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半個多月的長途跋涉,葛秀終於再度返回咸陽。Google搜索
站在城門前,望著眼前那恢弘古樸的城牆,葛秀甚至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此前他被認命為孤煙城城主,怎麼說也是一方大人物了。
掌管一城之地,地位早已今非昔比。
但畢竟對於每一個秦人來說,能夠回到咸陽,才是一輩子的夢想。
這裡,是秦人的根。
葛秀曾經認為,自己可能就要老死在隴西郡,孤煙城了,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返回咸陽,再見一見故土。
可誰又能想到,一切就是那麼的奇妙。
曾經與他有過過命交情的秦安,竟然是流落在外十幾年的世子。
而且秦安成為世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召他回咸陽!
這份恩情,葛秀甚至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報答。
只想要發揮自己全部的力量,在未來好好輔佐秦安。
現在葛秀回想起當初秦安離開孤煙城之前對他所說的話,當真是如夢似幻。
那時候秦安曾說,要不了多長時間,他便會想辦法將自己調回咸陽。
當時的葛秀一直認為這句話秦安只是隨便說說。
畢竟誰有這麼大的能力,隨隨便便就將一城城主調回咸陽?
要知道孤煙城那種地方,緊鄰匈奴,一般可沒有人願意去,說不定前腳剛到孤煙城,後腳便迎上匈奴大軍來襲,客死他鄉。
可是距離那一句話如今才幾個月時間,秦安便做到了。
試問葛秀如何不激動,如何不感激?
「呼」
長出一口氣,葛秀邁步走進咸陽城,但是才剛剛走進城門,迎面一個穿著玄色長袍,男裝打扮的女子卻將他攔下。
「閣下可是葛秀先生?」
說話之人自然是蒙子鳶了,他接到秦安的指示,感覺葛秀差不多該到了,特意在此等候。
葛秀不明情況,略微頷首道:「不知你是」
「我是大王派來協助秦安處理此番匈奴之局的人,我叫蒙子鳶!」
蒙子鳶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但葛秀卻聞言大驚失色。
他曾是商賈,對於天下之事都曾有過了解。
葛秀自然知道蒙子鳶的真實身份,同時也聽說過蒙家的鼎鼎大名。
如今,蒙家大小姐都被大王派來協助秦安,可見秦安在咸陽的名頭到底大到了何種地步。
這對葛秀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證明自己,沒有跟錯人!
「在下見過蒙姑娘,不知你此番再次等我所為何事?」
蒙子鳶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開門見山的說道:「秦安讓你暫時不要進城,就住在城外十里亭附近的官驛之中。」
「再有幾日時間,匈奴使臣便要到來,到時候你來接引使臣入城!」
關於這個匈奴使臣,葛秀此番自然不知道是誰,不過既然秦安有令,他當然不敢推測,連連保證自己一定辦好這件事。
蒙子鳶心中暗自點頭,雖說此刻的她還看不出葛秀的能力到底如何,但這份氣度,以及冷靜程度,足以證明不一般了。
不斷觀察著葛秀,蒙子鳶對於秦安的看人水準再度提升了幾個台階。
果然能入秦安法眼之輩,都不會是庸碌之人。
「秦安還交代,等你之後帶著匈奴使臣進城之際,城內或許會發生什麼大事,不要慌張,莫要在外使面前丟了我秦人風度。」
葛秀聞聽此言,當即明白過來,秦安今日之所以沒有出現,可能是在背後布置什麼,因此當即鄭重的表示,絕對不會讓秦安失望。
就這樣,葛秀還沒來得及深入咸陽,便再一次離開。
在城外官驛之中住下。
等待著安慰匈奴使臣的到來。
算算時間,應該快了。
目送葛秀離去之後,蒙子鳶轉身往摘星樓走去。
不多時,再度來到重兵把守的摘星樓,抬頭望向那幾乎高不可攀的樓頂方向,陣陣強橫的氣息的傳來,蒙子鳶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神色中顯現出一抹擔憂之色。
秦安的狀態,如今很不好。
從開始借四大還虛巔峰的壓力修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這期間,秦安整個人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只見他已經膨脹了好幾圈,全身上下離開了密密麻麻的小傷口。
一滴滴血珠,從傷口中滲出,密密麻麻一片,讓秦安整個人渾身浴血,活生生變成一個血人。
想要利用他人的靈力突破自己的修為,這在許多人看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其中所要經歷的一切,都太過複雜了。
首先,秦安要做的不是吸收他人靈力,畢竟別人的東西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是自己的。
秦安只不過是要藉助這四股強橫的靈力入體,給自己帶來壓力,迫使他突破而已。
甚至在此基礎上,秦安還要防止四股靈力將自己同化,因為一旦被同化,他可能失去所有本來擁有的一切。
到時候即便順利躋身還虛之境,也是最最普通的還虛,不納入天驕之列。
所以目前秦安在做的事情,最起碼一心五用!
其中四用是不斷中和四股靈力,然後作用在自己丹田之內,最後排出體外。
最後一用便是藉助壓力,突破修為了。
在這堪稱恐怖的一心五用之中,但凡秦安有任何一點分心,或者被打擾,都有可能前功盡棄。
而且一旦他無法正確的引導,中和來自旁人的靈力。
頃刻間,秦安將爆體而亡!
現在他渾身膨脹了好幾圈這樣的狀態,便是爆體而亡的前兆。
證明秦安已經遊走在了生與死的邊緣。
一個不慎,便會落下萬丈深淵,從此再無翻身之力。
說實話,望著已經堅持了這麼多長時間的秦安,在場之人全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半個多月秦安所承受的痛苦,絕對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
試想一下將整個人一點一點的撐開,將皮肉撐裂,這種痛苦是人所能承受的嗎?
要知道這一切可都不是一次性完成的,而是在半個多月中,一點一點的達到這種地步。
如此難以忍受的痛苦,等於一點一點的侵蝕了秦安半個多月的時間。
這若是換了任何一個心志不夠堅定之人,怕是早就已經陷入瘋癲了吧。
但反觀秦安呢,依舊緊咬著牙齒,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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