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就此陷入沉默。記住本站域名
許震山上下打量著秦安,目光中帶著審視之色。
面對這一切的秦安,表現的無比坦然,也根本不怕審視,因為他有絕對的自信!
良久之後,許震山一聲長嘆,換了一幅語氣。
「你可知道,今日我為何讓你進門?」
秦安眉頭微微一皺道:「不知。」
「當知曉你要來雍都賑災之際,我便已經決定,一旦你來此,我絕對不會見你。」
「因為你已經在太子面前處於劣勢。」
「我要為整個家族負責。」
許震山的表情中帶著無限鄭重之色,而他的說法,秦安也並沒有覺得有半點不妥。
許家如此大的家族,能存在至今,必定有一定的道理。
趨利避害,永遠都是維持家族運轉的第一要務。
試想一下,如果現在秦安便跟許家站在了一起,萬一以後秦安輸給了秦政怎麼辦?
許家該如何自處?
自古以來,許家的家傳規矩便是不可參與立儲之事,不可捲入朝堂爭鬥。
多少年來這個規矩牢不可破,直到秦安的母親這裡才出現了意外。
而今,秦安與秦政之間的爭奪已經漸漸浮出水面。
一切也都到了站隊的時候。
對於許震山來說,這個時候只要是做出選擇,便代表有一半的機率將家族推上萬劫不復。
所以他寧願不認秦安這個外孫。
只是既然如此,為何今日許震山有忽然想要見秦安了呢?
事實很簡單,那就是秦安在涼州的所作所為,讓許震山看到了希望。
如果當初秦安剛剛來到雍都便來找許震山幫忙的話,許震山一定會對自己這個外孫充滿了失望。
自己連試都沒試,便一心想著借他人之手解決麻煩,這樣的人如何能在未來掌控整個大秦,又如何能在波雲詭譎的朝堂爭鬥中存活下來?
可是秦安用事實行動證明了自己。
他一開始並沒有來此請求許家的幫忙,而是自己親自著手去處理這一次的饑荒問題。
並且秦安處理的還很好。
即便以許震山的眼光來看,他執掌偌大的許家這麼多年。
若是遇到跟秦安同樣的問題,他必定不會有秦安處理的更好。
從隨即斬殺奸商,降服招安餘下之人,以雍都郡為餌,壓低全國糧價。
可以說秦安的每一步,都堪稱教科書一般。
甚至足以被登記造冊,供無數後人學習其中的精髓。
試問一個有此能力的外孫,許震山怎麼可能裝作不認識?
在真正有能力的情況下,許震山其實也不介意打破一下家族的規矩。
畢竟一旦將來秦安成為大王,怎麼想對於自己的母族,都應該有所照拂。
這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如今,話已經聊到這個份上了,大家完全可以開門見山的談。
許震山的確能拿出五十萬石粟米用來幫助秦安,而且此後,他還能提供更多的幫助。
而許震山要的,其實只有一個條件。
讓秦安證明自己的能力,並且在未來,奪權成功!
「三天之後,便是我許家測試家族子弟血脈濃度之日,若你能在那一天跟整個許家之人證明自己,我們便繼續談。」
許震山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但秦安對於那所謂血脈濃度之事,卻並不太了解。
倒是一直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的許無爭,也就是秦安的舅父,趁機為他解釋道:「我許家一直十分重視家族子弟的血脈濃度,這一切,都要源於我許家的先祖。」
在許無爭的解釋下,許家的家族歷史漸漸浮在秦安眼前,同時他也終於了解到了,到底什麼才是所謂的血脈濃度。
傳說數千年前,許家的先祖根本不是天元大陸修士,而是來自天元大陸以外的地方。
這位先祖無比強大,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修為境界是多少。
但絕對比如今天元大陸上站在巔峰還虛之境強大了無數倍。
許家能有今天的一切,可以說全都得益於當年那位先祖。
同時許家的修行方式,也有別於天元大陸其他的修士,他們是依靠血脈之力修行。
理論上來說,許家的後人體內都流淌著當年那位先祖的血液。
只是有的人體內先祖血液濃度不高,那麼在修行許家功法之際進境便要慢一些。
但有的人血脈之力的濃度高,修行速度便會一日千里。
一直以來,許家的主事之人,從來不是看誰是嫡系,而是看誰的血脈濃度最高。
這被成為返祖!
而越接近先祖之人,便證明他的未來潛力無限。
秦安雖然不性許,但他體內畢竟流淌著一半的許家血液,參與測試血脈濃度自然無可厚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許震山已經知道了秦安的手段與能力。
現在需要測試的,是秦安的資質到底如何。
如果資質與能力全都十分出眾的話,也能讓許震山放下一切,全心全意輔佐秦安奪權。
也算是了卻他的一樁心事。
秦安在知曉這一切以後,並沒有任何猶豫,當即答應了參加血脈濃度的測試。
他雖然對其中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但也明白人如今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想要獲得須家的幫助,從而解決涼州饑荒多帶來的麻煩,一百萬災民的安置,從而讓自己心中的偉大計劃得以施行。
他就必須要獲得許家的幫助。
這是不爭的事實。
見秦安如此輕鬆便答應了下來,許震山整個人長出了一口氣。
指著孫子許岳說道:「岳兒,帶著你表哥去休息吧,三日之後引領他參與家族試煉!」
「諾!」
許岳抱拳一拜,當他抬頭之際,還衝著秦安眨了眨眼。
而當眾人離開大殿之後,許岳這才長出一口氣說道:「表哥,你可真能人,我都要被老爺子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許岳是一個自來熟的人,甚至沒有跟秦安說過幾句話,整個人便已經極為熟絡。
拉著秦安為他介紹整個許家。
一邊介紹,嘴裡面還一直喋喋不休,好像已經多年沒有找到人說話了一般。
最終秦安實在是受不了了,因為他感覺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他耳邊一直有一隻蚊子飛來飛去,簡直要讓人發瘋。
「表弟,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們去休息休息了?」
秦安此言一出,許岳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有些話癆了,趕忙歉意一笑。
「表哥勿怪,就是太長時間無人與我說話了。」
「咱們這就去休息,去思婉閣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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