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什麼大保健?我不知道啊

  陳慶的斷然否決,讓扶蘇愣在當場。♢💚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殿下,你不必如此看著我。」

  「所謂惠民之舉,得利的應該是眾多窮苦百姓。」

  「可是你想想,咸陽城裡誰家宅院最大?需求煤炭最多?」

  「若是如你這般,恐怕平頭百姓得不到多少實利,卻便宜了城中的豪門大戶。」

  「反正煤炭便宜,可勁兒造唄!」

  「他們可不會管這煤炭採掘的時候有多不容易,既然如此廉價,那些豪奢的宮宇殿閣全都設置上暖爐,又不是用不起,對不對?」

  陳慶耐心地解釋。

  扶蘇緩緩點頭:「確實如此,那依先生所見,應當如何?」

  他現在發現,自己無論在見識和格局上,與陳慶相差實在太多。

  最好就是聽從對方的主意,別擅作主張。

  「煤有優劣之分。」

  「上等煤炭發煙少,熱力高。無論用來煉化銅鐵,還是家用生火都是極好的。」

  「下等煤炭發煙大,又不耐燒,雜質多,不堪大用。」

  「好煤賣好價,劣煤賣低價。」

  「人也是如此。」

  陳慶侃侃而談:「以微臣之見,咸陽城中老弱無依者,不如每家發些劣煤。不管幾百斤還是上千斤,總歸能熬過這個冬天。」

  「煙大無非嗆人嘛,總比柴火強,又不是不能用。」

  扶蘇頓時精神振奮:「好!此計甚妙。百姓……」

  陳慶知道,他又要談寬仁愛民那一套,於是不著痕跡地打斷:「不知朝廷中可有類似機構,專司此事?」

  「這……」

  扶蘇搖了搖頭:「回頭我奏稟父皇,立刻添置上。」

  「既然殿下已經答應將煤礦交由本官處置,那……」

  陳慶欲言又止。

  扶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著說:「朝廷自然不會白要先生的,出資採買就是了。」

  「錢倒是不用。」

  陳慶大義凜然地說:「我是人民企業家嘛,為百姓做點事情是應該的。」

  「不如就用劣煤抵了稅收如何?」

  扶蘇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當即答應了下來:「當然可以!」

  一分錢不花,就能讓咸陽城的百姓有煤炭可用,這可真是白撿的實惠!

  陳慶嘴角微微勾起。

  指望咸陽城裡的窮人,才能榨出多少油水來?

  始皇帝遷移的十二萬戶六國權貴才是他的目標!

  「中等煤炭,價格不高不低,發賣給普通百姓即可。」

  「上等煤嘛,自然是賣給有錢人。」

  「如今天寒地凍,可正是用煤的時候。」

  「微臣保管把它們賣出個好價錢來。」

  陳慶信心十足地說。

  「先生,石涅可以生火知曉的人並不多。」

  「再說城中富戶,每年秋季都會積攢柴火,恐怕這煤炭一時半會兒賣不出去多少。」

  扶蘇善意地提醒道。

  「殿下,山人自有妙計。」

  「咸陽宮內的浴室極盡奢華,有了煤炭,也該讓它走進千家萬戶了。」

  「還有洗浴中心,這行當可大有作為。」

  始皇帝的日常享受,遠非一般人能夠想像。

  在公元前兩百多年,他已經用上了如後世一般的浴池,還有陶製的地漏,以及給水和排水管道。

  在浴室里,還有用於取暖的壁爐,即使在裡面不穿衣服也不會著涼。

  陳慶知道聽宮人說過,但是礙於身份無緣享受,早就惦記很久了。

  「不知先生打算如何?」

  扶蘇好奇地問道。

  「微臣打算在咸陽開一家天上人間,專供豪門富戶泡澡放鬆之用。」

  「什麼精油開背啦、泰式按摩啦,該整的都整上。」

  「西域的胡姬舞娘,安排他百八十個。什麼肚皮舞、鋼管舞,想看什麼就給他們跳什麼。」

  「一旦他們習慣了這樣的享受,自然會想在家裡也打造自己的私家浴池。」

  「這煤炭不就有銷路了嗎?」

  陳慶已經可以想像,光是一家天上人間能夠給自己帶來多少收益。

  日進斗金都少了!

  麻袋撿錢還差不多!

  「這……」

  「先生操持這等行當,似乎不妥。」

  扶蘇拉不下臉來,羞於提及此事。

  「殿下。」

  「勞逸結合本就是正理。」

  「大保健老少咸宜,放鬆解壓。雖然提起來未必好聽,然則不可或缺。」

  「再說……」

  「城中六朝貴族多有不臣之心,他們把錢花在大保健上,總比拿來造反的要好。」

  「或許……可以安排黑冰台的人入駐其中。人在放鬆的時候,嘴上就沒把門的,不自覺就會吐露一些秘密。」

  陳慶苦口婆心地勸道。

  這筆錢他不去賺,早晚也會有人盯上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來呢。

  扶蘇苦思許久:「照先生這樣來說,那什麼『大保健』確實有用,本宮就靜候佳音了。」

  他怕陳慶非得拉著他一起幹這等營生,故此婉轉的表態。

  「包在我身上!」

  陳慶痛快地拍了拍胸脯:「大秦就沒人比我更懂大保健。」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有士兵過來通傳,外面來了一位姑娘,自稱將作少府右中侯之女。

  「菱姑娘怎麼來了。」

  陳慶瞬間心虛:「快讓她過來。」

  「先生,大保健這等場所既然要安插黑冰台的密探,要不要先和趙崇商討一下?」

  「他上次被火藥震傷內腑,已經臥床數日,不如改天我們一起去登門探訪。」

  扶蘇懷著愧意說道。

  「什麼大保健,我不知道啊!」

  「太子殿下你說什麼呢。」

  「咱們分明在聊煤礦的事情嘛!」

  陳慶看到相里菱青春動人的身影,未見自己就害羞地垂下頭,頓時心馳蕩漾。

  「先生?」

  「您不是說……」

  扶蘇疑惑地追問。

  「嗐,我隨口瞎掰的。」

  「那等藏污納垢之所,本官向來避之不及。」

  「菱姑娘,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陳慶熱情地迎了上去。

  「見過陳少府,見過太子殿下。」

  相里菱恭敬的行禮後,柔柔地說:「陳少府命我師兄研製造紙術,如今已經有了眉目,父親派我前來報喜。」

  「冒昧而來,沒有打擾到殿下和陳少府商談要事吧?」

  相里奚如今對女兒看得很緊,然而卻擋不住她一腔熱烈的少女情懷。

  但凡能找到理由,她都想伴隨在陳慶身邊。

  哪怕只是靜悄悄的看著對方也好。

  「不打擾。」

  「太子殿下,造紙術事關重大,微臣去看一眼?」

  陳慶請示道。

  「先生去便是了,本宮再查探下周圍的地形。」

  扶蘇若有所思的望著兩人的背影。

  父皇遲遲不肯賜婚,如今看起來苗頭不對呀!

  不行,回頭得跟母妃說一聲,不能再拖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