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嵐宗荒脈,吳用的破舊茅屋中。記住本站域名
此時秦安剛剛返回荒脈,正準備卻找吳用見禮,可沒成想吳用卻早早的等候在門口了。
「師尊,弟子回來了。」
一見到吳用,秦安立刻躬身行禮。
對於自己這位師尊,秦安是無比尊敬的,畢竟對方可以說是秦安修為徹底踏入第二步的引路人。
並且在他身處仙嵐宗這段時間吳用也一直十分照顧。
這種照顧完全是處於對弟子的關愛,不摻雜任何利益方面的東西,秦安自然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
這也就是造成了整個仙嵐宗,秦安最在意的人便是他的師尊。
此時師徒兩人再見,吳用的面色其實並不好看,甚至可以說臉上還帶著幾分怒氣。
「秦安,你惹大禍了!」
在秦安從議事大殿返回荒脈這段路程中,關於九長老之死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宗門。
包括了秦安以一介弟子的身份,不單單逼死了九長老,甚至還親自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宗門來說,都必定是欺師滅祖一般的行為。
可秦安非但沒有收到任何處罰,反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議事大殿。
試問此事怎能不被人議論。
托秦安的福,他走後這一年多的時間,荒脈又收了不少弟子。
這座孤峰也終於不似原來一般冷冷清清了。
而對於議事大殿上發生的事情,吳用也是通過那群新晉弟子才知曉的。
剛剛知曉此事的吳勇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
隨後便一直等在自己門前,因為他知道,只要秦安返回荒脈,必定第一時間來自己這裡。
此時此刻,秦安單單是看吳用的表情便知曉對方是為何事發怒。
整個人沉吟中解釋道:「師尊有所不知,正是因為陸星宇的失職,才導致我天元世界數百萬人隕落。」
「那些都是我的子民,試問我如何能讓他們就這麼白白死去?」
秦安的話,讓吳用略微有些動容,表情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憤怒了。
他知道自己的弟子是個重情重義之輩,正是一位這一點,吳用才無比器重秦安。
但凡事,總歸要講求一個尺度,否則很容易引火燒身。
「安兒,我知你重情重義,可你難道不知道那陸星宇的身份,他可是大長老的弟弟。」
「而我宗大長老,從來是睚眥必報之輩。」
「你此番殺了他弟弟,等於將自己送入虎口,為師怎能不為你擔憂?」
秦安能聽的出來,吳用話語中充滿著關切之意。
他心中非但沒有半點不耐,反而十分溫暖。
此番返回大秦,蒙田死了,商君也死了,幾乎秦安所有敬重的傷長輩都已經離他而去。
現在唯一還活著的,可能就是吳用了。
試問秦安如何能不敬重吳用?
「師尊教訓的是,可弟子的性格師尊又不是不知,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
「若不趁著資格戰開始之前利用我這最後的影響力,弟子什麼時候才能報仇?」
秦安的話語中已經隱隱約約的透露出幾分他將要離去的意思了。
吳用顯然是能夠完全信任的人,因此秦安也沒打算對師尊隱瞞。
果不其然,吳用聞聽此言,整個人面色一變,馬上看了看四周,發現無人存在之後,將秦安拉近自己的房間之內,關好門。
「安兒,你之前所言,乃是何意?」
當著吳用的面,秦安將自己的計劃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目前他在仙嵐宗已經待不下去了。
秦安早已料到,資格戰結束之日,便是自己被捨棄之時。
所以他提前做好了一切準備,絕對不會給仙嵐宗發難的機會。
現在秦安想要請吳用一同離去,回到天元世界頤養天年,也算是秦安對自己師尊的孝敬了。
只見吳用聞聽此言,整個人沉吟了好長時間。
良久之後他才說道:「安兒,你的想法是正確的。」
「仙嵐宗的確不適合你的發展修行,你配得上更加強大的宗門,更加頂級的勢力。」
「更何況你這次得罪了大長老,今早離去也是明智的選擇。」
能得到吳用的支持,秦安十分開心,馬上打蛇隨棍上:「那麼到時候就請師尊跟弟子一同離去吧,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
本來秦安以為,吳用會很輕鬆便答應自己,可吳用的回答,卻讓他沉默。
「孩子,你一個人離去吧,為師老了,不願離開這片土地了。」
「可是師尊」
秦安馬上想要解釋,但卻被吳用打斷。
「放心,再怎麼說我也是荒脈的長老,他們不會為難我的,你可隨意離去,不用在意為師。」
說著,吳用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的種種往事。
「當年我的師尊曾經說過,仙嵐宗就是我的家,要我用性命守護這一方土地。」
「我答應了你師祖,今日豈能違背諾言?」
說著,吳用握住了秦安的手,緩緩綻放出一個笑臉,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深邃了。
「孩子,你的未來有無限可能,不必跟為師一樣偏安一隅,答應我,資格戰後,就去追尋更加廣闊的世界吧,為師希望有一天,能見到你成就一番偉大的事業。」
吳用如此囑託,讓秦安心中發酸,他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吳用。
「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我用將仙嵐宗視為自己的家園,答應要以性命守護此地。
可仙嵐宗當吳用是什麼?
給他一片廢土,讓吳用在此地自生自滅,多少年來無人問津,被整個宗門的人嘲笑。
這就是吳用發誓要用性命守護的家園?
對於秦安的詢問,吳用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著點點頭,眼中滿是堅定。
在他看來,仙嵐宗對自己怎麼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曾經許下諾言,要以性命守護此地。
這便夠了。
「好了,不說為師了,這次你離開去參加資格戰,我們師徒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此物是當年你師祖留給我的,今日我便將他送與你算是做個紀念吧。」
只見吳用緩緩從自己脖子上摘下一枚吊墜,放到秦安手中。
這吊墜入手微涼,通體黑色,但秦安卻分辨不出是什麼材質打造,只知道雕刻的樣子好像是一個跪著的人形。
「師尊,這是」
「關於這吊墜的來歷,為師也不知,當年你師祖只是一直讓我帶著他而已。」
「想必此物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留一個念想而已,你便收下吧。」
吳用此言一出,秦安倒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在他看來,這看不出材質的奇異吊墜好像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既然如此便收下好了。
於是乎秦安當著吳用的面,將那奇異吊墜,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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