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臥房裡燭火通明。🐍♠ ❻➈Ⓢ𝐇υא.ⓒOм 🍓👺
嬴詩曼背靠在床頭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背對她的陳慶。
「怎麼還不睡?我去把火燭熄了。」
「你先告訴我,那兩排路燈杆到底有什麼用。」
陳慶剛要起身,就被對方揪住了衣擺。
「我不告訴你,你就睡不著了是吧?」
「當然。」
嬴詩曼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我說這兩排路燈杆價比黃金,你信還是不信?」
陳慶玩味的看著她。
「你說說,它怎麼個價比黃金法?」
夫妻沒有隔夜仇。
嬴詩曼興致盎然地湊了過來,輕輕晃著他的手臂撒嬌。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為夫就大發慈悲告訴你。」
陳慶側身坐在榻上,詳細地闡述了GG的用途,以及它的重要價值。
「你既然有心售賣鏡子、香皂牟利,廣而告之就是必不可少的。」
「咸陽雖然是天下第一大城,但市場總歸有限。」
「如果能在最繁華的路段,每根路燈杆上都懸掛自家的招牌,那每天得多少人看到?」
「外地的客商一到咸陽,隨便在街上走一走,就能看到鏡子、香皂的售賣消息,他們能不好奇?」
「能不買回去試用一下?」
「只要咸陽還是大秦的都城,只要這裡還有客商往來,咱們家的生意就源源不絕,可比自己上門推銷省事多了。」
陳慶耐心地講解,讓嬴詩曼不停地點頭。
「退一萬步講。」
「就算子孫不孝,只知吃喝玩樂,不思進取。」
「這兩排路燈杆可以掛別人家的招牌呀!」
「你信不信將來有一天,哪怕開出每月萬貫的高價,也會有商家來爭搶這GG牌的位置?」
嬴詩曼驚訝地合不攏嘴:「每個月一萬貫?那……」
一年不就是十二萬貫?
什麼都不用干,一年白撿這麼多錢?
「內史騰和你約定多少期限來著?」
嬴詩曼霎時間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GG牌確實可以牟利,哪怕沒有一萬貫,總有千八百貫。
而且這是長久生意,可以傳世子孫的。
確實是筆划算的買賣。
「內史騰說了,萬世不移嘛!」
陳慶想起對方當時迫不及待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你瞧著吧,他這就叫拍腦袋決定,拍胸脯保證,拍大腿後悔,最後拍屁股走人。」
「將來總有內史府反悔的那一天。」
嬴詩曼頓時急了:「反悔?」
「他憑什麼反悔!」
「不行,明天我得入宮去覲見父皇。」
「合約上光蓋內史府的大印不行,還得蓋上傳國玉璽。」
「咱們家出錢給朝廷修路,父皇總得有所表示吧。」
她興奮地問:「那咸陽城的路面咱們全部修了好不好?如此也能多給祖孫留下一份基業。」
陳慶忍俊不禁:「就算咱們能拿出這麼多錢,水泥的產量也跟不上啊!你想什麼呢?」
「那……」
「我去和母妃說,把咸陽宮的宮牆粉刷承攬下來如何?」
「咸陽宮占地頗廣,且往來的都是公卿勛貴,說不定效果比掛在路燈杆上還要好。」
嬴詩曼美眸閃亮,越想越覺得可行。
……
陳慶不得不佩服這個大孝女的腦洞。
在你爹的皇宮外牆上打GG,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呀?
文武百官上朝之前,先得看半個時辰的GG是吧?
「別胡思亂想了,睡覺睡覺。」
「陳慶,你先別睡呀,我的主意到底行不行?」
→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春耕過後,西征大軍集結完畢,啟程上路。
趙歸和屠各部的青壯經過一番整訓後,也踏上了回返草原的旅程。
他們不但要探查草原各部的動向,還肩負著尋找綠帽王冒頓的重任。
與此同時,巴蜀卓家的大隊人馬經過千里跋涉,也抵近了關中之地。
山夷奴隸、萬餘名冶鐵工匠,加上通往身毒的路線圖,全部由卓家家主親自帶隊奉上,以求得保全家族。
陳慶接到先行傳來的信息後,內心毫無波瀾。
他的柰子裡只有白花花的腦子!
「陳郎,是……這樣嗎?」
咸陽最早的水力磨坊下游,又新修了一座小型水車。
隨著石磨一圈圈的轉動,潔白的豆漿嘩嘩流淌下來。
「對。」
「把它們倒入鍋里,煮熟後點鹵就行了。」
陳慶的聲音在相里菱耳邊響起。
他一手環住對方的腰,一手從衣襟里伸了進去,把玩那對最愛的香瓜。
木桶里的豆漿很快盛滿,相里菱彎腰去換桶。
陳慶還是緊貼著她不肯鬆手,仿佛牛皮糖一樣黏在她的身上。
「陳郎,你……還沒夠嗎?」
「不是說好了來教我做豆腐的。」
相里菱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埋怨道。
「對呀,我這不是教你做豆腐嗎?」
「你也答應了,讓我吃豆腐嘛!」
陳慶理直氣壯地說。
「阿菱,要不要……」
「不要!」
相里菱一聽他的開頭,就知道接下來是什麼話。
她慌張地朝著緊閉的大門張望了一眼,門縫中隱約能看到侍衛忠心耿耿地站在兩側。
「豆腐西施磨豆漿,凝成羊脂白玉霜。」
「箇中滋味誰得知,為夫口中有餘香。」
「阿菱,來吧!」
陳慶興致大作,壞笑著去解她的衣衫。
「不要,外面有人看著呢。」
相里菱驚慌地躲避。
「哪裡有人?」
「咱們去樓上,那裡堆積著數千斤菽豆,躲在裡面誰也看不見。」
「阿菱你快過來。」
陳慶張開雙臂,步步緊逼。
「你……」
相里菱又緊張又害怕,內心掙扎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荒唐的要求。
「下官田舟,求見陳府令。」
門外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田少府請稍候。」
侍衛知道對方是陳慶手下的心腹干將,猶豫了下輕輕敲門。
「陳府令,冶鐵司田少府求見。」
「知道了!」
裡面傳來十分不耐煩的嗓音。
陳慶給相里菱打了個眼色,示意她去菽豆堆里等自己。
「你先去忙正事。」
相里菱如逢大赦,推著他往外走。
「咱們改日啊。」
「一定改日。」
陳慶不死心地回過頭來叮囑。
「知道啦!」
相里菱又羞澀又覺得好笑,把他推到門口,回去裝模作樣地拿起瓢,把豆漿舀到鍋里。
不多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你說什麼?!」
「田師兄,你……」
「這不是第一遭了吧?」
「讓你鑄造犁鏵,你把犁鏵給丟了。」
「營建個水車,你還能把齒輪給丟了?」
「你……」
陳慶氣急敗壞地盯著深深俯首的田舟。
相里菱一聽,把手中的瓢扔下就往外走。
「陳郎,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