,所有的叛軍,便戰戰兢兢,瑟瑟發抖,雙腿止不住的就跪了下去,紛紛哭嚎起來。
「小人不敢!」
「小人是被蒙蔽的啊!」
「都怪狗日的呂產!都是他害得我們!」
「嗚嗚嗚嗚!陛下天威浩蕩,我們哪裡敢造反啊!」
「我們都以為陛下遭遇了不測,是來清君側的啊!」
呂產「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喃喃道:
→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這便是帝王之威!
這便是橫掃九州,震古爍今,一統寰宇大秦始皇帝陛下!
呂產清楚的知道,當嬴政出現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再有什麼叛亂!
即便強悍如項羽、劉邦,聲勢浩大如六國數百萬人叛亂,也是在始皇帝假死之後,才敢起事。
始皇帝在一日,天下便永遠不會亂!
而且,嬴政不可能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裡。
當他現身的時候,就說明鐵鷹銳士,已經將此地包圍。
呂產癱倒在地,看著猶自匍匐在地,磕頭求饒的叛軍,啐了一口,慘笑道:
「扶蘇仁慈,但骨子裡還是流著祖龍的血!
你們以為求饒就行了嗎?還是得死!」
他艱難的抬頭,顫抖著看向了嬴政,顫聲道:
「所以始皇帝一直沒有現身,而是選擇大亂之後才出手,只是為了剷除掉最後這些反叛者嗎?
經此一役,大秦所有內心詭譎之人,都被剷除殆盡......
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啊......」
嬴政甚至連看一眼呂產等人的興趣都沒有。
他轉身,面無表情的看向扶蘇,緩緩說道:
「如何處置?」
扶蘇看著階下眾人,沉吟道:
「坑了吧。」
此話一出,陰影之中,無數黑衣甲士緩緩走出。
那恐怖的壓迫感,幾乎令溫度下降。
大秦鐵鷹銳士!
呂雉淚流滿面,看著呂產,宛若杜鵑啼血一般,重重叩首道:
「求陛下饒呂產一命,他的父親也是為大秦流過血的......
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的錯.......」
嬴政看向了扶蘇。
扶蘇一咬牙,一隻手扯住呂雉的肩膀,用力提起,低吼道:
「太子妃呂雉,勾結外臣,干涉朝政。
且教導無方,致使呂氏叛亂。
今日打入冷宮,遇赦不赦!
你我夫妻緣分已盡!」
話音落下,周邊卻陷入到了難言的沉默之中。
直到扶蘇哀求般的目光看向嬴政。
這位高高在上的始皇帝陛下,才微微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扶蘇的肩膀。
「謝......謝父.....父皇。」
扶蘇強忍住哽咽,深深一揖。
嬴政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突然眼神一凝,邁開大步,掉頭就跑!
耳邊猶自傳來那憤怒中,帶著一絲驚慌的咆哮聲:
「秦風!你踏馬瘋了!?」
此時扶蘇才反應過來,拽著呂雉跟在嬴政後面,瘋狂逃竄。
呂產木訥的看著十幾個冒著煙的黑疙瘩,在天空之中划過一個優雅的弧線,落在自己周圍。
耳邊響起一聲大義凜然的呼喝:
「扶蘇莫怕!哥來救你了!
陛下?臥槽!你啥時候回來了啊?!
臥倒!快踏馬臥倒啊!」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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