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次大陸三面環海。✊🍟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內陸的邊界線東有高不可攀的喜馬拉雅山,西有巍峨險峻的興都庫什山脈和蘇萊曼山脈。
可上天似乎跟印度人開了一個大玩笑。
在興都庫什山脈和蘇萊曼山脈之間,有個天然的大缺口。
而這,就成了印度的爛褲襠之所在。
公元前12-13世紀,生活在印歐草原上的雅利安人逐漸壯大。
他們能征善戰,四處出擊。
在東方,商朝通過三年的艱苦征戰,把入侵的雅利安人變成了奴隸。
他們的頭骨至今陳列在殷墟的博物館中,顯耀著祖先的豐功偉績。
而在南亞,雅利安人找到了印度次大陸的爛褲襠,輕而易舉征服了當地的達羅毗荼人,並且創造出了一套完美的統治手段——種姓制度。
外族侵略者成了高高在上的婆羅門、剎帝利,對土人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利。
六百年後,波斯人逐漸興盛,又找到了這塊爛褲襠。
他們擊敗了原先的統治者雅利安人,自己當上了婆羅門、剎帝利。
由於血脈沾著點遠親,雅利安人的地位只是稍有下降,仍然在當地土人之上。
再後來,亞歷山大東征,爛褲襠又有了新的客人。
再再之後,東亞怪物房的弟中弟中弟大夏找到了它,婆羅門+1。
再再再之後,怪物房的弟中弟大月氏來了,婆羅門又+1.
接下來,小老弟匈奴來了,婆羅門再+1.
漢武帝聽張騫匯報身毒通道的消息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派大軍征服身毒。
可惜商道遲遲未能打通,等了整整五年之後,漢朝國力衰退,與匈奴的戰事陷入焦灼,這才錯過了這場impart。
說句難聽點的,西亞那塊地方隨便扒拉扒拉,十個國家就有九個騎過印度。
華夏的缺席,實在是一大憾事。
「公交車也是車。」
「雖然上的人多了點,但架不住它寬敞啊!」
陳慶頗有感觸地說。
「大人您說什麼?」
卓天祿不明所以地問道。
「本官說……您儘管把身毒通道的路線交出來。」
「怎麼對付沿途的蠻邦和夷部,那是本官的事。」
「能不能征服身毒,是大秦的事,勿需你多費心。」
陳慶面色嚴肅地看著他。
「地圖與信物只有我父親一人知曉。」
「程家花費了無數錢財,才打通了這條路。」
「有些地方只有他們的人能過,別人若是貿然過去,會被當地的蠻夷當成送上門的肥羊,人財兩空。」
卓天祿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你回家去取來。」
「本官等你一個月,夠意思吧?」
陳慶言之鑿鑿地說:「若你想戲耍本官,舉家逃遁,那也隨你。」
「在大秦的地盤上,我還真不信卓家上萬口人,能逃得過黑冰台的追緝。」
卓天祿慌忙垂下頭去:「小人絕不敢如此。」
他囁嚅片刻,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不敢說。
「有什麼要求嗎?」
「謀逆大罪本官你替你隱瞞下來了,莫非你還不知足?」
陳慶眼眸一眯,狠厲地瞪著他。
「小人哪敢奢望。」
「只求……」
「卓家獻上寶圖之後,請陳府令允許卓氏舉家遷移。」
「那些宅院、田地、工坊都可以送給大人。」
卓天祿苦苦哀求。
「哦?」
「你這是……」
陳慶疑惑地看著他。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小人就怕日後這件事被朝廷得知,為卓家惹來滅門大禍。」
「不如趁現在舉家遷移,到大秦之外謀條生路。」
「請大人准許。」
卓天祿恭敬地作揖。
「用不著這樣吧?」
陳慶哈哈大笑:「化外之地,蠻夷橫行,哪有在大秦舒坦。」
卓天祿嘴唇動了動,差點沒說出口。
大秦有你這個惡賊啊!
鬥不過,實在鬥不過!
我們怕了你,遠避千里行不行?
你總不能追到大秦以外來禍害卓家吧?
「小人心意已決。」
「為家族存續,還望陳府令高抬貴手。」
卓天祿再次請求。
「罷了罷了,都由你們吧。」
「程家的那批匠工挺好用的,內府如今正是缺人之際……」
陳慶意有所指地說。
卓天祿立刻明了,「反正卓家今後也不一定以冶鐵為業,等我等遷移之時,定然會把匠工拱手送上。」
「兩千之數,只多不少。」
陳慶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小祿啊,你早這樣多好,路不就越走越寬了?」
「你先回去吧。」
「儘快把輿圖和工匠送來,本官在咸陽等你。」
卓天祿肅然行禮:「諾,小人知道了。」
從陳慶的府邸出來,外面的陽光依舊和煦溫暖,斜斜的照在在側臉上,讓他竟然有種從地獄魔窟逃出升天的輕鬆感。
「枉我還在父親面前誇下海口,全族中唯有我對陳慶最為知根知底。」
「想不到……」
卓天祿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失魂落魄的朝著馬車走去。
身毒通道的秘密被陳慶知曉,而且還被他拿捏住了天大的把柄。
而今的大秦,卓家是待不下去了。
「再也不見!」
卓天祿忿忿地念了一句,翻身上了馬車。
——
正堂內。
陳慶獨自一個人坐在案前,捏著下巴獨自思索。
「打通身毒通道,就必須滅了滇國、夜郎國。」
「咦,卓家不會遷到那裡去吧?」
「不對,十有八九是羌人的領地。」
「可西南夷都拿下了,留著羌人也不好吧?」
「嘖嘖,過幾年說不定還能跟小祿異域重逢。」
「他鄉遇故知,真是一大美事啊!」
陳慶嘴角勾起,得意洋洋地笑道。
「夫君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呢?」
「方才來了客人?」
一雙柔荑按在他的肩膀上,溫柔體貼地拿捏了幾下。
「夫人回來啦。」
「忙了一天,你快坐。」
「辛苦夫人嘍……」
陳慶讓開地方,把嬴詩曼按在剛才的位置上,然後掄起拳頭替她輕輕捶打背部。
「你這人——」
嬴詩曼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有時候把她恨得要死要活,有時候卻讓她覺得沒嫁錯人。
「你不會把什麼水性楊花的女人帶回家中了吧?」
嬴詩曼突然疑神疑鬼起來。
「夫人說得哪裡話。」
「來的是送財童子呀!」
「咱們家的庫房裡,起碼多了十萬貫的財貨啊!」
陳慶神氣活現地說道。
「哦?」
「還有人給你送錢?」
「說說,是何緣由?」
嬴詩曼整天為了家計而奔波,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秘密。」
「不過夫人你一向愛操持營生,為夫倒是有一條財路。」
陳慶賣了個關子。
「什麼營生?」
嬴詩曼笑得眼角微彎。
陳慶謀財一道,本事可不小。
就是性子太粗疏,時常隨性而為,導致管理跟不上,效益就提不起來。
「為夫在想,似疏通下水管路,掏大糞這等活,一向人人厭憎。」
「不如為夫把它承包了。」
「光是咸陽一座城,那得多少錢啊?」
「細水長流,取之不盡。」
「實在妙哉!」
陳慶神采飛揚,自顧自地點頭。
「家主,夫人,飯菜已備好了。」
熱巴款款走來,柔聲提醒。
嬴詩曼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瞪著陳慶:你故意的吧?
夫人,我哪想到這麼巧。
陳慶眼神里充滿委屈。
「哼。」
嬴詩曼站起身,氣沖沖地回了自己臥房裡,連飯都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