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絕望 驚喜

  第146章 絕望 驚喜

  「興許我認得。」夏無且連忙說。

  「好吧!你跟我來,我拿給你看看。」

  於是,兩人便走進了裡間,夏無雙手顫抖地等在門外。

  十八年的苦尋,思女之切,在這一刻釋放。

  「你說的是這個吧!」李肇雙手捧著一個玉墜,緩緩地走了出來。

  「給我看看。」夏無且急切地走過來,死死地盯著李肇手中的玉墜。

  「就是,就是。」這一刻,似有無盡的思緒在流淌,熱淚滴下。

  他認出來了,這就是女兒的玉墜。

  「阿房,正是阿房的玉墜。」

  「阿房?」李肇搖頭,沒聽過。

  「夏御醫,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不是阿房的玉墜,乃我母親給我之物。」

  「你母親?」夏無且望著李肇,雙手顫抖得更厲害,「你母親叫什麼?」

  「我母親叫阿砂!」

  「阿砂?」夏無且的情緒激動了起來,滿耳不相信,「不可能,這明明是阿房的玉墜,怎會是阿砂的呢?」

  「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母親的名字?」

  夏無且緊緊地抓住李肇的肩膀,急迫地問,就好像要強迫李肇說是搞錯了,玉墜是阿房的。

  但李肇並沒有這麼說,而且異常肯定地說:「這正是我母親阿砂的玉墜,是她親手交給我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老人鬆開李肇的手,無力地跌坐於地,淚滴落下,那,似乎是滿心希望到絕望的淚。

  「這明明是阿房的玉墜。」是的,他沒有看錯,李肇手裡拿著的玉墜表面上同樣有著一個『政』,材質和陛下的那塊一模一樣。

  但.怎麼變成阿砂他想不明白,玉墜絕不會認錯。

  看到老人如此,李肇本來對他沒有好感的心也軟了下來,安慰地說:「夏御醫,也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必如此。」

  老人沒有說話,只有那老淚縱橫。

  有人說,人到一定的年紀,特別是男人,淚是很難盈眶,老人卻不然,或許,有些事真的觸動了他內心那脆弱之地吧!

  李肇不知如何去勸說,只得聽之任之。

  或許,沉默才是最好的安慰之法。

  他不知老人為何會如此,但知道,老人一定受到從所未有的打擊。

  他本還想問玉墜之事,卻只得作罷!反正知道夏無且認得玉墜,他有的是機會再問。

  「阿超,這老人很可憐,你好生看著他吧!」李肇生出了惻隱之心,吩咐阿超。

  阿超點頭,也許是觸動了心裡那根神經,對老人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絲變化。

  秋至,天漸冷,萬物失去了色彩。

  後花園,百花凋零,卻有一朵白花堅強地生長著,它顯得那麼倔強,無論寒風多麼凜冽,它依舊不低頭。

  陰嫚坐於閣樓,望著那朵花出神,思緒也隨之感化。

  「他是誰?怎麼老在我腦海里出現?是那麼溫柔,氣息那麼熟悉?」昨晚,她又做了那個夢,又夢見了他。

  可她無論如何努力去看,都無法看清他的臉。

  夢雖近,卻在天涯深處。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陰嫚此刻的心境就如此,不禁又拿起軒墨詩選,細細地品味了起來。

  同在案上的,還有《經濟論》和《政講》。

  她沉浸在詩選中,卻不知正有一人踏步而來,步子是那麼輕,似乎怕打擾到她。

  後面,有侍人亦步亦趨。

  嬴政又來到後花園,見到女兒不在,便緩步來此,看到女兒正捧著書看得出神,也不出聲打擾,目光落在書上。

  他知道女兒喜愛讀詩,卻不知如何之詩令她如此著迷。

  「軒墨詩選?這是何人所作?從未聽過。」嬴政看到封面,呢喃,卻也不問女兒,目光下移,落在案幾,那裡還有兩本書。

  隨著紙的流行,像這樣的書也流行了起來,他並不覺得奇怪,他奇怪的是,他女兒竟然看這樣的書,貌似不似她的風格。

  兩書上面寫著什麼,經濟論,政學,這樣的書應該不是她所好才對。

  等等,突然,嬴政的注意力沉浸在兩書上。

  經濟論,政講?

  這不是和治國有關的典籍嗎?他來了興趣,便隨手將《經濟論》拿了起來,翻看著。

  可是,越翻看,越令他失色,裡面講的是什麼,竟然講的是新奇的經濟,還那麼熟悉,對,就是熟悉,供求關係,生產力之類。

  這不是蕭何所說嗎?不,是李肇的說法,他的說法怎地出現在這裡,難道這書是他出的?

  不過,很快他便否定這個想法,書的內容陌生而精闢,皆是對經濟之道的闡釋,而且面面俱到,完全不是李肇那半吊子說法可比。

  越看嬴政越驚喜,他竟然在其中看到了國朝的經濟弊端,更看到了國朝未來的經濟發展,這是一部.神書呀!

  如果將之運用到國策上,他可斷定,國必興。

  「呵呵!朕明白了,我道那小子怎會懂那麼多,想必他一定是看了此書吧!對,他就是看了此書,否則他的觀點怎和此中說法如出一轍。」

  「那小子,就喜歡藏著掖著。」

  「政講,就不知是否如經濟論一般神奇。」

  嬴政的目光落在《政講》上,便拿起仔細地讀著,這一刻,同樣的一幕發生了,他越讀眼睛越亮,就差將此書捧進心裡。

  選舉、革新開放、百姓代表軌制等等,又是既陌生又熟悉。

  是的,此書中所記載的和李肇的說法又有所相似,不,是完全出自這裡,而且此書講得更加詳盡。

  「想必李肇小子也深研了此書,難怪他敢答應朕從商,原來是有把握的,把握便在這裡。」

  「這小子」

  如果李肇在這裡,他真想一書捶下去,將那混蛋捶碎。

  哼!明明讀了如此好書,卻一聲不吭,他堂堂大秦之皇都被之耍了。

  就這樣,嬴政足足看了半個時辰,意猶未盡,還不時呢喃幾句:「如此好書,就不知作者是誰?為何如此大能不為我大秦所用?」

  「哎!英才難得呀!」

  陰嫚愣一愣神,終於發現皇就在身邊,連忙行禮:「女兒見過父皇。」

  「不必多禮!」嬴政慈愛地看著女兒,甚是心悅。

  這個女兒往往都會給他驚喜,如果不是她,恐怕今天也不會發現如此神書。

  「陰嫚,可知此二書乃何人所出?」指著二書。

  陰嫚搖頭,徐徐說道:「陰嫚不知,也許是軒墨。」

  「軒墨?」嬴政並未聽過,嘆氣,「此人大才呀,不過可惜了,如此大才卻不聞其名,不知其人,我大秦之損也。」

  「父皇不必嘆氣,女兒正在打聽作者下落,如知,必會第一時間告知。」

  「有心了。」嬴政慈愛地笑了笑,便拿起二書,「此二書可否給朕,朕有用。」

  陰嫚連忙行禮,回應:「可!」

  皇來得匆匆,走也匆匆,他之所以走得那麼匆忙,正是為了此二書。

  回到章台宮後,馬上吩咐侍人。

  「宣馮相進殿,有要事相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