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可以這樣?」
聽完趙徹的講述,嬴政等人已經快要驚呆了。
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酒樓居然還能玩出這種花樣來。
「若是按照公子所言,我們不僅不需要付出錢財和人力,只要將我們酒樓的名聲打出去,然後坐在家裡等著收錢就可以了。」
蒙毅看向了身邊的眾人,似乎是想聽一聽他們的意見。
「我贊同公子的想法,這個加盟計劃可行!」
「不錯,老夫也覺得挺好的。」
章邯和王翦先後表達了贊成,最後就剩下嬴政點頭了。
嬴政是個雄才大略的君主,但同樣他也是個異常驕傲的君主。
趙徹提出的辦法,對現在的大秦來說,顯然是一劑良藥。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趙徹所言不過是商人行徑。
古代人分階層,為士農工商四個等級,顯然商人是處在最低等的。
哪怕商人擁有再多的財富,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社會階層。
更何況,秦律之中,是嚴禁官商私通的。
販鹽倒是好說,畢竟這東西本來就是應該掌握在國家手中的,嚴禁私人售賣。
但這酒樓,可就是再明確不過的商業行為了。
顯然,讓嬴政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放下身段去做這些事情,這是對他威嚴的一種羞辱。
王翦也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了,服侍嬴政這麼多年,哪還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老夫這些年賦閒在家,倒是整日無所事事,一把老骨頭都快生鏽了,若是公子願意,不去把這酒樓生意交給我來做,我正好在咸陽城有不少空餘店鋪。」
聽到王翦主動出聲,嬴政也是心中一動,暗道還是武城侯會做人。
當年他為大秦立下了汗馬功勞,爵位以至徹候,上至封無可封的地步。
就連嬴政當時都很苦惱,該怎麼獎賞王翦,既不會寒了朝中官吏的心,又能不讓他威脅到君主的威嚴。
那個時候,王翦也是如同現在一般主動站了出來,不要嬴政的爵位封賞,而是換成了各種物質獎勵。
甚至為了讓嬴政不難做,王翦還不惜自污名聲,搞出了替大秦出征一次要多少獎勵這種明碼標價的買賣。
事實上,王翦此舉看似愚蠢,卻是很好的解除了嬴政的所有顧慮。
「先生以為呢?」
蒙毅聽到王翦的點撥怎麼可能還想不通,當即詢問起了嬴政的意思。
「那便辛苦老先生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更何況大秦正是缺錢的時候,這酒樓弄好了也是個聚寶盆,嬴政哪還顧得上什麼矜持。
「為先生盡一些綿薄之力,應該的。」
嬴政他們商量好之後,這件事就算是敲定了下來。
趙徹也不在乎具體執行的人是誰,反正他只提供計劃,也不至於要和自己的親爹分個你我。
「加盟計劃的注意事項差不多就這麼些了,回頭老哥你多找一些廚子來,我親自給他們培訓一段時間也就差不多夠用了。」
「行,老夫回去之後就安排。」
王翦痛快答應下來,有著嬴政的支持,加上趙徹的技術,還有他們王家的關係,開一家小小的酒樓,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嬴政對酒樓的興趣倒是不大,相比較之下,他對製鹽術和冶鐵術要更看重一些。
至於土豆,現在也不是種植的季節,更何況趙徹還沒說到推廣的時候,嬴政也沒有強求。
「徹兒,就這些東西了嗎?還有沒有其他的能夠增強軍隊戰鬥力的好物件?」
嬴政總算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冶鐵術和製鹽術的技術,順帶的,也得到了一個可以斂財的辦法。
雖然名義上是王翦一手操辦的,但背後依靠的還不是嬴政嘛,賺的錢當然都是充歸國庫了。
只是礙於嬴政的面子上,所以誰都沒有多說這些事情。
嬴政心中雖然已經很滿意了,但還是試探了趙徹一句,萬一他還能拿出什麼驚喜呢?
「老爹,貪多嚼不爛,現在製鹽術和冶鐵術夠你研究一段時間了,等你冶煉出合格的鋼鐵之後,我還有能直接大大增強軍隊戰鬥力的東西給你!」
「還真有?」
嬴政剛才只是隨口一問,哪想到趙徹答應的這麼痛快,頓時神色有些激動。
「不是什麼很特別的東西,只不過是一些小玩意兒而已,不過應用到軍隊裡的話,作用還是很大的。」
「究竟是什麼東西?能給我們看看嘛?」
蒙毅按捺不住好奇心,追問了一句。
「現在看了也沒用,沒有合格的材料,你們根本造不出來的,還是先想辦法怎麼冶煉鋼鐵更重要。」
「冶煉鋼鐵當然重要,不過你說的那能直接增加軍隊戰鬥力的東西,我還是很好奇啊,不如你就讓我看一眼,等先生弄好鋼鐵之後,我們再想辦法製造不就行了嗎。」
「行吧行吧,就先給你們看看這種裝備的威力!」
趙徹答應下來,隨即起身帶著眾人往後院走去。
穿過寅虎等人平日訓練的演武場,嬴政他們第一次來到了趙徹的牲畜圈裡。
這裡飼養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比如雞鴨豬都是很常見的。
再往裡面,還有專門培育牛的地方,只不過這種牛和他們平日裡見到的耕牛不太一樣,身上帶有黑白相間的花紋,十分漂亮。
嬴政等人見狀訝然,也不知道趙徹到底隱藏了多少東西,眼前的這些,或許也只是他的冰山一角而已。
「章三,你以前不是上過戰場嗎?你看看我這匹馬怎麼樣?」
趙徹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了一匹駿馬,來到了眾人面前詢問一句。
「毛色透亮,身材高大,威武不凡,是一匹好馬!」
章邯的眼光倒是不錯,看著趙徹手裡牽著的馬,當即稱讚了起來。
將軍喜歡寶馬,就像是後世的富二代喜歡跑車一樣,簡直可以說是愛不釋手。
而趙徹牽著的這匹,在章邯和蒙毅等人看來,已經是世上少有的頂尖寶馬了,比起他的坐騎都不知道要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