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該嘗試著與帝國接觸了!」萬輝語氣嚴肅:「帝國明顯在嘗試改變,我們之前的預測,極有可能會失效!」
「當初儒家組織的計劃,只怕是要終止了,帝國乃是一統之天下,非亂世!」
「一旦被帝國察覺,儒家將會遭受清洗!」
「嗯!」
這一刻,另外一個中年人也是點了點頭:「萬兄,孔儒一家獨大,我孟儒有些落寞!」
「要不要聯繫一下荀儒?」
聞言,萬輝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聯繫一下,我們要爭取一切的力量,增加我們份量!」
「諾!」
萬輝清楚,天下間,雖然荀儒之中最有名的弟子是李斯與韓非,但是,荀儒的門人並不少。
而且,也都是一等一的當世奇才!
若是拉攏這些人參與其中,這對於孟儒將會是極大地加持。
一時間,風起雲湧。
沒有人會小覷岷君贏術,對於秦紙與印刷術的渴望,更是讓天下人為之分化。
他們很難形成統一的戰線!
.......
「衛息,聯絡軍中,從今日起,入主軍中!」喝了一口熱茶,贏術朝著衛息吩咐,道。
「諾!」
點頭答應一聲,衛息轉身離開,他需要與大秦銳士溝通,然後完善此事。
望著衛息離去,贏術眼中掠過一抹精光,不管是那個時候,他對於自身的安危都極為的重視。
如今風雲大起,他自然要入住軍中。
官驛之中,雖然安全,但是比了軍中還是差距很大,更何況,他要給那些觀望的人一些震懾。
沒有什麼比他進入軍中,更為牽動人心。
」君上,我們的人傳來消息,消息傳出,諸子百家,老世族,士族都在奔走!」
陳平走進官驛,喝了一口茶水;「特別是齊地的孔儒,以及孟儒,荀儒等!」
「當下,荀儒與孟儒正在接觸!」
「與此同時,孟儒送來了拜帖,相信其他人的拜帖,也不會太久了!」
說到這裡,陳平話鋒一轉,道;「與此同時,請柬已經送了出去,地點就選在了昔日的稷下學宮之處!」
「但是,送到他們手中,只怕是還需要數日時間!」
」嗯!」
微微頷首,贏術看向了陳平;」楚地的情況如何?」
「楚地只怕是........」
聞言,陳平沉吟片刻,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言辭,道:「君上,楚地的情況,遠比齊地更為嚴重!」
「因為楚地,多為世家!」
「如今,楚地之中,已經有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流言在傳播!」
喝了一口熱茶,贏術意味深長,道;「陳平你說,這楚雖三戶,三戶指的是什麼?」
「屬下不知!」
聞言,陳平搖頭,然後又直言,道:「但是,這一流言傳播的速度極快,楚地恐怕會生變!」
「陳平,你知曉楚南公麼?」
聞言,陳平心下大吃一驚,忍不住,道:「傳聞之中,楚南公是昔日楚國曾經的第一賢者!」
「楚亡後,成為了李相眾多門客中的一位。」
「他是一位陰陽學家,楚國貴族。楚南公著有《南公》二十一篇,被譽為是陰陽學派中的大家。」
放下茶盅,贏術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平,道;「你親自去一趟咸陽,將人帶回來!」
「本君,對於這位昔日的楚國大賢,很感興趣!」
「本君也要問問,這三戶是不是屈、景、昭,亦或者項,陳,劉!」
「諾!」
點頭答應一聲,陳平轉身離去,雖然贏術沒有過多的要求,但是,他心裡清楚,這件事絕對不能出意外。
若是手握隱宮情報處這樣龐大的機構,依舊讓楚南公逃走了,那他陳平就是一個廢物。
而且,很明顯,贏術也清楚楚南公,對於流言一事的了解不在他之下,很顯然,除了隱宮情報處,贏術手中還有一股力量。
一念至此,陳平想到了黑冰台。
在陳平看來,當今天下,唯一比隱宮情報處更強大的情報組織,也就只有黑冰台了。
贏術的身份,在大秦帝國之中,太過於特殊,手握黑冰台,也不是沒有可能。
帶著複雜的念頭,陳平離開了臨淄,而與此同時,贏術帶著鐵鷹銳士入住了軍中。
「末將馬興,見過君上!」
齊地的大秦銳士主將乃是馬興,兩人也是熟知,而且也在一起並肩作戰過。
當初,若不是馬興身上有重任,武裝司寇部隊的第一任主將,他想法之中便是馬興。
「不必多禮!」
贏術笑著將馬興扶起:「我現在已經不在軍中任職,此番也只是奉陛下之令,才來的臨淄!」
「一切隨意就行!」
「君上,末將準備了小宴,請——!」馬興笑了笑,沒有當真,他可是清楚,秦王劍還在贏術的腰間呢。
他雖然遠在臨淄,但是,消息並不閉塞,關於咸陽城的一些事情,他自然是略有耳聞。
特別是關係這位主的。
「好!」
點了點頭,贏術便跟著馬興走進了幕府,與此同時,衛息等人駐紮在了軍中,負責守衛贏術的大帳。
兩人落座,馬興給贏術斟茶:「君上,此番入臨淄,若是有何吩咐,只需要下令便是!」
「陛下已經送來了詔書!」
「哈哈哈........」
喝了一口茶水,贏術笑著:「大秦銳士,乃是保境安民之軍!」
「他們是帝國最鋒利的劍!」
「所以,不管是任何時候,他們的都只能對外,除非是有叛亂與謀逆,否則永遠都不應該對內!」
「如今天下一統,四海之內,皆為我大秦子民,現在用兵,要比之前更為謹慎!」
「陛下為了收攏民心,正在犯愁,我們雖然不能為陛下解憂,卻也不能火上澆油!」
聞言,馬興點了點頭:「君上所言有理,這些日子坐鎮臨淄,末將也是有所察覺!」
」大秦銳士沒有出鞘,遠比出鞘的威懾力更大!」
「嗯!」
吃了一口點心,贏術笑著,道:「當然,這只是我等的期望,有些人未必會這樣想!」
「基於現實生活的窘迫,對於血脈的認可,對於先祖榮光的嚮往,會讓他們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