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一時間,整個草原上烏煙瘴氣!

  這些西域聯軍,似乎同時都鬧起了肚子。♢💚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即便是那些對自己腸胃十分有信心的人,此時忍不住也有些犯嘀咕。

  特麼這是咋了?

  扎伊踉踉蹌蹌的讓出來一個坑位,悲憤道:

  「王上,不行了,這一晚上我都來了三趟了啊!」

  尉遲僧烏波連忙補位,滿臉痛苦,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憋尿行千里,躥稀寸步難行。

  不過他依舊是保持著一絲理智,咬牙道:

  「是不是咱們吃糠咽菜太久了,乍一吃好東西,腸胃有些受不了啊。」

  扎伊用力點點頭,難過道:

  「大概是這樣了,只是讓大月氏使者小瞧了我們。」

  尉遲僧烏波一番解決後,頓時舒暢了不少。

  他苦笑著搖搖頭,道:

  「哪裡有小瞧不小瞧啊,咱們能吃上一頓飽飯就已經不錯了。

  說實話,我其實不怎麼看好大月氏。」

  扎伊聞言,便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周圍,唯恐有大月氏人在,聽到這番大逆不道的對話。

  不過慶幸的是,此刻這裡已經被腹疼的西域士卒所包圍,並沒有大月氏人的蹤跡。

  於是扎伊便疑惑道:

  「為何這麼說?大月氏人不是說,剛剛擊退了秦人的萬人騎兵嗎?」

  尉遲僧烏波嘆了口氣,指了指草原。

  明亮的月光,將大草原照的十分明亮。

  遠處湖泊碧波蕩漾,閃爍著粼粼光波,美麗異常。

  眼見扎伊還是無動於衷,一臉疑惑的模樣,尉遲僧烏波便耐心的解釋道:

  「還沒懂嗎?我的意思是,如果大月氏人真的擊退了秦軍,那麼這裡一定會留下秦軍的屍體、甲冑、武器。

  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扎伊愣了一下:

  「說明......說明什麼?」

  「說明秦軍撤退的非常從容!

  他們不僅僅是將袍澤的屍體帶走了,甚至連武器甲冑沒有留下!

  與其說是被大月氏人擊退了,不如說是他們主動撤離。

  而大月氏人的進攻,根本沒有對他們造成威脅。」

  扎伊頓時恍然大悟,震驚道:

  「不會吧?大月氏人擁兵十萬,難不成連這支秦軍萬人的輕騎都打不過?」

  尉遲僧烏波苦笑著搖頭道:

  「秦軍不滿萬,滿萬不可戰!

  無論是他們結成的戰陣,還是手中強大的弓弩。

  當規模超過萬人的時候,都會形成恐怖的壓制力。

  更何況,這支秦軍根本不只是萬人這麼簡單。

  我猜測,至少有三萬人之眾,不然不足以橫掃西域諸國。」

  扎伊頓時面色憂慮起來。

  他一心想著報仇,可如今看來,大月氏似乎並沒有能力與秦軍抗衡。

  實際上,秦軍所謂的輕甲,對於西域諸國來說,也是難得的奢侈品了。

  因為他們一人雙馬,乃至三馬。

  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重量的問題,晝夜兼程都沒問題。

  兩匹馬換乘,一匹馬托著補給,行動極為迅速。

  畢竟大秦的底蘊擺在這裡啊,數十年前,便已經能夠人人束甲。

  而隨著始皇帝改革的開始,整個大秦的國力,實現了質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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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大月氏?在二十年前被擊敗之後,依舊是那個大月氏。

  甚至還因為被迫遷徙到西域以西,導致實力大幅度衰落。

  現在別說是披甲了,就連曾經控弦三十萬都做不到。

  至於康居與烏孫,不過就是蛇鼠兩端之輩!

  大月氏還能說,是因為被秦軍打怕了,不敢參加西域聯軍。

  而另外兩個大國,完全就是又苟又慫!

  想到這裡,扎伊不由擔憂道:

  「王上,大月氏不會......不會投降秦人吧?」

  尉遲僧烏波提起了褲子,大手一揮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月氏跟大秦之間,可是有著血海深仇啊!

  大月氏現在的王,他爹的腦袋被製作成了酒杯,專門被嬴政拿來接待外國使者!

  這是何等的羞辱?這是何等的暴戾?

  試問,這樣的血海深仇,能解開嗎?

  你爹被製成酒杯,拿去喝酒,你能不生氣?」

  扎伊頓時覺得十分有道理。

  既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說明大月氏還是十分可靠的。

  「別胡思亂想了,再被大月氏使者以為咱們跑了,快些回去吧。」

  「好。」

  說著,尉遲僧烏波便與扎伊一同回去了。

  雖然腹疼來的劇烈,但去的也快。

  尉遲僧烏波整理了一下衣衫,便笑吟吟的朝著篝火走去。

  秦大風的臉上明顯帶著驚訝,不禁問道:

  「尊敬的王上,你們這是怎麼了?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若是如此的話,你跟我說,我立刻去換廚師。」

  尉遲僧烏波連連擺手道:

  「不曾不曾,是我等風餐露宿半年有餘。

  如今乍一吃肉,腸胃有些不適應呀!

  風兄盛情款待,已是極好,無需再破費。」

  旁邊的黑兄翻了個白眼,用力撕下一大塊羊腿肉,一邊嚼著一邊哼哼唧唧道:

  「說這麼多,就是野豬吃不了細糠唄?」

  尉遲僧烏波:「????」

  我焯!有你這麼埋汰人的嗎?你是不是有點大病啊!

  秦大風見狀,連忙罵道:

  「什麼話!你怎麼跟于闐王說話呢!

  于闐王是野豬嗎?即便是豬,那也是家豬!」

  訓完了黑兄,秦大風又轉過臉來,賠笑道:

  「不好意思呀王上,我家兄弟腦子不好使。

  小時候偷看隔壁寡婦洗澡,被人用腿夾傻了。」

  尉遲僧烏波人都麻了,他總感覺這兩個使者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過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而且那黑不溜秋的兄弟看起來確實不聰明的樣子,自己也就不深究了。

  就在尉遲僧烏波舉起酒杯,準備敬酒的時候,突然腹中再次響起翻江倒海的聲音!

  黑兄頓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震驚道:

  「地震了?我焯?」

  尉遲僧烏波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滿頭大汗道:

  「不好意思,腹痛難忍,去去就回。」

  當尉遲僧烏波連滾帶爬,捂著屁股跑過去的時候。

  結果發現這裡又是人滿為患!

  扎伊都拉虛脫了,整個人趴在地上,撅著個腚,冒著噴泉,悲痛道:

  「王上,有點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