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張嘯文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軍營,後面是送他的大小四喜兩位太監,兩條十兩重的金錠塞到了太監的手裡,張嘯文總算是聽到了一點內幕消息,
原來小皇帝要培養自己的嫡系了,不是那種在朝廷上磕頭喊假口號的忠臣,小皇帝要組建屬於自己的班底,只效忠他一個人甚至都不會對朝廷和大清效忠,
張嘯文心臟就跟牛皮戰鼓一樣咣咣的巨響,恐懼和興奮交織在了一起讓他眼前一個勁的暈眩,
商人天生喜歡政治但是也害怕政治,跟對一個大人物自然會飛黃騰達但是如果跟錯了,那也是萬劫不復啊,
不過張嘯文眼中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同治帝今年才11歲心思就如此的深沉,就能看懂朝局裡面的種種隱秘,難道說真的是聖君再世,或者說就是肖丞相教導有方,
「不行,我要馬上回國,哪怕少做幾十萬兩的買賣,也要親口跟大掌柜匯報這個好消息,」張嘯文懷裡揣著皇上御筆所提的一行小字,那是送給胡雪岩的一份貴重大禮,
無農不穩、無工不富、無商不活、無兵不安、無世不興,
這是肖樂天曾經給小皇帝講過的一段話,載淳封為自己執政的金科玉律,這段話已經有了萬民平等的初步概念,對於小皇帝的洗腦教育已經初見成效,
當張嘯文看見無商不活那四個字之後,眼淚就跟淌海水一樣的往下掉,他哭的象個孩子一樣,他知道就憑這一句話胡雪岩就能把全族的性命都獻給皇上,
幾千年來,可算有一名皇帝說句公道話了,商人總算等到他們的春天了,
張嘯文一路小跑回到分號里簡單收拾了一下,趁著夜色登上了海船直奔上海而去,
載淳所做的一切都瞞不過肖樂天的眼睛去,他也沒指望能瞞過去,張嘯文剛走同治帝就命令二毛把前因後果去向師傅匯報了,
肖樂天一聽嘴角一翹「年輕就是好,腦子不迂腐不固執,這要是換一個被儒家徹底洗腦年齡大的皇帝,就算割給我半拉江山,我也不教他去……」
「知道把社會分而化之去分析,去判斷,知道拋棄虛面子追求實打實的里子,說明他已經開悟了,很好不用管他讓他去干吧,等胡雪岩來琉球了,我也想見見他……」
夜色已深,肖樂天卻無心睡眠,燭光中如山一樣的文件需要他一份份的批示,濕冷的海風從窗口吹入,苦澀的咖啡已經涼透了,可是肖樂天卻早已忘記,
……
琉球的冬天短暫的跟沒有一樣,只不過有那麼一兩個月颱風很少,早晚有些秋意罷了,一進入三月溫暖潮濕的太平洋水汽團就帶來了充沛的降雨,
這段時間裡琉球一切政務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新兵訓練更加的深入了,就連小皇帝都參加了實彈打靶的訓練,而四侍衛他們早就被送到蛇島去野外生存了,
海底電纜的鋪設也很順利,沿著琉球本島一路北上,各種小島實在是太多了,海底電纜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有一座海島做基站,而且肖樂天下令從南北兩頭一起鋪設,這更縮短了工期,估計六月份兩艘布纜船就能在奄美大島匯合,到時候日本的情報可就能瞬息而到了,
令人愉悅的消息還有很多,三月初法國總算是傳來了拿破崙三世的消息,肖樂天提出的談判條件法國全盤接受,大溪地群島換所有法軍俘虜的活命,而對外則聲稱這座島是肖樂天花錢買的,
俘虜的幾艘戰艦也留下了,說時候拿破崙三世真沒臉讓這幾艘戰艦回歐洲了,他受不了歐洲貴族圈裡的冷嘲熱諷,
那霸港的海風中,肖樂天送走了騎士莫里哀,無數新軍士兵在簽字儀式上差點炸了營,當莫里哀這個劊子手和法軍戰俘們開始登船之時,岸邊一片騷動石塊垃圾漫天飛舞,莫里哀額都中了一顆卵石,鼓了一個大血包,
在蕭何信、司馬雲、羅火等將領的拼命彈壓下,法國人最終還是平安的登船了,只不過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
但是儀式後龍爺卻瞧瞧的流出了一個絕密的消息,一下子就讓憤怒的士兵們笑逐顏開了,原來肖樂天和龍爺他們秘密從東南亞運來一批妓女,而這些女人很不幸的都染上了花柳病,
沒錯,就是歐洲人送往全世界的花柳病,在亞洲,花柳病其實就是一種舶來品,這種原產於歐洲的病菌就是讓那些遠洋的水手們給帶到全世界的,
在中國只有明朝的醫書曾經記載過這種病症,在明朝之前中國人是無比性福的,不用任何保護措施,你也不用有絲毫的害怕,
今天陰損的肖樂天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你們歐洲人帶到全世界的病毒,那就原封不動的送回給你,
「歐洲不都傳言莫里哀和法皇分桃斷袖嗎,最好讓他也染上一身花柳病,這才是報應呢,」
龍爺現在也控制著一部分情報組織,尤其是逃到南洋的那些南方綠林人士,更需要龍爺親自組織指揮,
由於有了肖樂天的承諾,龍爺拿著未來中華精武會的大旗開始拼命的招攬江湖大豪,這些流落異鄉的海外華人一聽說跟著龍爺敢將來居然能拿到官身,全都瘋了,
南洋各個幫會奉龍爺為大龍頭,已經成為了肖樂天手中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
龍爺下令要點得了花柳病的妓女,這要求雖然變態一點但是誰都不敢不聽,才半個多月,三百多名土著母猴子就裝船北上了,
法國人的好色那是全球有名的,當然了他們自己稱呼自己為浪漫,不過脫了褲子好色和浪漫之間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三百名南洋妓女,滿足了數千俘虜的生理需求,也帶走了他們送往全世界的小禮物,包括莫里哀騎士也不行中招了,
當然了這種病還是有一段時間潛伏期的,等他們回到法國開始犯病,那就怪不到肖樂天的頭上了,
送走了倒霉的法國遠征軍,肖樂天又迎來了喜氣洋洋的坂本龍馬和高杉晉作,聽著他們帶來的好消息,肖樂天非但沒有笑反而緊鎖眉頭,
「你說什麼,這段時間幕府官員、武士還有忍者被你們大量的刺殺,新選組現在龜縮在城市裡都不敢下鄉了,」
「德川慶喜把自己關在江戶城中,每天就知道飲酒作樂,就知道在大奧裡面玩女人,」
肖樂天啪的一聲猛拍桌子「中計了,你們已經中計了,幕府這是在麻痹你們,他們所預謀的就是要奇兵決勝,你們已經中麻藥了,」
「納尼,」兩位倒幕派的領袖一臉的不可思議「還請丞相明示,」
肖樂天搖頭嘆息把之前新軍推演出的各種可能又簡單的重複了一遍,說到最後高杉晉作和坂本龍馬滿腦袋全是冷汗,
「不行,我要馬上回國去,我要去面見藩主,」高杉晉作扭頭就要走,但是坂本龍馬卻拉住了他的衣服,
「沒有用的,現在四藩家主已經狂熱起來了,他們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如果你現在去潑涼水,他們甚至會解除你的指揮權……奇兵隊沒有你的指揮還能有什麼樣的戰鬥力,」
「那你說怎麼辦,」高杉晉作當然不會放棄指揮權,這並不是他留戀權位,而是他不放心讓那些狂熱的武士去指揮軍隊,日本現在的情況很特殊,完全跟清國走了兩個極端,
在清國,是冷靜的人太多了而熱血的人太少,但是在日本熱血狂熱的人卻數不勝數,而能夠冷靜思考的智者卻不多,
高杉晉作和坂本龍馬不敢自稱是智者,但是他倆是日本少有的冷靜者,如果沒有這一批人拼命拉著日本的國策走,恐怕不用等日俄戰爭之後,日本就會走進軍閥政治,
真實的歷史也是這樣,當伊藤博文這個日本維新時期所培養的,最後一名能震懾軍人的文官,被刺死在哈爾濱之後,當山縣有朋這個獨攬軍政的日本軍閥始祖當政以後,日本的國運就已經向著深淵駛去,再也沒法回頭了,
肖樂天的觀點很清楚,維新運動中所培養的這批有限的日本文官,也就是所謂的戰略家,必須有一個保護一個,如果沒有文官政治來壓制軍人,那麼日本必定會選擇軍國主義,
如果肖樂天保護不了這些日本的精英文官們,讓他們一個個的隕落,那麼最後肖樂天除了直接派兵占領日本之外可就真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但是武力直接控制日本是最後最後的不得以選擇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動用,
「沉穩,你們難道忘記中國的古語了嗎,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才是大丈夫,如此急躁毛糙,還能成什麼大事,」
「幕府就算有動作也要到下半年了,你們現在自亂陣腳算怎麼回事,太讓我失望了……」
肖樂天的呵斥嚇的二人趕緊深深鞠躬道歉「哈伊……丞相教訓的是,請丞相教我,」
「現在我可沒時間,過一會會有客人來拜會,你倆先去跟野平太、兵太郎還有島津大郎他們談談去吧,他們也算是你們日本武士中的先驅者了,去聽聽他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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