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立威

  趙告很快帶著秦奴到來。Google搜索

  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巨大的籠子。

  籠子外圍此刻正罩著一塊紅布,看不出其中到底是什麼東西,而秦安似乎也沒有直接掀開紅布的打算,只是將目光看向了下方恭敬行禮的秦奴。

  秦安沒有示意秦奴起身,便讓他一直這樣保持著躬身行禮的姿態。

  此時太玄殿上的氣氛很微妙。

  連帶著就連趙告都無比緊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至於那秦奴,心中更是有無限的恐懼在滋生。

  秦安這種一言不發的行為,讓秦奴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覺整個人身上籠罩著無與倫比的威壓,如山如岳,讓他根本喘不過氣來。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著,秦奴額頭之上逐漸布滿汗水。

  眼看著小半個時辰便要過去了,秦安這才第一次開口。

  「我的狼胥衛統領,最近生活的可還滋潤?」

  就這一句話,讓秦奴整個人渾身一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請主人責罰。」

  秦奴終於知道了秦安忽然召他來宮中所謂何事,同時也明白了,自己最近做的實在是太過了。

  本來秦奴認為,秦安閉關之際自己再怎麼做也不至於被發現吧。

  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傻。

  秦安如今才剛剛出關,第一件事便是召他來此,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果然整個大秦如今都在秦安的眼皮子地下,發生了任何事,都絕對難逃那一雙法眼!

  「秦奴,你此言何意,如何便該死了?」

  秦安平靜的開口,面色無喜無悲,神色分外平淡。

  但正是這樣的感覺,讓場下無論是秦奴還是趙告,都不自覺的感受到你脊背一陣陣發涼。

  只要是了解秦安的人都知道,看不出喜怒之際的秦安,才是最恐怖的。

  因為往往這種時候,秦安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此番在趙告與秦奴面前的人,可不僅僅是大秦未來的君王那麼簡單。

  也是整個天元大陸歷史上,數千年來第一次有人正面擊殺過還虛巔峰之境的存在。

  而且更重要的是,秦安擊殺還虛巔峰之際,還是越級擊殺的!

  如此人物,便是一言一行的威壓,便恐怖到難以想像。

  試問面對這樣的人物,還能怎麼辦?

  「主人,這幾日曾有不少官員與貴族子弟找上我,想讓我適當的通融通融。」

  「他們送了我無數奇珍異寶,還有一些侍妾。」

  「小人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有些鬼迷心竅,還請主人責罰。」

  秦奴實在是太緊張,太害怕了,一股腦的便將事情的一切交代了個明明白白。

  他可太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這般地步,依靠的是什麼了。

  全都是秦安的信任,以及那個秦姓。

  一旦失去了秦安的信任,秦奴什麼都不是,只是最最低賤的匈奴奴隸而已。

  如今的狼胥衛,完全可以換一個人領導。

  那麼秦奴焉有存在的必要?

  見識到秦奴這樣的反應,秦安面色一如往常,沒有絲毫變化。

  他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應該受到責罰,便自己去領仗責吧。」

  話罷,秦安再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

  至於那秦奴,跪在地上爬出了太玄殿,找御林衛進行仗責。

  「砰!」

  「砰!」

  不久之後,太玄殿外便響起了一陣陳沉悶的仗責之聲。

  這可不是普通的仗責,乃是專門為修士所涉及,能抵消護體修為,一仗下去血肉淋漓。

  每十仗下去,渾身上下還要潑上一盆鹽水。

  絕對是對身體以及心靈的雙重考驗。

  而且更重要的是,秦安沒有說到底仗責多少,就等於要一直打下去,直到秦安喊停!

  那麼,如果秦安一直不喊停呢?

  或許,過不了多長時間,秦奴便會被活活打死!

  仗責一開始的時候,秦奴還能強行忍受著不發出慘叫,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

  感受到疼痛的不斷侵蝕,秦奴開始逐漸爆發出無與倫比悽厲的慘叫聲。

  但秦安,卻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事實上秦奴的身份與旁人不同。

  他可以說是秦安的奴隸,生殺予奪,予取予求。

  若是今日秦安隨隨便便將一位朝中大臣活活打死,可能有人會說他太過殘暴,而且在繼位之前這樣做也不太好。

  但秦奴不同。

  秦安對他做出任何事都有理有據,沒有人膽敢說出一個不字來。

  就這樣,秦安緩緩閉上雙眸,對於秦奴的才叫充耳不聞。

  反倒是趙告這裡,整個人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每一次秦奴的慘叫,都讓他渾身一震,額頭上汗水唰唰落下,整個人臉色慘白一片。

  因為此前秦奴所提及的與他示意交好之輩,有許多都是他暗中牽線搭橋的。

  秦安日進重責秦奴的舉動,有沒有給他看的想法?

  趙告整個人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只覺心底有無限的恐懼在滋生。

  他終於看清了自己面前這位少年君王。

  他不單單能力出眾,戰力奇高,最重要的是,幾乎是無師自通一般,深諳帝王權術。

  要知道這種時候,趙告其實並不害怕秦安將一切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因為秦安畢竟沒有繼位,而趙告是秦王的心腹。

  再怎麼樣,秦安總不能殺他吧。

  但就這樣一言不發,讓他聽著殿外秦奴的慘叫,這對於趙告來說絕對是難以想像的災難。

  他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著,自己會不會早遇到這樣的事情。

  心中恐懼,想要逃避,冷汗時不時流淌,但在此時此刻的局面下,卻不能有絲毫動作。

  這是一種煎熬,趙告甚至認為他除了沒有收到皮肉之苦意外,如今所面對的一切與殿外的慘叫的秦奴幾乎別無二致。

  從這一點來看,秦安對於權術的運用,對於人心的把控,簡直到了一個極端恐怖的地步。

  用一句大不敬的話來說,此時的秦安,甚至要比巔峰時期的秦王,強百倍!

  當年秦王幾乎窮盡一生之力,才將公柏權從朝廷之上逼走下野。

  而且還不能殺他。

  而剛剛逼走了公柏權之後,轉頭又冒出來一個呂韋。

  緊接著又是一場長達十幾年的彼此交鋒。

  試問若是當年秦王有秦安這樣的手段,還哪能有公柏權跟呂韋出頭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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