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噴射戰士呢?

  當張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昨夜與樓蘭國王通宵達旦,飲酒尋歡,著實是爽快無比。

  只是醒來之後,不只是腦袋昏昏沉沉,就連腰子都隱隱作疼。

  在耐心的檢查過後,發現並沒有被人噶了,也就放心下來。

  此時的大殿之中,一片狼藉。

  即便宮人迅速清洗乾淨血漬、屍首,但依舊是有著血腥味不斷往鼻子裡鑽,隱隱讓人有些反胃。

  山崩海嘯般的呼嚕聲傳來,震的耳朵張三有點疼。

  這聲音甚至讓他有些熟悉,一度以為回到了大秦帝國工坊中的墨家實驗基地。

  那名為蒸汽機的龐然大物,蒸騰著茫茫白氣,仿若置身仙界一般。

  這種東西完全超出了張三的理解,讓他一度以為秦老大真的是神人!

  不然的話,為何能夠騰雲駕霧?

  張三用力晃了晃腦袋,將這些雜念暫時拋諸腦後。

  而後一步三搖的站起身來,朝著樓蘭國王走去。

  「殿下?殿下?」

  輕輕推了兩下,發現沒有反應。

  他就直接給了兩個逼斗,結果還是沒有醒。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張三害怕自己再不出現,李信就會領軍屠城。

  於是便借著晨曦的微光,搖搖晃晃的朝著王宮外走去。

  此時,樓蘭王宮內的人,看張三的神色之中,滿是驚恐,與前一天的不屑完全不同。

  張三也不在意,出了王宮,便順著街道,朝著城外走去。

  即便現在還沒有宵禁結束,但城門依舊緩緩打開,而且是最高的禮儀。

  樓蘭守城的軍隊,明顯也經歷了一番清洗。

  至少張三覺得,跟自己之前見到的那些人不一樣。

  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記錯了。

  反正當血水順著城牆縫隙緩緩滲出的時候,就知道這裡發生了些許不愉快的事情。

  張三隨意揮了揮手,就算是致意了。

  昨晚,大秦的恐懼,想必已經深深印刻在了這些人的腦海之中。

  張三跨上馬匹,搖搖晃晃的就朝著東方跑去。

  果然,沒過多久,在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就被一根繩索,攔腰給捆了下來!

  張三也不緊張,眼睛一閉,就順勢打起了呼嚕。

  就在他從馬上掉下來的那一刻,一群黑衣人便圍了上來,將他穩穩的接住。

  聽到他那震天的呼聲,領頭那極為雄壯的黑衣人,還忍不住罵了一句:

  「狗東西!」

  ......

  「哎呦,敦倫汝母,喝假酒了!」

  當張三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再次醒來時,並沒有睡醒後的舒爽,反而是頭疼的厲害。

  他抬頭一看,外邊天色竟是已經暗了下來。

  顯然,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李信正在旁邊哼哧哼哧的磨著刀。

  刀口舔血,黃沙漫天的西域,用了三年的時間,讓李信這個曾經英氣勃發的貴公子,變得越發精悍。

  若是秦風見了,肯定得讚嘆一句,壯的跟王八似得。

  「沒死啊?還以為你死了。」

  李信看了一眼張三,冷冷說道。

  張三站起身來,抱起茶壺灌了一肚子茶水,這才感覺好受一些。

  他翻著白眼道:

  「死?老子才不會死。」

  李信輕哼一聲,道:

  「你死不死的跟我沒關係,我就怕到時候秦老大怪罪下來。

  畢竟就算是大秦的一頭豬,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域外!」

  張三擺擺手,笑吟吟道:

  「你懂個屁!刀尖舔血,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真好啊!

  前幾年,那個叫蒯徹的傢伙跟我一見如故,促膝長談,抵足而眠。

  說是怕一去不回,就將一身縱橫術交予我,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好用。」

  李信將磨好的尖刀掛在腰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皺眉道:

  「秦老大交代了,蒯徹就是個瘋子,少跟他接觸!

  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學會羅馬語後,送到西方看看有沒有用。」

  說到這裡,李信頓了一下,感嘆道:

  「不過這個蒯徹確實是個人才啊。

  嘰里咕嚕的鬼話多麼難學呀,他僅僅是用了一年的時間,竟是能夠說的如此流暢。

  若是腦子正常的話,留在軍中效力也無不可。」

  張三翹著二郎腿,拍了拍手。

  頓時兩個頗具異域風情的西域舞姬走了進來。

  一個捏肩,一個捏腿,還有一個往他嘴裡遞切好的西瓜。

  張三忍不住長嘆一聲,道:

  「這才是享受啊!就是這些白皮膚美人,身上的味道有點兒大!怎麼他娘的還有孜然味?」

  李信撇撇嘴,鄙夷道:

  「一群蠻夷罷了,上不得台面。

  你此次孤身前往樓蘭,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一聽這話,張三頓時得意起來,他搖頭晃腦道:

  「你這腦子呀,就只能打打仗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還得靠我這張嘴呀!」

  李信沒接話茬,而是問道:

  「你是怎麼看出,樓蘭國王會配合你的?」

  張三得意洋洋道:

  「因為我都調查清楚了,這個徹里吉的妻子,乃是龜茲國王的妹妹!

  當然了,龜茲國王也是個狠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二十多個妹妹。

  要麼嫁給了各個小國的權臣,要麼嫁給國王。

  所以呀,樓蘭國王不是傻子,徹里吉就是龜茲用來控制樓蘭的代理人罷了。」

  說到這裡,張三滿臉猥瑣的笑道:

  「聽說那徹里吉一到了晚上,都能隨意出入樓蘭國王的後宮呢!

  樓蘭國王跟個縮頭王八似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據說某天,他正跟愛妃敦倫,聽說徹里吉來了,苦茶籽都沒穿,就跑啦!給讓位置!」

  「嘶!」

  李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特麼什麼純種牛頭人!

  此時他算是明白,為何張三會如此的篤定了。

  不管是換了哪個男人過來,都忍不了這般的羞辱呀!

  藉助大秦的力量,清洗徹里吉的勢力,是樓蘭國王做夢都想要的!

  李信點點頭,道:

  「這樣也好,征戰三載,為避戰西域聯軍,又退回了玉門關,我有愧於陛下與首相大人。

  若是能夠有樓蘭這個盟友作為前進基地,那麼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大的利好。」

  沒成想,張三竟是面色古怪道:

  「誰說要跟樓蘭做盟友了?」

  「啊?你說的啊?」

  就在李信一臉懵逼的時候,張三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縱橫家說話就跟放屁一樣隨便,你聽聽就好。

  噴射戰士呢?快準備八百先登死士,準備偷襲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