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頓時愣住了,他看著冷笑連連的張良,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➅9s𝕙ⓤx.ᶜ𝕠M ඏ🐉
而就在這錯愕的間隙,張良猛地一個翻身,將他反制壓在身下。
兩人四目相對,張良皮笑肉不笑道:
「怎麼?咸陽候你忘記自己是怎麼上位的了嗎?
好勇鬥狠,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
任何敢對你不敬之人,便以雷霆手段,將其震懾!
讓所以人都恐懼你!讓所有人聽到你的名字,都忍不住顫抖!
如此,才是你的立身之本啊!」
秦風緩緩鬆開了胳膊,瞪大了安靜,愣愣的看著張良。
張良冷笑連連,陰陽怪氣道:
「怎麼?現在自己功成名就了,開始要面子了嗎?
難道你還想要再做一個小小的博士,餓到掏鳥蛋,差點摔死的地步嗎?!
人!不能忘本!」
秦風掙扎了兩下,發現掙脫不開。
張良這混蛋下手極黑,用胳膊肘抵自己的身體,動一下就痛的厲害。
眼見秦風頹然的模樣,張良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輔佐始皇帝成為千古一帝嗎?
所以他的行為不能有任何的污點,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要師出有名才可以。
那我所作所為,豈不是正好給了始皇帝,給你了一個清理朝堂的理由嗎?
如今六國叛亂,出征在即,公子胡亥夥同大太監趙高造反。
看似烈火烹油,其實大秦何嘗不是迎來了一次革新的機會?」
「唉.........」
秦風深深嘆息一聲,頹然的放棄了掙扎,整個人似乎陷入了迷茫之中。
張良眼見如此,有些於心不忍,他並不想要將秦風打擊的毫無自信。
「你也不必如此,其實你還有良心這種東西,也是........」
可正當他放開鉗制,溫聲撫慰的時候。
突然,秦風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光。
張良當即大恐,暗道一聲不好。
可惜,已經晚了。
「艹!」
秦風帶著風聲的一拳,狠狠砸在他的鼻樑上。
當即他就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鼻血差點噴出去二里地。
「不講武德!我早就應該知道你不講武德!」
張良用力堵住流血的鼻孔,痛心疾首的罵道。
秦風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揪住張良的衣領,狠狠將他按在牆上,破口大罵道:
「張良,你個狗東西!
這麼多年的兄弟,你特麼算計我?」
張良被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他看著秦風那憤怒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甚至讓黑牛都忍不住站了起來,以為他瘋了,再傷到自家老大。
秦風被他笑的一陣煩躁,一拳砸在他的嘴角上,吼道:
「笑您嗎呢?!」
張良竟是不躲不避,生生吃了這一拳。
他吐出一口血沫,舔舐著嘴角的血絲,笑道:
「咸陽侯,不,秦風,咱們認識十六年了吧?
這十六年的時間裡,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這可是你給我的評價呀!
既然選擇跟隨你的腳步,那麼幫你鏟清路上的障礙,不算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秦風聞言,皺緊了眉頭,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手也緩緩鬆開。
張良拍了拍胸前的灰塵,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絲毫不介意的揮揮手,便走了。
一邊走,一邊說道:
「就是拿你當兄弟,我才不與你商量,背上這罵名。
你不會以為,嬴高、嬴將閭活著,扶蘇的太子之位就穩了吧?
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絕!
若是你還把我當兄弟,那麼以後我還會做如此的謀劃!」
秦風仰天長嘆了口氣,而後一陣助跑,飛起一腳踹在張良的屁股上。
「啊!」
張良當即慘叫一聲,直接一個狗吃屎飛了出去。
「你特麼!又偷襲!」
看著張良狼狽的模樣,秦風這才冷笑一聲,拍了拍手,道:
「若你還當我是兄弟,以後這樣的謀劃,就不要瞞著我!」
說完,秦風便轉身就走。
黑牛快步跟上,惡狠狠的建議道:
「老大!良子這小子不講規矩,要不要俺去做了他?!」
秦風看了一眼黑牛,沉吟道:
「將他塞入化糞池淹死如何?」
黑牛眼前一亮,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道:
「不愧是老大呀!好辦法呀!
不僅幹掉了良子,還能當肥料肥地!」
就在此時,張良那幽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倆.......謀算別人的時候,敢不敢小聲點?」
.......
當秦風回到上林苑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贏姝正在陪著嬴政下象棋。
看她那隆起來的小腹,一陣幸福感,油然而生。
眼見秦風回來了,嬴政使了個眼色。
贏姝便十分乖巧的,托著小腹退下去了。
嬴政站起身來,剛要說什麼,卻突然瞳孔驟縮。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指著秦風拳頭上的血跡道:
「你.......你親手打殺了?」
「啊?對,打了。」
秦風看了看自己拳頭上的血跡,連忙在自己身上擦拭了幾下。
嬴政的眼神之中,滿是落寞。
他有些頹然的坐在軟塌之上,擺擺手道:
「其實......其實你不必自己親自動手的,會壞了你的名聲。」
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始皇帝陛下,而是一個一家之主。
卻看著自己的好女婿,錘死了自己的小兒子。
黑牛在一旁興奮的搓搓手,大著膽子插嘴道:
「陛下,您是不知道呀!
這場面可刺激了!秦老大將他按在地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抽啊!都給他抽懵了!」
一聽這話,嬴政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秦風撓撓頭,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張良跟始皇大大有姦情?不然的話,我揍他一頓,始皇大大能這麼難過啊?】
一聽這話,嬴政頓時一愣,遲疑的問道:
「你這血,不是胡亥的?」
秦風一臉茫然:
「啊?不是啊,是狗張良的。」
嬴政聞言,頓時鬆了口氣,緩了緩,這才問道:
「那胡亥呢?你處理好了?」
秦風點點頭:
「反賊胡亥已經以謀逆之罪,被賜毒酒,死於天牢之中。
您的子嗣贏胡亥,跟隨李信的三萬鐵騎,踏上了西域的征程。」
嬴政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眼神複雜道:
「你做的不錯,他是朕唯二的兒子了,當一個西域的土王,安度餘生吧。」
秦風頓時楞了一下,疑惑道:
「啥西域的土王?不是英格蘭的土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