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小兒,你敢如此污衊我祖地,果然是野生子,連基本的的禮儀家教都沒有。」
「王上憐你,讓你認祖歸宗,你卻不思進取,不知學習禮儀,褪去身上粗鄙習性!」
「反而斗膽迎娶公主,不顧人倫,實畜生也!」
見到趙術一開口便是要將祖地至於死地,這一刻,祖地眾人開始反擊,說話越來越髒。
這一刻,秦王政臉色難看,甚至於有些陰沉,他對於祖地這些老不死已經受夠了。
若不是因為存了一些心思,為了平衡宗正府,他早就將祖地廢除了。
一天正事不干,就知道給自己添堵。
作為宗正的渭陽君嬴傒,這一刻,喝著茶,正在看戲,在趙術開口之後,他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
一直以來,他也想這樣干,但是他心裡清楚,祖地他鬥不過,秦王政也不會允許。
他見趙術提及,而且祖地也讓趙術難看,讓秦王政下不了台來,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然而,祖地眾人怒斥趙術,更是大放厥詞的這一幕,更是讓他心花怒放。
在嬴傒看來,祖地的人越囂張,宗正府的得利越大。
這一刻,他越來越喜歡趙術了,不愧是一開始他便力挺趙術入嬴姓王族。
見到祖地如此折辱趙術,嬴傒面上不顯,但是心中冷笑連連,他可是清楚,趙術的睚眥必報以及心狠手辣,不下於秦王政。
果不其然,只見趙術倒了一盅涼茶,喝了一大口,朝著祖地眾人冷喝,道。
「住口!
「你這無恥老賊!」
「豈不知天下之人,皆願生啖你肉,渴飲汝血,安敢在此胡言亂語!」
「今幸王上不願王劍染血,才找來本公子與宗正,好言相勸。結果,爾等居然不思悔改,不識好意,惡意中傷我等!」
「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你即將命歸於九泉之下,屆時,有何面目面見我嬴姓一脈的列祖列宗,有何面目面見我大秦的歷代先王?」
「故人言,老而不死是為賊!你枉活六十有七,一生未立寸功,只會搖唇舞舌,挑釁王權!」
「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章台宮中狺狺狂吠!」
這一刻,趙術手指著祖地中年歲最大,也是呵斥他的那個老者,怒斥,道。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與爾等為同族,本公子深以為恥!」
........
章台宮中,祖地眾人與趙術對罵,場面幾乎等同於潑婦罵街,然而,趙術的戰鬥力,卻讓秦王政與嬴傒為之膛目結舌。
一人獨對整個祖地眾人狂噴,硬生生的贏了。
當真是恐怖!
「你!你!........噗!」
一口老血噴出,被趙術手指的老者吐血栽倒,被祖地眾人扶住,一時間,章台宮中氣氛驟然變得安靜。
「趙高,傳太醫!」見到有人倒下,秦王政從容開口,道。
「諾。」
這一刻,渭陽君嬴傒也是朝祖地的人怒斥,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將人送到太醫署去!」
「走!」
就這樣,以趙術噴的讓一人吐血,而結束了這一場鬧劇。
見到祖地的人走了,嬴傒也是朝著宗室的眾人給了一個眼神,然後朝著秦王政,道。
「王上,既然祖地的人走了,那麼臣也就先行告退了!」
「嗯!」
微微頷首,秦王政深深地看了一眼嬴傒,道:「公子術說的不錯,從今日後,宗正府將認祖歸宗以及更新族譜的事情接過來。」
「諾。」
點頭答應一聲,渭陽君樂呵呵的走了,他在章台宮中觀看了一場精彩的大戲,然後又得到了巨大的權力,一下子讓宗正府變得名副其實起來。
這讓他心中很是高興。
可以說,祖地與趙術的這一場交鋒,祖地損失慘重,趙術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只有他與宗正府得利。
目送渭陽君嬴傒以及宗正府額眾人離去,趙術朝著秦王政拱手請罪,道:「王上,末將在章台宮中放肆了,請王上責罰!」
聞言,秦王政笑了笑:「別裝模作樣了,方才你可不是這樣的!」
「一頓口舌之爭,讓祖地的人,吐血倒地,你這表現,可一點不想武將,更像是一個策士。」
聽到秦王政的調侃,趙術苦笑,道:「王上,末將剛剛大婚,今天是末將大婚的第一天。」
「要不是他們是祖地,是嬴姓族人,也沒有違背秦法,要不然,末將都想要拔劍殺人了。」
「就算是不能殺,也會記在心中,遲早都要滅之!」
「所以,末將對於他們已經夠可以了,只是噴了一頓!」
面對趙術的辯白,秦王政只是笑了笑,並沒有過多的追問,在他看來這樣也好,這樣收場,對於彼此都有利。
要不然,鬧到最後,他就不得不以王權,將祖地廢除了。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大秦王族之中保持了許久的平衡將會被打破,這對於秦王政而言,是不被允許的。
「如今你也成婚了,爭氣一點,早點生個孩子出來!」
秦王政看了看趙術,語氣肅然,道:「陽滋是寡人最疼愛的女兒,不要辜負她!」
「要是寡人知曉你欺負了她,也許陽滋可以原諒你,秦法可以饒恕你,但是寡人手中的王劍可不會認人!」
「王上放心,末將會對公主好的!」這一刻,趙術也是抬頭看著秦王政,道:「如今陽滋是末將的正妻,我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
趙術能夠明白一個嫁女的父親的心酸,他心裡清楚,就算這人是秦王政,也有同樣的心裡。
所以,面對秦王政,趙術開口保證道。
在這個時代,趙術相信,應該是沒有人,比他明白對於另一半給於尊重。
畢竟多年受到的教育,早已深入骨髓,成為了一種印記。
「寡人自然是相信你的,要不然也不會將陽滋嫁給你!」
這一刻,秦王政沉聲,道:「如今你是王婿,與扶蘇不光是同族,也是手足兄弟,寡人希望,不管到什麼時候,你們兩人都要記得手足兄弟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