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也認出了李基農,連忙過來幫忙,李肇打開艙門,三人合力將李基農搬上直升機,李肇也不在意扶蘇二人是否有震驚的表情,連忙打開直升機里的空調,調為暖氣。
只有在熱氣下叔父才能快點恢復過來。
其實扶蘇二人心不在空調,他們壓根就沒有這個概念,只道機艙暖和,是自然所致。
好一會兒,李基農才恢復一些神智,眼睛也睜開了,就是依舊渾身發抖,似乎暖氣對他沒有多大的效果。
「肇兒.終於找到你了。」
李基農在睜開眼睛那刻,被冰寒所困帶來的不適令他有些難以開合嘴巴,說話不利索。
卻顯得特別開心,仿似他之所以身涉大雪山便是為了見侄兒一面,其實也沒有錯,他來大雪山的目的便是為了李肇,他要把懷中抱著的幸運物給侄兒,讓侄兒能逢凶化吉。
不錯,此刻胸前正抱著方形匣子,自咸陽而來,此物從未離開過他的懷抱,即使寒凍住了他整個軀體,他也不言棄,即使他感覺那刺骨的寒有一部分來自此物,促使他愈發寒冷,他也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因為,只有此物在,侄兒就能在如此惡劣兇險的環境下保存自身,即使他因此而成了冰雕,他也要護住此物,親手交到侄兒手裡。
李肇看出叔父的急切和喜悅,但看他被寒凍僵而瑟瑟發抖的身子,不忍之下怨怪地道:「叔父你怎麼如此魯莽,竟來此不該來的地方,可知此地乃兇險之地。」
同時伸出手拍了拍叔父額前依舊殘留著的雪跡。
這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可是,拍了之後,本來很輕鬆就能拍掉的雪跡卻在拍掉第一次後,也才一個呼吸的時間又冒了出來,就似叔父的身體就是一個寒體,能自動生成雪跡。
這是一個奇怪的發現,這種情況完全不符合常理,即使深處冰箱急凍箱裡也不會有這麼明顯的效果。
不經意地瞄了叔父一眼,此刻的叔父越來越清醒,只是寒依舊沒有離他而去,依舊在瑟瑟發抖。
「如果你不來此地我會來嗎?」李基農以牙還牙般地責怪,說話還是很虛弱。
李肇愕然,不過心中甚是感動,叔父是為了他而來,而且還是如此兇險之地。
「別愣著快快接過。」
李基農艱難地抬起手,指了指胸前方形匣子,「此物乃我李家幸運物,可保你平安。」
李肇又再感動,叔父山長水遠跑來如此兇險之地,便是為了送上幸運物,此情無關貴賤,只有那份真心和呵護。
他沒有拒絕,更沒有問此乃何物,慢慢地伸出手,將那方形匣子抱了過來,此匣子三尺長,二尺寬,觸之冰冷,卻是沒有想像中的重量。
抱在懷中觀察著,這匣子異常奇怪,完全不似這個時代所有,灰黑顏色,觸之堅硬,如是鐵所制,但摸向那材質根本就不似鐵,倒向前世硬化塑膠。
但也不對,這個時代還沒有塑膠的存在,談及塑膠就離譜了。此物包裹得很嚴密,裡面究竟是什麼不得而知。
李肇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不經意地瞥過叔父前額,想再次將其上雪跡擦去,可這一看有些意外,那雪跡竟然沒有了,而且也沒有再生,再觸摸其身體,體溫在急速上升,沒有了剛才嚴寒不退的跡象。
這是好事,起碼叔父不至於被凍僵,讓其受盡嚴寒之苦。
「咦!李肇,你額前怎會有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