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找我?」英布過來,恭敬地問道。
贏子鋒點頭:「那些人,安置得怎麼樣了?囚車夠嗎?」
「不夠,數量實在有點多。」英布如實地說道。
「讓人多弄一點,牛車也行,從錢塘這邊借一點,實在不夠的話,那些走不動的路,掉隊就殺了吧,正好可以給土地添加養料。」贏子鋒淡淡的說道,仿佛殺的不是人,是一隻雞,一條狗罷了。
這些想要造反,禍害錢塘百姓的項家軍,在贏子鋒看來,跟畜生無異,殺了也就殺了。
一點都不會心疼。
「諾。」英布說道:「公子,這次你不跟著我們離開,我想留下來,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不用了,你負責把這些人運回咸陽,接受百姓的讚美,還有一定要盯好他們,送進去礦山,給我使勁的挖鐵。」贏子鋒拒絕了英布的請求。
「諾,我會的。」對於贏子鋒的命令,英布無論怎麼樣,都會答應的。
害怕他閒了,贏子鋒說道:「回去之後,記得訓練,還有不要擔心,朝廷不會忘記你的功勞,以後還有仗給你打的。」
「多謝公子,如果當初不是你大義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明天我送你們離開。」
「公子好好歇息。」
等英布離開,贏子鋒讓人找來艾石,讓他們找錢塘的工匠,按照自己的圖紙。
在錢塘的中心廣場位置上,立下一個巨大的碑。
來紀念這次,在保衛錢塘的戰爭中。
死去的朝廷將士,還有錢塘本地死去的無辜百姓。
好在收繳了不少金銀,資金還是充足的。
吩咐完這些之後。
贏子鋒看向艾石,「對了,你認識一個叫張良的人嗎?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張子房。」
「聽說過,不過我沒有見過,好像公子你在蘇城的時候,發布通告之後,此人就沒有蹤跡了,不過,他在錢塘有一個好友,叫景鵬的,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張子房的去處。」艾石站在原地,想了一會說道。
「嗯,把景鵬給我找來,這人不會跑了吧。」贏子鋒也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得到一個好消息。
「諾。」
艾石出去之後,馬上去找到李四,畢竟景鵬所住的地方,歸他們管理。
李四得知這個景鵬,竟然是長安侯要找的人。
連夜帶人去到景鵬的住處。
這是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遠離城區,馬上就到了郊外了。
前一段時間,項梁的人手,忽然的占領了錢塘。
想要回家的景鵬,進不去城裡。
終於在今日,城門打開了,讓他回家了。
這一段日子,在外面他就像一個野人一樣,差點給餓死了。
畢竟沒有什麼地方,可能弄到吃的東西。
才回家不久,想要清洗一下自己的時候。
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他還以為是散兵過來了,嚇得半死。
「景鵬,在家嗎?我是錢塘縣尉李四,奉命過來找你。」李四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景鵬,你不要抵抗,乖乖跟我們走,不然的話,對你不客氣。」
頭髮弄得像雞窩一樣的景鵬。
大大的不解,錢塘的縣尉,不是艾石嗎,怎麼是這個李四,怕是項梁的人。
嚇得不敢出來。
見景鵬半天不出來,李四生氣了,「景鵬,快點出來跟我們走,有人要見你,不然的話,我們就放火燒房了。」
見外面的人,已經生氣了,還要燒死自己。
不想死的景鵬,趕忙說道:「別,別燒我家房子,我就出來了。」
出來之後,身上帶著一股餿味。
李四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他,「你就是景鵬?跟我們走,朝廷的人要見你。」
不給景鵬說話的機會。
直接帶人過去,來到了郡守府,這裡是贏子鋒,臨時休息的地方。
上前去稟報。
看門的士兵,聽到李四是錢塘縣尉,奉命帶人過來,還是長安侯特意要召見的。
說道:「夜已經很深了,我不知道長安侯是否休息了,我去試試。」
「多謝,多謝。」知道守門的人,是贏子鋒的親兵,雖說自己是錢塘的縣尉,可對於長安侯的親兵,說話也是十分客氣,不能丟了禮儀,這是為官之道。
當那士兵進去之後,很快就出來了。
對著李四說道:「長安侯還沒有休息,讓你把人送進去。」
「多謝。」李四說著,悄悄遞過去一些秦半兩,小聲說道:「麻煩你跑腿,這是請你喝酒的小錢,請笑納。」
士兵也沒有客氣,就收下了。
在大堂見到了伏案工作的贏子鋒。
李四深深吃驚,這陛下的公子,竟然會如此的努力,這麼晚了,還在工作。
「啟稟長安侯,您要的景鵬已經帶到。」說著讓人把景鵬推上前去,按在地上磕頭。
伏案的贏子鋒抬頭,看向景鵬,「你認識張子房?」
「不,不認識。」景鵬連忙否認,因為他已經知道,張子房是朝廷通緝的人,害怕說了之後,會被連坐,只能咬死不認。
「嗯?你不老實,給他們長點記性。」贏子鋒嘴角帶著冷笑。
李四得令,抬手就給了景鵬幾耳光,對著他的腰部狠狠踢去。
餓了幾天,虛弱不行的景鵬,直接劇烈的咳嗽吐血起來。
「說,長安侯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李四索命般的聲音,在景鵬的耳邊響起。
挨揍過後的景鵬,人也老實了,眼神變得清澈起來。
「別打了,我說,我說,我認識張子房,就是一個交往過的朋友。」
贏子鋒笑了,「早這樣說,不就好了,非要挨打才說,害怕被牽連?」
景鵬木訥的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這樣想的。
「好了,老實說張子房去了何地,只要你沒有參與刺殺、沒有參與造反,我就不會追究你責任的。」贏子鋒目光如鷹的盯著景鵬的眼睛,想看他是否說謊。
「之前長安侯您,下了通告,要千金活捉張子房,他害怕了,躲了幾天之後,就給我說,他要去南越避亂,後面我出門買東西,回來他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