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查到了刺客的身份,那麼背後指使之人我自然也查到了!」
一句話出口,場面上一片死寂!
秦安就這麼直勾勾的望著秦政,而秦政的額頭之上,卻已經浮現一層冷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正在心中不斷權衡,要不要將秦安永遠的留在自己府上。
只要如此,那麼無論秦安查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都將永遠被封存,再無任何人知曉。
可是一旦這麼做,秦政勢必觸怒秦王,萬一秦王見到手足相殘之後心灰意冷,升起了廢太子的想法呢?
要知道,如今的秦王正值年富力強之際,努努力的話,說不定還能誕下一兩個麒麟兒。
所以一旦自己做的太過了,太子之位並不一定能牢牢保住。
帶著這樣的想法,最終秦政還是沒敢下令動手。
他抱著靜觀其變的念頭,想要聽秦安將話說完。
整個人深吸一口氣,略微偏了偏頭,將額頭上的冷汗儘量隱藏起來,秦政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緊張。
「不知你所說的幕後指使之人,到底是誰。」
當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秦安便知道,自己沒有危險了。
事實上,他早就感受到一旁戰力的秦福乃是還虛巔峰的修士了。
此前氣氛嚴肅之際,秦安甚至感覺到了秦福的力量將自己牢牢鎖定。
那一刻,他絕對有生命危險。
但如今,秦政顯然沒有勇氣動手。
那麼就等於秦安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
「這個人殿下想必也認識,那就是呂韋!」
秦安得到的情報是,影衛目前共同被太子與呂韋把持。
但他今日只說了呂韋,並沒有說太子,目的便是斷去太子一臂,先拉呂韋下水。
在自己的地位,以及心腹面前,太子會怎麼選?
他選擇地位,便是放棄心腹,那麼呂韋必死無疑。
他選擇呂韋,便會動搖自己的地位,若是秦安後續處理的好,未必不能廢太子!
這是徹頭徹尾的陽謀,左右秦政都得不到好處。
這便是秦安今日來到這太子府的目的!
他以身犯險,跟秦政來一次心裡層面的較量,就看誰膽子更大,誰更敢賭!
很明顯,這場較量最終以秦安完勝告終。
秦政終究無法真的下定決心,此刻便動手。
「竟然是呂俸常」秦政表面上喃喃自語,但實際上心中已經開始猜測,秦安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了。
他到底是在使詐,還是真的有證據?
若是有證據的話,為什麼只查到了呂韋,而沒有查到自己?
秦政實在是想不通,但他又不敢貿然質問,只能試探似的問道:「可有證據?」
「我當然有。」秦安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一個謊。
從始至終,他只是從陸克敵那裡得到了情報而已,哪裡有什麼證據。
但如今,秦安已經牢牢的掌握了主動權,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秦政已經沒了主心骨,他如何有機會反駁?
「其實當日我在大王面前演了一場戲,那醉仙樓的刺客,根本沒死,我在他咬碎嘴裡毒丸之前,便將其打昏,而後偽裝成了假死,就此瞞過刺客黨羽。」
「之後運到虎賁衛的屍體,其實是我隨便找的一具屍體。」
「真正的刺客,如今就在我手中,我便是從他口中知曉的,幕後指使之人乃是呂韋!」
秦安這個謊,堪稱天衣無縫,因為根本就是死無對證。
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印證這一番話到底是真是假。
因此秦政只能選擇相信。
「那麼這刺客在哪?」
「當然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這一點太子不必擔心,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這個刺客出事的。」
秦安的強調,打消了秦政想要派人將刺客也解決的想法。
那麼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補救了。
秦政從秦安的話語,以及表情中推測,秦安應該沒有說謊,他派出去的刺客的確還活著。
那麼為什麼刺客沒有供出自己,只是供出了呂韋?
秦政認為可能是刺客認為對比之下,呂韋的身份更低,更值得出賣吧。
畢竟如今也只有這一個可能,能解釋這一切了。
那麼秦政在這件事中,該如何選擇?
「你想要我怎麼做?」
秦政再一次將話題拋給了秦安,但他卻不知道,這簡直正中秦安下懷。
「殿下也知道,呂韋在咸陽勢力龐大,一直以來也跟我有很深的仇怨。」
「為擔心明日我一個人開口,決定不了勝局,所以想請殿下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扳倒呂韋,好讓他連同那影衛,一起覆滅!」
秦安這番話的潛台詞是,秦政幫他,那麼覆滅的只是呂韋與影衛,若是不幫,說不得他可要繼續追查下去了。
到手後查出什麼東西,也就不一定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秦政現在自己都是模稜兩可,不知道自己到底暴沒暴露。
所以他只能被秦安牽著鼻子走。
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問題又回到了一開始,秦安所期待的一般。
秦政到底是要地位,還是要呂韋。
只見此刻,秦政陷入了長久的沉吟,他的兩隻手不斷虬結在一起,似乎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在自己,與心腹之間做權衡。
其實看他顯露出這樣的狀態,秦安便已經知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如此瞻前顧後,優柔寡斷之輩,最終的選擇一定是棄車保帥,放棄呂韋,保全自己!
「既然你已經有了確鑿證據,我便幫你一次又何妨!」
此言一出,一旁的秦福瞳孔驟然一縮,但秦政卻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只是你的證據要什麼時候拿出來?」
「殿下放心,明日朝會之上,我自會親自拿出證據。」
秦安打了一個馬虎眼,而後緩緩起身,衝著秦政施了一禮。
「如今這件事,我唯獨告訴了太子殿下一人,希望太子殿下明日能多為我美言幾句。」
話罷,秦安轉身帶著蒙子鳶離去。
然而他最後一句話,可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可以理解成為一句威脅。
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透露信息的人不是就很明顯了嗎?
不得不說,秦安這招實在是太高明了,從四面八方每一個角落將秦政死死封住。
除了合作之外,秦政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對比呂韋這個心腹,秦政認為還是自己穩固的地位更重要。
畢竟他距離王位,如今可就只差半步了。
失去了呂韋,秦安依舊爭不過他,但若是太子之位動搖,一切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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