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鳴大師你說的有道理。」
「現在魚終於咬鉤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呢?」
燕丹轉身看向陸鳴和鞠武。
還沒等陸鳴做出反應,鞠武搶先一步走上前道:
「太子殿下,這個我早有準備。」
「在那群蒙面人襲擊鳴火酒樓之前,我就安排人日夜監視著酒樓內的動向,就等著有人動手之後順藤摸瓜抓住背後之人的把柄。」
「現在在下安排的那些人已經有了不少的線索了。」
說著鞠武便從懷中拿出一張書寫著線索的獸皮,恭敬地呈給了燕丹。
整個過程,鞠武都小心翼翼地用身體遮擋著獸皮,就好像擔心陸鳴看到獸皮上的內容一樣。
鞠武一邊抵著獸皮一邊對陸鳴嘲諷道:
「鳴大師,這份線索實在是十分重要,所以還請你見諒。」
陸鳴面對鞠武的嘲諷臉色不變,冷著臉道:
「應該的,應該的。」
說著陸鳴便轉身背對著兩人,以示自己無心窺探秘密。
燕丹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鳴大師,我是絕對信任你的,不過老師說的確實有道理,還請你見諒。」
「太子殿下言重了。」
「作為你的屬下,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榮幸。」
陸鳴表面上沒有表情,內心卻在吐槽著:
「你要是真的信任我,怎麼不讓我轉過來看看那獸皮上的內容啊!」
「光說不練,你隔著給我畫餅呢!」
背對著燕丹和鞠武的陸鳴,不時聽到了燕丹的驚呼聲,心中鬱悶的同時也對那消息多了一絲好奇。
究竟是查出了什麼消息,讓燕丹這位太子如此失態。
說起來之前鞠武對待自己的態度還是非常不錯的,只是自從他在給燕丹出謀劃策之後,獲得了燕丹的獎賞和稱讚,這傢伙似乎是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便開始擠兌他。
也是從那之後,燕丹似乎便開始和自己疏遠了起來,沒有了之前那種禮賢下士的樣子。
對於陸鳴就像是僕人一樣,用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看完線索之後的燕丹臉上帶著大大的喜悅,那記載著消息的獸皮更是被他貼身存放,他對著鞠武不斷地誇讚著:
「老師,這次你真是立下了大功了。」
「我要好好地獎賞你們一番。」
「為太子殿下辦事,本就是我該做的,不敢奢求賞賜。」
「唉!」
「老師,有功要賞有過要罰,不然我這位當主君的威嚴何在。」
就在燕丹和鞠武君臣和睦之時,陸鳴則站在一旁裝空氣。
他看向面前的木門,不禁想起了自己還在邯鄲的時候的無名小村的那個小破木屋,就算是待在那裡面也比站在這裡看著這兩人表演強得多。
有功就賞?
呸!
噁心!
我出謀劃策的功勞呢?
被狗給搶了嗎!
陸鳴心想,反正之後也用不上他,他也不想費力巴哈的往燕丹面前湊,當個透明人摸魚混吃等死也挺好。
等到燕丹這傢伙作死去安排荊軻刺秦的時候,他再找個機會逃跑。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再賺上一筆震驚點,只要手裡有足夠的震驚點,這天下之大拿來去不得,到時候去各地遊玩一番豈不美哉。
何必在這裡受這些傢伙的氣。
儘管陸鳴心中對於這兩人有些不滿,但陸鳴對於他們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作為燕丹的老師兼智囊,鞠武這位老登的本事還是非常不錯的,至少陸鳴給出的計謀他在執行的時候沒有出岔子。
眼看著兩人將自己晾在一邊,陸鳴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府邸,離開時還收穫了守在門口的燕丹的門客們羨慕的目光。
對於燕丹手下的門客們來說,能得到燕丹的召見都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更別說被燕丹在書房裡接見共商大事了。
若是讓他們知道陸鳴竟然對於站在一邊旁聽燕丹和鞠武的談話而不耐煩,估計心裡不知道有多羨慕呢!
告別了燕丹之後,陸鳴在街道上轉悠著打探著消息。
陸鳴本來以為昨天晚上的驚雷肯定會引來不少的關注,若是有人真的去按圖索驥的調查倒也是有些麻煩,誰知在鳴火酒樓的大廚都被暗殺這則消息傳出來之後,驚雷事件竟然一時間無人關注了。
「聽說了嗎?鳴火酒樓的事情。」
「那肯定是聽說了啊,現在整個燕國誰沒聽說過啊!」
「嘖嘖嘖。」
「聽說鳴火酒樓的那些廚子們死得老慘了,你們說這鳴火酒樓鬧出了人命之後,他還能辦下去嗎?」
「那肯定了,不就是死上幾個廚子嗎!再找一些不就好了。」
「對啊,鳴火酒樓的生意那麼紅火,還愁找不來好廚子!」
陸鳴一邊聽著路人們的閒聊,一邊思考著:
「這鳴火酒樓經此一役,生意怕是要受到影響,畢竟是死過人的地方那些迷信的貴族們心裡肯定多少有點膈應。」
「就算是酒樓里的新廚子比原來的廚子廚藝還要棒,估計也不能讓生意恢復到原來的水平。」
「除非……」
「算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鳴火酒樓賺多賺少都分不到我一分錢,我還關心這麼多幹什麼!」
想到這裡,陸鳴搖了搖頭,朝著萬民堂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太子府邸內。
燕丹看著身前恭敬跪立,一身黑衣的黑衣人首領青,開口問道:
「昨天鳴大師為何會那麼晚才返回府上,他去哪裡了?」
青沙啞著嗓音開口解釋道:
「稟太子殿下,昨晚我奉命前去鐵匠鋪將鳴大師護送回來,半路上遇到蒙面人刺客襲擊,好在那些刺客實力弱於我被我輕鬆解決了。」
「然而,受到刺殺的鳴大師似乎受到了驚嚇,執意要去附近的客棧里躲上一陣子。」
「之後在鳴大師恢復了冷靜之後,我便帶著鳴大師回到了府上了。」
聽到青的回報,燕丹面色不變,繼續問道:
「哦,鳴大師沒有受傷吧?」
「沒有。」
「行了,你退下吧。」
「是。」
說完,燕丹便擺了擺手,讓青退下了。
隨即青一個閃身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燕丹一人待在書房內沉默地看著桌上的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