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陳慶直接被整笑了。🐨🍟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看你的樣子,應該不知道鍋里的湯是從哪來的吧?
還擱這兒理直氣壯上啦?
「妹妹,不可對大人無禮。」
熱巴短短時間就想明白了陳慶為何要如此說辭。
他只不過是想給姐妹二人保留幾分顏面而已。
「你生病的時候,是大人去找來御醫給你看病。」
「屋裡的炭爐,你睡的床榻,蓋的被子都是大人的東西。」
「受人恩澤,豈可反目相對?」
熱巴嚴肅地訓斥道。
娜扎氣得七竅生煙:「要不是他將我們趕出去,我如何會生病?」
熱巴反駁道:「這屋子原本就是大秦皇帝賞賜給大人居住的,又沒說要給我們住。你怎能不辨是非,強詞奪理?」
「姐姐!」
娜扎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她委屈得差點哭出來:「那我不住可以了吧!」
陳慶笑道:「行啊,當然沒問題。」
「記得把我被子還回來啊,晚上濕氣重,昨天借給你們,我自己都是披著衣服睡的。」
「今晚烤一烤,可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娜扎一聽這話,頓時心虛。
昨晚刺骨的寒冷,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要是有被子禦寒,在外面扛一夜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什麼都沒有,怕是今天就要活活凍死!
「請大人見諒。」
「舍妹年幼不懂事,萬勿見怪。」
熱巴體貼的問:「大人先坐在爐邊烤烤火,我……把湯撤下去。」
陳慶擺擺手:「我去叫些酒菜。你們要是餓了,就一起吃點。要是有那嘴硬的吃不進去,我也不勉強。」
娜扎一聽這話,差點氣炸了。
熱巴連忙擋住妹妹的目光:「多謝大人垂憐。」
等陳慶出去後,娜扎咬牙切齒地嘀咕道:「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妹妹不可如此說。」
「這位大人面冷心熱,我覺得……他比咱們遇到的任何人都好一些。」
熱巴感慨地說道。
赤哲侔祿雖然給她們錦衣玉食,心中的打算卻是將二人待價而沽。
平時遇到的守衛也好,教她們秦話,歌舞舞蹈的老師也好,一個個都懷著各種算計。
陳慶雖然言辭間十分不友好,卻給人一種坦誠、踏實的感覺。
「姐姐,你是不是被他下藥了?」
「他有什麼好!」
娜扎激動地走上前,生氣地質問道。
熱巴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飯菜來了。」
陳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始皇帝在衣食住行上面,從來沒有虧待過他。
唯獨不肯放他自由。
一名侍者提著食盒,腳步輕巧的跟在他的身後。
還有兩名婢女抱著嶄新的床褥,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
陳慶指揮他們把東西放下後,就將人打發了出去。
「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吃飯。」
他招呼了一聲。
娜扎咬緊牙關,腳下一步未動。
誰要吃你的東西!
熱巴給她打了個眼色,生拉硬拽把她給拖了過去。
兩人一整天只喝了點湯,聞到飯菜誘人的香氣,頓時雙目放光,視線一刻也不捨得離開。
「給。」
陳慶遞過去兩雙筷子。
「謝謝大人。」
熱巴伸手接了過去,往妹妹手裡塞了一雙。
此時的菜譜沒有後世那般五花八門,但皇宮中可不缺各種山珍海味。
陳慶點的都是實打實的硬菜。
娜扎一開始還扭捏著不肯動筷子,可是被姐姐往家裡夾了點羊肉、魚肉後,就再也忍不住了。
陳慶飯量就算大的了。
可這兩姐妹跟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雖然不算狼吞虎咽,但是往嘴裡炫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一刻鐘之後。
熱巴和娜扎吃飽之後,才發現陳慶正在用戲謔的目光盯著二人。
「哼。」
娜扎立刻放下筷子,想了想又迅速地擦乾嘴角的油漬。
「大人,您請稍待,我收拾一下。」
熱巴主動站了起來。
「不著急,先坐。」
「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說一下。」
陳慶往下壓了壓手。
姐妹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莫名所以。
「大人您請說。」
熱巴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陳慶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道:「剎車國大將軍折耳朵謀反一事,我已經如實稟明太子殿下。」
娜扎不悅的說:「是折尓木帖,不叫折耳朵。」
「哎,都一樣,都一樣。」
陳慶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
熱巴精神振奮,按住娜扎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打岔,「大人,太子殿下如何答覆?」
陳慶站起來,語氣激昂:「殿下雷霆大怒!」
「大秦乃天朝上邦,折耳朵無視上國,謀逆造反,乃是大不敬之罪!」
「於公於私,大秦都不可坐視不理。」
熱巴激動地語氣發顫:「那……大秦可願意幫我們復國?」
陳慶重重地點點頭:「當然。」
熱巴和娜扎姐妹倆不約而同的四目相對,一時間眼眶發紅。
「姐姐,太好了。」
「父皇的仇終於可以報了。」
一雙玉人抱頭痛哭,泣不成聲。
陳慶目光平靜,不見半點動容。
「大秦幅員遼闊,兵精將勇,折尓木帖一定不是對手。」
熱巴興奮地轉過頭來:「大人,不知大秦準備何時幫我們復國?又打算派出多少兵馬?」
「我等必不忘如此大恩。」
「莎車國雖國小力微,也定當年年上貢,任憑大秦皇帝驅策。」
陳慶莞爾一笑。
還挺上道的嘛!
可這還不夠!
光是上貢、聽話就行了嗎?
只有把剎車國的含秦量提高到50%以上,那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不然憑什麼幫你們復國?
「時不我待。」
「剎車國百姓日日夜夜都遭受著折耳朵的殘酷蹂躪,無不懷念你們的父皇。」
「他們日盼夜盼,等著你二人回去解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因此……」
「就在今年冬季,由秦忠君帶路,大秦天兵即將開赴剎車國!」
陳慶挺起胸膛,義正詞嚴地說道。
熱巴大喜過望,下意識問道:「有多少兵馬?」
陳慶咧嘴一笑,伸出兩根手指。
「兩萬?」
熱巴露出淡淡的失望之色。
折尓木帖有兩千甲兵,還有上萬控弦。
大秦派出兩萬兵馬跋涉數千里遠征,實在少了些。
光是路上就起碼要折損一兩成。
等到了莎車國,兵將疲累不堪,能打得過折尓木帖嗎?
可她轉念一想,西域諸國無不聽聞過黑甲軍的赫赫聲名,想來兩萬也是足夠的。
「不是?」
娜扎看到陳慶緩緩搖頭,遲疑片刻,突然露出驚喜的神色。
「姐姐,是二十萬!」
「大秦願意派出二十萬兵馬幫我們復國!」
她興奮地抓著姐姐的胳膊,高興地差點跳起來。
熱巴卻覺得有些奇怪。
莎車國國民不過三四十萬人,大秦為何要派遣二十萬大軍過去?
她轉頭望向陳慶,等對方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
「是兩百人。」
陳慶面色平靜,鎮定自若地說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