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億萬生靈已前往自己的陣地,隨時準備戰鬥,半個多世紀的奮鬥,也讓九州出現了更多強大的武者,人皇境以上加起來,足有數億之多。
但這還不夠,敵人比他們成長的時間更長,所擁有的力量更強大,即便如此,他們也要勇往直前,絕不能退縮。
身後便是九州大地,一旦陷落,等待他們的只有自身滅亡,道統覆滅,關於他們的一切痕跡,都會被抹除,到了那時,入侵者就是土著,代替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創造別人的文明。
這是他們所不允許的,唯有鮮血,才能證明自己的決心。
天破之後,他們只有十道防線,能否攔截下來,誰也沒有把握。
如今,大量的教派宗門,合併成了全新的流派。
幾乎是以神夏聖地一家獨大,誰都知道,那是屬於聖人的道統,加入其中,對自己也不吃虧,還可以美其名曰,自己隸屬於聖人門下。
此日,神夏上空。
紫氣延綿億萬里,橫亘天地。
天空之上,出現了一道強大的身影,踏在虛空之上,步步生蓮。
秦玄真來了,神色肅穆,似乎看他神情,應該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這裡作為他的道統,他出現在這裡,就很合理,而且這也是整個九州的中心,除了秦九幽那裡之外,說不清楚,隱約間,他都忌憚大秦那個彈丸之地。
倒不是說那裡有什麼能夠威脅他的存在,單純的感覺到不同尋常。
這麼多年,應該說是早就習慣了,總能給人帶來驚喜,一個又一個亞聖,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每年總有那麼幾天,某個人突然飆升好幾個層次。
是否會在敵人到來之時,扭轉乾坤呢?
再次面對劍宗世界的入侵,他也沒有萬全的把握,天道是幫不上什麼忙了,昔日耗費大量本源,硬抗對方十位聖人,再來一次,不需要別人打,九州就自己崩潰了。
不過那些,還是等到了時候再說吧。
眼下還是先把人弄去九州邊境戰場,自從天破了之後,萬古道宗不斷派人來試探,更是有部分武者,從四面八方跨界而來。
世界壁障每破壞一點,對域外武者的壓制就削弱一分。
人皇已經能正常進入,少一點,他能應付,可數量多了,還是需要這些人去才行,他更多的時候,還是對付萬古道宗的聖人。
底下,親眼目睹聖人的武者們,瞪大了雙眼。
這就是聖人,逼格就是不一樣,走個路而已,都能產生異象,自己與之相比,差了太多。
「拜見聖人。」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延綿不斷。
他的聲音,傳遍九州,而且只要是九州生靈,不論在那個地方,都能夠看到他的身影,如此手段,也只有聖人能做到了。
最起碼半聖是無法把自己的身影,顯現在九州各地的,許多地方,他們自己都不敢輕易進去。
「吾以九州聖人之名,召集九州武者,前往邊境。」秦玄真說道。
說是有百年光陰,到如今,不過五六十年光景。
敵人就要衝破封鎖,抵達九州而來。
「啊,這麼快,敵人進來了嗎?」
「劍宗世界當真如此恐怖?這麼短的時間,就打破邊境了。」
在他們心裡,頓時升起了危機感。
秦玄真不會無緣無故過來叫他們去邊境的,那是九州邊界,只有遇到了敵人,他們才有資格去那裡,共同抵禦外敵,平常時候,根本沒有那個機會接觸。
「世界壁障破損,人皇已能無損進入九州,此戰,你們當全力以赴。」秦玄真再次說道,算是印證了他們內心的猜想。
敵人真的跨界來了,或許現在就在世界的某個地方。
聖人自有聖人使命,哪有閒暇時間來處理這些雜魚,勢必就要交給他們來戰鬥。
「謹遵聖人口諭。」
他們應承的,待到秦玄真消失之後,自行前往邊境。
當他們能近距離目睹世界壁障,每個人的臉色無一不是凝重之色。
之前距離太遠,所能夠看到的世界壁障,只有一部分。
如今來到近前,方知敵人的可怕。
那個破洞,堪比外八州的任何一州,此外還有千瘡百孔的窟窿,距離太遠,在地面根本看不見。
而那些孔洞,不停地有武者進入,從內部瓦解世界壁障,如此一來,侵蝕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
這個時候,秦玄真甚至可以與界外的聖人直接對拼,但大家都在等,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只要世界壁障破碎,那么九州便呈現在他們面前,到時候生殺予奪,還不是隨心順意?幹嘛要把九州天地給破壞了呢。
也明白了秦玄真為何把他們叫來,故意聖人能殺對方武者,可對方的聖人也不是吃素的,隨便來幾下,世界壁障就會吃不消,秦玄真的心思,還是放在修復世界壁障上面,多拖一些時間也好。
「不能讓聖人獨自戰鬥,殺了這群雜碎。」
「願為神王清掃障礙。」
「回報九州的時候到了,道友們。」
「我先殺為敬。」
抵達戰場,沒有任何猶豫,以他們高達半聖的修為,殺戮人皇簡直不要太輕鬆,但也就持續了一會,五道強大的氣息,跨界鎮壓下來,他們也討不到便宜。
「哼,諸位是當我們夫妻不存在?」秦玄真說著,立刻反擊回去。
緊接著是從冥土那邊,出現了一道身影,回擊著對方。
聖人間的對拼,散發出來的餘威,把他們鎮退幾百里。
「呵呵,秦玄真,縱使你再怎麼拖延,九州必滅。」道宗宗主說道。
「道塵,你別得意,膽敢進入九州,就是你的死期。」秦玄真說道,耍嘴皮子誰不會啊,至於到那個時候,管他呢,先過過嘴癮再說。
「哼,一重天的螻蟻,也敢說大話,既然你喜歡垂死掙扎,那便讓你再折騰一陣子。」道塵說道。
道塵,道宗宗主名諱,除了少數幾個人,誰敢叫他真名。
雙方說話很不客氣,但都很識趣的沒有再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