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朝會爭端

  第26章 朝會爭端

  「其實大公子說得也不錯,統治者,仁也,只是並沒有把握到『仁』的重點,仁之法便是對任用之人一視同仁,做到公平。」

  「現在大秦缺少的是什麼呢?不就是人才嗎?有個典故說得好,千金買馬骨,要是天下人都知道陛下你任人善用,何求不來人才。」

  哦!

  嬴政越聽李肇的心聲越心動,千金買馬骨,他讀過,怎就沒想到呢?

  任人善用,將人才都招募而來任自己篩選,那懈怠、庸人之短不就是可以避免了嗎?

  「好辦法!」嬴政驚喜。

  他覺得今天不枉此行,廢官學,倡私學,讓讀書人多起來,再進行科舉,選拔人才,善待人才,做到一視同仁。

  這真是好辦法呀!

  要是大秦真如此實行,他能看出,大秦必會迎來輝煌時代。

  或許,這就是革新吧!

  科舉固然好,但要實施起來談何容易,嬴政執政多年,自然知道革新一定會面臨很多困難。

  首先是革新之阻,才是最大問題,就如上次實行郡縣制,反對者不知幾何,推行科舉更不必說了。

  其次,廢官學,倡私學,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這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

  官學,從吏而學。

  大秦律法規定,非官學不可舉薦任用,從而導致一些人百般地拜吏為師,以此得到舉薦,在朝任官。

  這便是大秦選拔官員途徑之一,也是比較重要途徑,這就導致了很多弊端產生,能拜吏為師的人都是什麼人呢?必權貴也。

  而吏的身份地位必然是高的,要是一下子廢除,吏反對之聲必會很多,而吏本身就是由權貴組成。

  這是眼下難題。

  當然,嬴政是很有決心的,既然此法可行,他必須要解決這些難題。

  他得回去和馮相商榷商榷,至於李斯這個左丞相,被他放置一邊,不為別的,只為受到李肇心聲的影響。

  大逆不道,他依舊記在心裡。

  很快,便走了。

  半個月後,章台宮私自放出消息,廢除官學,廢除舉薦,開放私學,實行科舉,並且還詳細說明,學子乃國之鼎盛關鍵,無論是何身份,皆可參加科舉,突出者為國任用。

  無論何人,一定要善待任何學子,讓他們公平地進行科舉,否則便是觸犯律法,罪必咎。

  這消息暗暗散播,在一定的圈子裡傳開了,權貴反響最為強烈,個個往李斯府邸里跑。

  「李相,陛下的心看似堅定得很,這可怎麼辦?」說話的乃九卿之一閆軍,他可是賄賂了李斯不少錢帛,目的是讓其舉薦兒子,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出現這趟事兒。

  李斯面目緊繃,緩緩擺手,說:「朝會上再說吧!」

  是的,他已聯絡好了很多權貴,準備在朝會上施壓陛下,取消如此決定。

  早上,尚新早早來到長安鄉,將李肇從睡夢中挖了出來。

  「李肇,陛下讓你上朝,趕緊準備一下吧!」

  李肇睡意朦朧,被這麼一說,立時清醒大半,拾掇後很快便跟著走了。

  朝會,李肇被安排在駕前一旁,整個人孤零零地站著,甚是滑稽。

  李斯作為權臣之首,站在最前列,一看便瞄見李肇,甚為意外,不過心思潛藏的他沒有過多反應,很快便移開眼睛。

  李肇發覺了李斯不善的目光,微微抬眼,內心暗恨:老畜生,我都離開李府了,怎麼還不肯放過我,這次唆使淳于越,下次又會唆使誰呀?尼瑪的,我可沒那麼多心思和你玩心計。

  嬴政就在高位上,一聽,淺笑,心想:這小子對李斯的心裡陰影有多深呀!

  朝會就商議最近一些事,很快便接近尾聲,這時嬴政說話了:「諸卿,可還有奏,無奏便退朝。」

  這是慣常話,他料定今天必有人出來反對科舉的施行。

  果然,一位官員走了出來,他正是閆軍,手擒板卷,行禮奏稟:「陛下,聽聞宮中傳言,陛下欲行科舉,臣認為不妥。」

  昨天傳言中,有明說『科舉』為何物。

  又一人出列,其他權臣也出言附和。

  「臣等認為此舉不妥,請陛下莫要開此先例。」

  「.」

  嬴政早料到有如此聲音出現,也不動怒,質問:「為何?」

  閆軍早有準備,雙手捧板卷說:「科舉,乃未經考驗之策,不可取,咱大秦實行一統以來,舉薦為先,國朝欣欣向榮,實乃大好國策,科舉不及也。」

  「何況有史以來從未有過如此先例,就不怕別人垢話嗎?」

  又有一人出列,稟道:「臣認為閆宗正此言有理,咱大秦開朝以來,萬民跪拜,任用官員皆得民心,此乃實情,若果開創科舉,必讓民心大亂,必給六國餘孽有機可乘,並非上策。」

  更有人出言說:「科舉面對庶人開放,這將咱權貴放於何處?民即賤,何以登廳堂?」

  你一言我一言,嬴政料到這些人一定會反對,卻想不到反對到如此程度,竟無一人出言贊同。

  大秦都腐朽到這個程度了嗎?

  還是說權臣已無開明之人了?

  嬴政很心寒。

  馮去疾看出皇的不悅,連忙出列,說:「諸位言過矣!汝等所說是那個理,但是否知道,官員中懈怠者眾,庸者更是遍布朝野,如此下去,恐怕民心未得,國將不國。」

  右丞相都發言了,左丞相是少不了的。

  李斯出列,捧卷一揖,反駁稟道:「陛下,馮相此言差矣!朝中雖有庸怠者,皆是一時罷了,究其原因,此乃玉器市場所致,待市場平復,一切皆可正常。」

  「馮相不可以偏概全。」

  馮去疾瞪了李斯一眼,嗔怒:「李相你這是偏袒庸怠者,庸人自庸,怠人難改,難道你不明白此道理,莫非你是有意為之?」

  「是不是有人行賄你了?欲要從中作梗?」

  一句話戳中李斯的心思。

  「荒謬!我李斯堂堂正正,如何受人行賄?馮相你莫要血口噴人。」李斯反駁,逐而對嬴政說,「陛下,臣為官如何,您是最清楚的,請明鑑。」

  嬴政皺起眉頭。

  權臣之爭在所難免,皇要做的便是權衡,但自從聽了李肇的心聲後,他對李斯總感覺不順眼。

  可眼下沒有證據,也不會如何李斯。

  「好了,莫要再爭,李相的為官朕當然.」正當他要讓兩相莫要爭論時,嬴政說話了。

  可話未說完,突地聽到李肇的心聲。

  「老畜生就是收受行賄,李府賄物可是不少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