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嬴政:你小子在玩火啊!【求訂閱】
翌日清晨,始皇帝書房。
「兒臣拜見父皇!」
趙昊走進書房,朝嬴政恭敬行了一禮。
嬴政抬頭看了眼趙昊,滿臉笑容的調侃道:「你小子瞞得朕好苦啊,有如此神器,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父皇明察,那曲轅犁也就比直犁快一點,不值一提。」
趙昊打著哈哈道。
這叫快.一點?
令狐范說的可是日耕十畝啊!
嬴政感覺自己三觀都被震碎了。
當時他聽令狐范說得眉飛色舞,就信以為真,後來又覺得不太可能,便讓人將曲轅犁抬到宮中試驗,效果竟如出一轍。
在趙昊來之前,他就已經下令治粟內史府,務必在春耕結束前,將此物推廣關中,乃至巴蜀等地。
「父皇.」
眼見嬴政默然不語,趙昊輕聲喊了一句。
他可不想跟嬴政打啞謎。
嬴政回過神來,端起茶杯嘬了一口,才淡笑道:
「雖然對你來說,不值一提,但對大秦來說,非常重要,父皇一向賞罰分明,說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啊?這都有賞賜?」
趙昊詫異了一瞬,然後擠眉弄眼道:「我可以隨便說嗎?」
「.」
看到趙昊擠眉弄眼的樣子,嬴政總覺得這小子沒安好心,於是直接轉移話題道:「你還是說你今天來找朕,所為何事吧!」
「啊?」
趙昊愣住。
「沒事的話,那就出去吧,朕要忙了!」
「不是的父皇,我有事,你剛才不是說要賞賜我嗎?」
嬴政板著臉,放下茶杯道:「先說正事,廢話少說!」
「哦,好吧,就是兒臣開始製作銀票和國債卷了,想來找父皇御賜些字給兒臣,兒臣將其刻在銀票和國債卷上,好讓天下萬民能夠瞻仰始皇帝的御筆。」
趙昊說這話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想將始皇老爹高高捧起,讓自己有求必應。
當然,讓天下萬民看到始皇帝的筆跡,也是一件好事。
黔首對這種印著始皇帝親筆書寫字跡的銀票和國債卷,有著天然的信任。
這無疑增添了銀票和國債卷的信用度,對銀票和國債捲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嬴政聽了趙昊的話,眼皮都沒抬一下:「朕又不是書法大家,你要求字,去找別人,如果找不到,朕倒可以給你推薦兩個,李斯和趙高都不錯!」
始皇帝的字,趙昊是看過的,雖然比不上李斯和趙高那種書法大家,但絕對不醜。
可始皇帝偏偏就不給他字,讓他直接傻眼,愣在原地。
嬴政見狀,有些好笑的擺手:「說吧,為何要朕的字?」
「哦,回父皇,理由有兩個。」
趙昊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其一,父皇的書法兒臣見過,可謂行雲流水,筆走龍蛇,雄偉無敵,雅俗共賞」
「行了行了,朕懶得聽,直接說其二!」
嬴政不耐煩的打斷了趙昊。
雖然趙昊拍馬屁拍得他很開心,但接觸久了,趙昊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趙昊要拉什麼屎,所以直接將趙昊的屁股堵住,免得被他熏暈了,稀里糊塗的答應他要求。
「父皇別急嘛,且聽兒臣把話說完!」
被嬴政打斷拍馬屁的話,趙昊也不生氣,而是耐心的繼續解釋道:
「之前兒臣跟父皇講過,銀票和國債卷的防偽是關鍵,父皇的筆跡如此獨特,如果印在銀票和國債卷上,豈不是相當於多了一道防偽手段?」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趙昊沒有說。
那就是不管他找哪位書法家來寫,都可能有泄密的風險,唯有請始皇帝來寫,才沒有這個隱患。
畢竟始皇帝寫給他之後,只要不寫給別人,誰都不能勉強他。
」其二,銀票和國債卷本身是沒有多大價值的,能夠讓它們有價值的,是朝廷的信用,只要朝廷的信用足夠,銀票和國債卷的價值就不會變!」
「父皇受命於天,乃天下共主,您的筆跡能出現在銀票和國債卷上,無形之中又增加了它們的信用度,這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啊!」
「呵!」
嬴政聽完趙昊的話,呵了一聲,冷笑道:「百利而無一害?你小子的目光怎麼這麼短淺了?」
「啊?」
趙昊一詫,似乎沒反應過來。
嬴政眯了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趙昊:「朕知道你是為國為民,一片好心,但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朕的筆跡能隨便用?」
「沒有隨便用啊,就印在國債卷和銀票上!」
趙昊依舊有些不解。
嬴政恨鐵不成鋼的道:「國債卷要發放多少人,銀票又有多少人持有?你小子是想讓天下人都司空見慣嗎?」
「這」
趙昊呆若木雞。
嬴政瞪了他一眼,沉沉地道:「若朕的臣子立功,朕要嘉獎他們,不親筆提匾,亦或是親手寫下詔書,又怎麼算恩寵備至?」
聽到這話,趙昊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物以希為貴。
很明顯,這天下間什麼都可以多,唯獨始皇帝的筆跡不能多,或者說,和始皇帝有關的東西,都不能多。
畢竟多了以後,始皇帝就算深居高牆皇宮之內,也沒有多少神秘感。
而沒有神秘感的始皇帝,自然沒有威儀可言。
這絕對是萬萬不能有的。
「你小子的想法是好的,朕也願意承你這份情,但賜字還是免了吧。」
嬴政看了眼趙昊,目光中滿是慈愛的笑意。
趙昊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笑道;「請父皇賜字,是兒臣欠考慮了,那這銀票和國債卷上的字,兒臣找別人寫。」
說完,直接轉身,朝書房外走去。
「等會兒!」
嬴政怪異的看著趙昊,見他真的準備出去,連忙攔住他。
「父皇還有什麼吩咐?」
趙昊一臉迷茫的迴轉身形,看向嬴政。
嬴政臉色變了變,神情帶著詫異,有些不甘心的追問:「你今天來找朕,只是為了求朕賜字?」
「啊?」
趙昊應了一聲,兩隻眼睛看著嬴政眨了眨,依舊錶現得很迷茫。
他來找始皇老爹,肯定不止求字這麼簡單,但他就是不說。
因為跟始皇老爹接觸久了,他發現自己主動提的要求,基本不會被同意,索性來個欲擒故縱,願者上鉤。
果然,嬴政見趙昊一臉迷茫的小表情,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他有問題,還是自己有問題。
稍微遲疑,他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趙昊身邊,打量了他一陣,才皺眉問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什麼事?」
趙昊歪頭。
嬴政無奈,只好直接明言:「朕剛才說獎勵你的事啊!你不想要賞賜了嗎?」
原來是這個啊,可這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想給,難道我還死乞白賴的求你?
反正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昊心中腹誹,嘴上卻老老實實的道:「兒臣自然想要。」
說完,他便閉口不言,沒了下文。
就這?
嬴政看趙昊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心說不應該啊,難道這小子轉性了?還是朕剛才的打擊重了?
也對!這小子最近順風順水,很少遇到挫折,如今想求朕一副字都求不到,是有點挫敗。
可朕不是說明利害了嗎?
你就不能求點別的?說不定朕就答應你了!
「咳」
念頭迴轉,嬴政輕咳一聲,然後背負著雙手,語氣沉重的問道:「老丞相有沒有找你商談政事?」
「回父皇,老丞相和兒臣提過河東郡和九江郡的政事,兒臣沒有放在心上。」
趙昊語氣平靜地道。
嬴政皺眉:「為何不放在心上?」
趙昊沒有直接開口,而是拿眼睛掃視了一圈四周。
嬴政頓時明白了趙昊的用意,揮手讓周圍的人離開了書房。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嬴政平靜而威嚴地道。
趙昊躬身一禮,認真地道:」回父皇,兒臣沒有放在心上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兒臣位卑言輕,即便關心國家大事,也不能插手國家大事,還不如給父皇提建議,暗中做一些事好;
第二個原因就是,兒臣有很多兄長,他們不是沒有才幹,而是得不到發揮,兒臣想做一條激活他們的鲶魚,不想因為那個位置,埋沒了他們,致使我大秦皇族,人才凋零。」
聽到這話,嬴政面色一詫,隨即恢復平靜,在書房內來回踱步。
「你知不知道,激活他們的才幹,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皇權鬥爭會越發激烈,你是想看兄弟相殘?還是說,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跟朕一樣當孤家寡人?」
嬴政雙目幽寒的盯著趙昊,就差說一句『你小子在玩火啊!』
可是,趙昊真的在玩火嗎?
不是的!
為什麼?
因為,趙昊自始自終都對嬴政心懷一絲畏懼。
嬴政這個始皇帝,城府太深,太過可怕,而且他還是經歷過無數背叛,以及殘酷鬥爭的人。
歷史上的始皇帝,並不是一個完人,他有重情重義的一面,也有冷血無情的一面,沒有人知道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即使他最近對趙昊寵愛有加,趙昊也不能說自己走進了他的內心。
所以,趙昊對始皇帝一直保持一個度,就怕自己萬一有什麼過份的舉動,導致始皇帝真的上演殺子證暴君,那就玩大了。
「父皇,這個天下很大,你有很多的事需要做,難道只靠你自己嗎?正所謂,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你一昧的壓制皇族,獨攬大權,是不想天下再度分裂;
但您有沒有想過,天下可不止中原大地,還有海外的廣闊天地!」
趙昊直接表明心跡。
嬴政臉色不太好:「你想讓朕將他們分封出去?」
「如果他們有能力開拓自己的天地,父皇何不成全他們?」
趙昊沒有絲毫猶豫的反問道。
啪!
嬴政一拍桌案,怒斥道:「糊塗!你以為他們出去後會心安理得的發展海外?人心是複雜的,一旦他們羽翼豐滿,隨時都可能反撲中原,你懂不?這叫養虎為患!」
「父皇高看他們了!」
趙昊搖頭道:「有父皇在,他們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蹲著,只能老老實實的為大秦開疆拓土,供養大秦本土;
即使有一天,他們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國家,也只是大秦的屬國;
對於如何操控屬國,兒臣有很多辦法,父皇無需擔心!」
眼見趙昊自信滿滿,嬴政不知道說什麼。
但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至少二三十年內,根本不用擔心他們做大做強。
畢竟再大再強,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至於二三十年後的事情,更是說不清楚。
想到這裡,嬴政心情一陣鬱悶,揮揮手就要打發趙昊:「你走吧!」
見趙昊站在那裡,欲言又止,嬴政皺眉看了他一眼,低喝道:「你不是要走嗎?怎麼還不走?」
「剛才父皇不是問兒臣要什麼賞賜嗎?兒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趙昊撅著嘴道。
「嗯?」
嬴政一愣,旋即不耐煩的擺手:「什麼事,說吧!」
趙昊眨了眨眼睛,訕笑著道:
「兒臣想要父皇賞賜兒臣一張畫像,不知能不能把父皇的畫像印在銀票和國債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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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