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週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秦風抑揚頓挫,飽含感情的面朝大海,朗誦著「海子」的詩歌。
嬴政在一旁聽得微微頷首,顯然是十分滿意。
他轉頭看向史官,淡淡說道:
「記上,始皇帝於東海之畔賦詩一首,名為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秦風:「???」
嬴政:「你有意見?」
秦風想了想,妄圖與始皇帝講講道理,於是便小心翼翼的說道:
「陛下,首先這首詩歌是人家海子老師寫的。
其次,就算是我抄過來,也署名也應該是我吧?」
嬴政摩挲著手中的「霜之哀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
「......嗯......也不是那麼的很有道理,您署名其實也不是不行。」
「哼!」
嬴政有些意猶未盡的收回了霜之哀傷。
他其實就是閒得無聊,想要找秦風麻煩,順便練練手罷了。
畢竟在臣子面前,是要保持威嚴的,但在秦風面前,卻是不用。
嬴政很喜歡海邊的風景,這裡的開闊,令他感到十分歡喜。
若是依照以前的性子,肯定是要在這裡建造一處行宮,時時過來住。
但是他看了一眼秦風,就忍住了。
秦風拼了命,用了最小的代價,平定了百越。
如今不僅僅是擴大了大秦的版圖,收納了越人百萬人口。
最重要的是,為大秦提供了一個巨大的糧食產地。
雖然供給天下困難一些,但供給關中,則是綽綽有餘。
尤其是在糧食充足的情況下,嬴政也準備著手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
「哇!」
秦風站在艨艟巨艦上面,趴在圍欄上,不斷的乾嘔。
明明已經吐得什麼都沒有了,但他依舊是覺得自己胸中翻騰不已。
嬴政站在他的身後,隨著海波來回搖晃。
即便他的臉色慘白,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嘴上卻是不依不饒,嘲諷道:
「沒想到咸陽猴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嘔.......小小的暈船......嘔......」
秦風整個人虛弱無比,癱軟在甲板上。
陽光明媚,波濤不斷,讓人暈眩不已。
秦風扯了扯嘴角,看著依舊強撐著的嬴政,虛弱的說道:
「陛下,您就不暈船?」
嬴政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暈船?朕才不會.......嘔.......暈船!」
秦風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讚嘆道:
「千年以後,始皇帝陵寢中,您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就剩下張嘴還硬邦邦的了。」
嬴政一瞪眼,就要抽出霜之哀傷教訓秦風。
結果這幾天身子實在是虛弱的厲害,幾個搖晃之間,就跌坐在了秦風的身邊,不由得哀聲嘆氣起來。
秦風和嬴政兩個人臉色都煞白,一時間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風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陛下,咱倆都是旱鴨子,為啥還非要坐船前往齊魯之地,封禪泰山呢?
坐馬車就不行?實在不行的話,騎馬也成啊!」
嬴政罵道:
「你懂個屁!朕要讓所有人知曉,朕是無所不能的!
區區大海又能如何?還不是被朕......嘔......征服?」
秦風點點頭,他看了一眼把自己綁在桅杆上,防止暈船的黑牛,不由讚嘆道:
「人家黑牛雖然看起來傻,但這手段著實是聰明呀。」
鐵柱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啐了一口道:
「他聰明個蛋蛋啊!吐成狗了都!
你看他現在沒事的樣子,是因為剛剛嗆暈過去了!」
秦風當場就無語了。
這他嗎!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啊!
不得不說,大海之上,碧海藍天,著實是壯觀。
還有海鳥來回盤旋,不時地落在大船之上,點綴著色彩。
嬴政看著遠方,思慮良久,終於忍不住,支支吾吾道:
「你說......亥兒他真的......喜歡太監?」
秦風愣了一下,沉吟半晌,緩緩搖頭。
看著秦風搖頭,嬴政終於是鬆了口氣,道:
「就是,朕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人?
一定是誤會,待會朕一定要 好好審審送信的人!」
秦風再次搖頭後,沉重的說道:
「陛下,很不幸的告訴您,胡亥可能不止是喜歡太監。
他可能是喜歡男人,沒錯,就是您想的那種。」
嬴政一聽,頓時心涼了半截。
恥辱啊!皇室的恥辱啊!
千古一帝的家族之中,怎麼會出來這麼一個不肖子孫?
但嬴政依舊是不甘心的說道:
「就不能是誤會嗎?可能亥兒只是......只是一時糊塗。
他平日裡很乖巧的,也很聽話。」
秦風深深嘆了口氣,悲傷道:
「陛下,您節哀,我認真的診斷過了,胡亥公子他就是從小缺乏父愛,才導致的生長畸形。」
嬴政狐疑道:
「你居然還懂得醫術?」
秦風認真點頭道:
「那是當然,不然的話呂雉的高超醫術是誰教的?
高度烈酒消毒殺菌也是我創的好嘛?
還有那些女子醫護隊,更是大大減少了大秦軍人的非戰鬥減員。」
嬴政微微皺眉:
「也是泰山腳下撿到的醫術?」
秦風信誓旦旦道:
「沒錯!當年微臣路過泰山腳下,忽然一陣大風颳過......」
「停!住嘴!別說了!」
這句話嬴政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一聽見就腦仁兒疼:
「好,這次朕就親自去泰山腳下看看,若是沒有撿到什麼好東西。
哼哼!你知道後果!」
秦風悻悻然小聲抗議道:
「這種事情要看人品.......」
「你是說朕的人品不好?」
「那倒沒有......是我人品太好。」
嬴政深深嘆了口氣,悲傷的問道:
「你的意思你說,朕的亥兒已經畸形了?」
秦風想了想,點頭道:
「不只是畸形,還多多少少有點變態。」
「那......能治好嗎?」
「有點難,要不您再開一個小號?今晚我去給您尋個大胖娘們來暖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