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那聽到命令的士兵也是不敢有絲毫猶豫,直接便是上前將銬住張良的枷鎖解開。閱讀
重獲自由,張良抬起頭,一雙眸子卻是冷冷注視著嬴政。
「我已經說過了,就算是死,我張良也絕不會做你的走狗!與殘暴的大秦為伍!」
絲毫不給嬴政面子,張良直接開口怒斥道,一雙眸子更是冷厲。
「朕恕你無罪,你可以回家了。」
相對於張良的略微憤怒的情緒,嬴政相對就要平靜得多,一雙眸子盯著張良淡淡開口道。
「什麼?」
聽到這話,張良神色頓時一變,一雙眸子也是開始變得疑惑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稍稍沉默一下,張良抬頭盯著嬴政質問道。
他總覺得這嬴政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這嬴政可是君王,而自己是刺客,還是差點刺殺成功的刺客。
自己的存在,對於嬴政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威脅,而現在自己都被抓住了,這嬴政居然要這樣就放過自己,實在是不同尋常。
「你覺得朕滅掉han國,是錯的麼?」
贏雲面色依舊很是從容,目光平靜落在張良身上開口問道。
他身上散發著無盡的君王氣息,這副姿態,好像即使泰山在眼前崩塌,也不能在他心中激起絲毫波瀾。
然而聽到這話,張良目光頓時一冷,眼眸中更似有火要噴出來。
「為了自己一統天下的私心,不惜滅掉那麼多國家,殺掉那麼多人,事到如今,難道還有臉說自己是對的不成?」
愣神一下,張良這才開口道,一雙眸子更是充滿殺意盯著嬴政,仿佛一隻猛獸,只要有機會便會衝上去將嬴政的脖子咬斷。
「殺掉那麼多人麼?」
聽到這話,嬴政卻是不由得嗤笑一聲。
「難道不是嗎?與六國的戰爭以來,死傷的士兵和百姓何止百萬計,這難道不是你這個暴君的作為嗎?」
見嬴政這副模樣,張良卻是更加怒了,瞪著嬴政便是怒斥道。
「六國統一之前,各國之間每年會發生多少次戰爭你可知道?」
對於張良的憤怒,嬴政卻是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便又只是繼續問道。
聽到這話,張良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嬴政會問這個問題,隨即卻是開始沉默下來。
「大大小小的戰爭,每次會有多少人喪命,你可又清楚?」
見張良沉默,嬴政又繼續問道,目光依舊平靜落在張良身上。
聽到這話,張良神色一緊,目光沉凝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卻是依舊沒有回答。
「那麼朕再問你,這些年來因為各國之間戰爭損失的人名,和朕一統六國損失的人比起來,哪邊更為嚴重?」
見張良依舊不說話,嬴政又是繼續問道。
聽到這話,張良目光又是微動,卻是依舊沉默。
這兩個數字,還真是由得一比的。
畢竟六國之間,大大小小的摩擦加起來,一年少說也有幾千甚至上萬場的戰爭。
而每一次戰爭,都意味著有不少人會喪命!
而這些戰爭全部加起來,所有損失的性命,無疑是一個龐大無比的數字。
「如今這六國被統一,再也不會有那時候六國之間的戰亂,百姓們得以在同一個國家安然度日,和那時候比起來,生活又當如何?」
嬴政繼續問道,一雙眸子又是落在張良身上。
聽到這話,張良眉頭微微擰起,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或許那些因為朕的決定而戰死的人,有資格說朕是暴君,那些為了大秦的未來,而吃苦受累的人,有資格說朕是暴君!」
「但,像你這種並未為天下百姓做過什麼事情,反而冒著不惜讓天下再度陷入戰爭中,也要殺掉朕的人,沒資格評價朕什麼!」
見張良始終沉默,嬴政繼續開口道,一雙眸子略微凌厲盯著張良,聲音更是愈發冷厲起來。
而聽到這話,張良神色逐漸便是難看起來,牙關更是要緊,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隨即,嬴政也不再多說什麼,冷冷打量張良一眼,隨即便是轉身離開牢房。
······
離開牢房,嬴政剛回到宮殿裡,也顧不上休息,坐下便是準備開始翻閱奏摺。
「陛下!丞相求見!」
就在這時,趙高便是走進來稟報導。
「讓他進來吧。」
聽到這話,嬴政目光微微一變,卻也是沒有猶豫,直接便是開口吩咐道。
「是!」
趙高退出去。
很快,李斯便走出來,面色卻是十分著急,腳步更是奇快,腳下如同生風一般。
對於李斯的到來,嬴政卻像是並沒有打算多加理會,拿起桌上的奏摺,便是開始閱讀起來。
「微臣參見陛下!」
李斯走進宮殿,便是拱手行禮道。
「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吧。」
嬴政目光一直盯著手中的奏摺,便是淡淡吩咐道。
「微臣聽聞,陛下要放了那張良?」
李斯開口問道,面色更是凝重打量著嬴政。
「沒錯。」
嬴政微微點頭,說話之時,已經看完一卷奏摺,又拿起一卷新的奏摺。
「萬萬不行啊陛下!那可是差點的手的刺客!手段極其殘忍,若是就這樣放了,那以後對您的威脅可是很大的!」
聽到這話,李斯臉色陡然一變,眉頭擰起便是拱手道。
「而且就以那張良的身世,還有著如此的才華,實在是讓微臣覺得心中不安!」
「微臣以為,殺掉他是最好的選擇!」
似乎響起什麼,李斯便又是繼續拱手道。
「他不會再刺殺朕的。」
嬴政面色依舊平靜,一片說著,又是拿起一卷新的奏摺,又是開始細細閱讀起來。
「陛下對此有絕對的自信?」
聽到這話,李斯神色微微一變,不由得又開口問道,一雙眸子也是不確定打量著嬴政。
「朕是那種做草率決定的人嗎?」
聽到這裡,嬴政淡淡開口道。
聽到這話,李斯神色微變,卻是默認下來。
「可是怎麼說那樣有才的敵人,讓他活著便是巨大的後患吧。」
但隨即,李斯還是嘀咕道,面色更是不安。
「他不是敵人!」
聽到這裡,嬴放下手中的奏摺,頭抬起目光落在李斯身上。
「陛下怎麼這麼說?」
聽到這話,李斯微微一愣,隨即才開口問道。
「張良會是朕的人!」
嬴政回道,目光甚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