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坦克的緩慢並沒有讓匈奴主動出擊,反而潛藏著更隱蔽。
屏幕外的大臣認為,匈奴不可能看不到坦克的到來,從無人機從高空拍攝的畫面來看,他們的斥候正在崗哨,早已看到有黑物向著他們而來。
或許,他們見到如此黑物不知所措,又或許在未摸清黑物是什麼的時候並不敢輕舉妄動,更多的,或許他們聯想到剛才的天降神雷,心有戚戚。
無論如何,慢行的試探並不能帶來什麼實質性效果,反而令匈奴更加警惕。
很快,坦克便靠近山黝,從屏幕里看到,坦克和匈奴只是幾山丘之隔,興許匈奴也知道黑物的到來,正有將領在商討著什麼,最終沒有任何動作。
「李肇,坦克準備進入匈奴所在的範圍了嗎?」扶蘇的心繃得很緊,目光一刻也不離屏幕,見到坦克開始慢慢地靠近山黝,似有爬山的趨勢。
「然也!」李肇沒有作過多解釋,心裡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此山丘不平,上下起伏,坦克真可進?」扶蘇不太相信。
也難怪他不相信,想必很多人都不相信,其實是他們並沒有了解坦克的行走能耐。又或許坦克從長城內到此地所走過的路他們並不在意,否則也不會這麼問了。
蒙恬說話了:「公子,恬剛才看到了,坦克是可以爬山的,而且還相當穩健。」
「這麼說,坦克可在匈奴陣中迂迴?」
「想必是如此。」
扶蘇頷首,他並不懷疑蒙恬話中真實性,果然,坦克開始爬山了。
它並不比馬車,需要在平整的道上才可行走,只見它向著高處開去,平穩地爬山,接著又平穩地下坡,端得沒有一絲要側翻的可能。
就這樣,一座又一座不高的山丘被征服,離匈奴也越來越近。
「想必在這裡開炮可以了!」扶蘇建議。
此處距離匈奴只有百步之遙,已經踏入殺器的攻擊範圍內,再前進,恐怕會深陷囹圄。
但坦克並沒有要開炮的意思,依舊在上下起伏地爬行著,雙方的距離更近,想必互相之間都可看到了。
扶蘇看之眼珠子一凸,差點沒有嚇出膽汁來。
他從未見過如此作戰之法,竟毫無顧忌地深入敵陣,還不亮出武器,這是找死的節奏,如待匈奴反應過來,恐會全坦克覆沒。
「李肇,趕緊讓坦克開炮,並且後撤,否則坦克必毀。」他顧不了那麼多,大喝著。
李肇不想和他爭辯,嚴肅地道:「坦克不會毀,你安靜地看就可,不要被情緒帶了節奏。」
皇帝也呵斥兒子,「扶蘇,不可造次,你要相信坦克的能耐。」
「可是.」扶蘇沒有說下去,指著屏幕委屈地望著父皇。
嬴政搖頭,暗想幾年的北方軍旅生涯依舊無法磨掉兒子那固執的性子,便道:「可是什麼,匈奴已經動了,你看著便是。」
扶蘇背對著屏幕,並不知道在幾個呼吸之間匈奴動了。
乍一回頭看,果然,匈奴動了,並不是他們群而攻之,而是他們手中的殺器動了。
機槍、手榴彈、高射炮皆對準了坦克。
以少對多的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