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秦九幽把眾人叫到一起,看著秦九幽嚴肅的模樣,眾人心裡咯噔一下,似有所感。
「你們的境界,都到了一定的層次,過幾天,我會離開京州,前往中州大地,到時候,你們就去上次我跟你們說過的地方,那裡有你們的機緣。」
「不需找我,若是無事,就來大秦待著吧,偶爾看看就好。」
「……」
秦九幽說了很多,他們全程在聽,前幾天,秦九幽就給他們分配好了,要去的地方,可能會對他們的突破,有巨大的幫助。
至於他們是同行也好,獨自行動也罷,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這次去往中州,除了李白和元蒙,他誰也不帶。
實在是他們實力太差,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是在關鍵時刻,會拖後腿。
中州,神州大地最強大的一個州。
據說在那裡,光是神朝,就有上百個,頂尖宗門接近一千,在那個地方,一個人皇,好像也強不到哪裡去,隨便一座城的城主,都能有人皇的修為,甚至是他的幕僚,也是人皇強者。
這些東西,他也是道聽途說,真真假假,沒有親眼見過,無法辨別真偽,單單是這些流言,也足以說明,中州大地的恐怖。
沒有神明守護,那就是隨時被取代的,就像是北域的那些王朝一樣,皇朝十九個,可是王朝,數量達到數千,一座城都可以稱為王朝,只要你有那個魄力。
不過說真的,還真沒人敢小覷這些城國,沒點實力,誰敢這麼做,最起碼也有高等級的宗師坐鎮,就是不想敵人頤指氣使,才建立的城國,那裡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比一般的王朝,還要恐怖。
而且,真到了危難降臨,他會拍拍屁股走人。
王朝是最不值錢的帝國,隨時被滅。
哪怕是有兩位帝境武者守護,以他們的隊伍,也不足以在中州站穩跟腳,稱王稱霸,你要是讓別人不開心了,保不齊哪天就有神明上門,能夠瞬間把他們給滅了。
最次的下位神,所擁有的能力,也比他們強大。
「謹遵殿下教誨。」四人說道。
旁邊的阿狸有點著急,它被秦九幽拋棄了,讓它跟著劍玲瓏。
「好了,這幾天想走就走吧,你們也等久了。」秦九幽說道。
他不會讓這些人和他一樣,永遠龜縮在一個地方。
「殿下,最後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回來?以後我們想找你,到什麼地方去?」劍玲瓏問道。
「你這是兩個問題了,不過還是剛才所說,無需找我,無需等我,我不是你們的約束,你們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力。」秦九幽說道。
沒人追問,因為已知結果。
當天下午,他們就離開了,在他們臉上,竟然還有幾分輕鬆,跟在秦九幽身邊,固然收穫不少,可是壓力同樣很大,特別是元蒙和李白的存在,讓他們有些不安寧。
同為隨從,可是這兩人的來歷,比其他人都要強大,輩分更高。
秦九幽依稀記得,離開之時,阿狸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可能是知道,自己繼續跟在秦九幽身邊,會是一個累贅吧,好在秦九幽給了它許多培養丹,足以讓它成長到成長期,也就是人間神明之境。
就是這個過程,需要很長時間。
「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就走。」秦九幽說道,他出門了,去一個地方。
看著秦九幽心事重重的樣子,元蒙他們感覺很奇怪,卻什麼也沒問,還是在這裡等秦九幽回來就好,如果秦九幽要說,早就說了,不會等到現在的。
皇城之外,有不少的車隊行走,如今的大秦強大了之後,各地走動也多了,境內的盜匪,全部被消滅,游商們也更加安全,只要在大秦境內,完全不擔心,會被盜匪打劫。
至於會不會有其他問題,那就不清楚了。
轉身,朝著原來的莽漢王朝而去。
那裡有一座寒山,是大秦境內,最寒冷的一個地方,也是容妃的故鄉,也是她埋骨地,除了秦玄真和秦九幽之外,沒人知道容妃的墓穴。
是秦玄真親自下葬的容妃,自然就沒有人知道了。
何況是一個死人,誰會去關注這些?這是一個實力至上的世界,又有多少人念舊情?
他去過寒山幾次,那裡很冷,在懸崖峭壁之間,凡人根本去不到那裡。
不多時,他就到了寒山腳下,只有寥寥無幾的人,在這裡歇腳,附近曾經有一座山村,容妃出自那裡,秦玄真年輕時,遊歷到此,與容妃的故事,在村里成了一段佳話,也是那些村民,不問世事,不然就會知道,當初的那個小子,已經是大秦的秦皇。
徑直往上攀登,任憑冰雪覆蓋全身,一步步來到一處絕壁,那裡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山包,連個墓碑۩都沒有。可能路過這裡的人,也只會當成是普通的土堆罷了。
「娘,孩兒來了,記得上次來,還是七年前,讓你久等了……」
他自顧自的說著,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了一塊石板,用隕滅之槍,一字一字的敲敲打打,很用心篆刻著。
這裡面,埋著的是他母親,哪怕她沒有任何要求,只是想要在這裡,守望家鄉,但秦九幽不允許,母親連個碑文都沒有。
若是不然,某天有人到了這裡,豈不是敢把這裡破壞了。
半個小時後,碑文便刻好了。
秦九幽鄭重的立在墳前,上面寫著生母李容之墓,結尾是子秦九幽立。
施展強大的術法,把這裡保護起來,人皇之下,沒人能夠破壞,而人皇強者,誰會吃飽了撐的,跑這裡來做什麼?
立好之後,重重的拜了三拜。
轉身離開,而在他離開後不久,竟有一人,從山體中走出來。
「殿下竟已強大如斯,娘娘你何時回來?」
隨後她走過去,用強大的力量,掩蓋掉這裡的痕跡,除了秦玄真父子,誰來這裡,都看不到此處墳墓。
回到家裡,秦九幽只覺得一身輕鬆,好像是把心裡的包袱,給放下了,心中的遺憾,也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