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伯納德諾貝爾,瑞典著名的化學家、工程師、發明家、實驗家、軍工裝備製造商和炸藥的發明者,他一生致力於炸藥的研究,在安全炸藥的研究方面取得了重大成就,
1865年,諾貝爾在德國漢堡開設了德國的諾貝爾公司;1873年至1891年遷居法國期間,法國諾貝爾公司所屬的工廠開辦到7家;英國的諾貝爾公司所屬的工廠曾發展到8家;到70年代,諾貝爾已成工業巨富,他委託大哥在芬蘭和俄國開辦了化工廠,還投資諾貝爾兄弟石油公司,後者曾是諾貝爾巨額資產的重要財源之一,
從1886年到1896年的10年間,諾貝爾跨國公司已遍及21個國家,擁有90餘座工廠,僱工多達萬餘人,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諾貝爾跨國公司實際上已成為一個龐大的工業帝國,
對於中國人來說,諾貝爾先生最著名的事跡莫過於用他遺囑所建立的基金會了,在肖樂天的前世幾乎所有受過正常教育的人都知道諾貝爾獎這個科學界的最高榮譽,
肖樂天遠征歐羅巴,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尊大神而不去拜會,諾比爾的無煙火藥技術,甘油炸藥技術還有雷管都是肖樂天夢寐以求的東西,
新軍果然爭氣在漢堡的一場大火中,奮不顧身的他們從成噸的新式炸藥旁邊救出整整一個孤兒院的孩子,這讓諾貝爾欠了肖樂天一生都還不清的人情,
正因如此,當肖樂天拋出在琉球、塘沽合資建廠生產最新式炸藥的計劃之後,諾貝爾先生沒有任何的猶豫,很痛快的答應了,
而今年就是諾貝爾先生兌現承諾的時候,他甚至帶著自己的科研團隊遠渡重洋來亞洲實地考察,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在琉球的大門口居然遇到了海盜的襲擊,
那些亞洲面孔的海盜沒有任何的預警就沖了上來,絲毫不理會船上人的解釋,明明是一艘普通的客船,明明沒有什麼珍貴的商品,可是這群海盜依然不放過他們,依然大開殺戒,
諾貝爾先生在保鏢和公司同僚的護衛下跳入海水中向琉球島游去,但是沒想到那些海盜居然棄船追了過來,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知道這是一場專門針對諾貝爾先生的刺殺,根本就不是海盜打劫,
馬銘他們的教官叫做趙一刀,是遠征歐羅巴的一名班長,現在已經榮升為連長,按說他可以不用親自來訓練新兵的,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丞相非常在乎這一批新兵,下嚴令讓最精銳的老兵來當培訓教官,
槍聲就是命令,趙一刀渾身跟打了雞血一樣,這個幾乎參加了新軍所有重大戰役的老兵,對戰爭有一種發自骨髓的狂熱,
「新兵連……丞相的客人遭到了敵人的伏擊……諾貝爾先生是我們琉球的客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有種的跟我沖,每種的回頭老子送你進宮當太監……全體都有,急速衝鋒,向著槍聲衝鋒……」
趙一刀聲嘶力竭的吼聲中,是一百多新兵的集體回應「衝鋒,」所有人腎上腺素急速分泌,沒有一個人退縮在場的士兵一窩蜂一樣的沖了上去,
馬銘、敦誠、柏敏、關祿這哥四個不愧是老祖宗教出來的高手,面臨危機他們絲毫不亂一邊向前沖,一邊彎腰搜集地上尖銳的石子,手裡沒槍就只能靠老祖宗傳下來的功夫了,
南山再大也有盡頭,不一會的功夫馬銘他們就遇到了另一群跌跌撞撞的洋人考察團,在他們的身後是不停傳來的槍聲,時不時就有洋人後心中彈倒在血泊之中,
趙一刀知道這些洋人都是丞相推動工業化的寶貝,隨便死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那一刻他憤怒的目呲俱裂大吼一聲「護住咱們的客人,宰了那群雜種,」
趙一刀一個虎撲沖了過去,抱住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就撲在了地上,幾乎是同一瞬間趙一刀的肩膀就綻開一朵血花,
「教官受傷了……宰了那群雜種,」別看趙一刀平日裡對新兵總是連吼帶罵的,可是真到了戰場上,兄弟們幾乎是一瞬間就忘記了往日的怨氣,那一刻所有人心中只有戰友情,
「交叉掩護……近身格鬥……」馬銘大吼一聲手中尖銳的石子飛鏢嗖嗖嗖的打了過去,對面一聲悶哼,一名海盜眼窩中彈石子都打入**了,
四名侍衛的身形如鬼魅一樣在樹林裡穿梭,他們相互掩護交叉進攻,很快就衝到了戰場的中央,在他們四個身後是一百多號衝鋒的新兵,赤手空拳居然逆著彈雨沖了上去,
對面一共有二十多名海盜,手上都是一水的雷明頓快槍,用的也都是銅殼子彈,一通彈雨打的又狠又密,
一名又一名的新兵被擊倒在地,密林中到處都是傷者的哀嚎和衝鋒者的怒吼,戰火中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
在火器普及的時代里,戰爭漸漸的變成了一種數學遊戲,單位面積的火力密度和衝鋒的人流密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火力密度大於衝鋒人流密度,則守軍勝利,如果衝鋒的人流密度超過火力密度,則守軍失敗,
聽起來很簡單,這道數學遊戲也不難,但是在現實中這道數學遊戲卻是用鮮血和生命來驗證答案的,
二十名海盜,遇到了一百多名瘋狂的士兵,雖然這些士兵都是赤手空拳沒有任何的武器,但是他們有一往無前的勇氣,他們在嚴酷的新兵訓練中已經養成了對命令的絕對服從,
趙一刀手捂著肩頭的傷口大聲疾呼「衝鋒,全軍突擊,勝利終將屬於我們……」在他的吼聲中,倒下了一批批的新兵,也同樣有一群群的新兵突破而上,肉搏終於開始了,
二十名海盜跟一百多名狂熱的士兵肉搏,最終的下場可想而知,除了趙一刀嚴令留下的三名活口之外,剩下的海盜被拳打腳踢活生生的打死在密林中,其中頂數馬銘他們四個侍衛下手狠毒,一拳下去甚至能打穿海盜的心窩,
遭遇戰很短暫,前前後後大概也就持續了十多分鐘,當被解救的諾貝爾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戰場已經一片哀嚎,
到處都是海盜和新兵的屍體,人們仿佛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一樣,傻傻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三啊,你怎麼就死了……我怎麼跟你的爹娘交代啊,」
「丁家大哥啊,你醒醒,求你醒醒啊……」
樹林中哭聲一片,這是新兵們的初戰,這是毫無準備的遭遇戰,對於這些還沒有完成軍訓的新兵來說,一切都太殘酷了,
馬銘四人絕對是今天勝利的主角,他們四個是第一個沖入敵陣的,殺敵的數量也最多,那三名活口也是他們抓獲的,按說他們四個應該享受到勝利的喜悅,可是看看樹林中戰友們的悲鳴,他們四個的心一下子就墜落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那一具具死屍,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還在飯堂裡面和大家一起吃飯、聊天、吹牛,可是現在卻成了無法呼吸的屍體,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四侍衛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他們不是沒見過死人,可是唯獨這一次他們動了情腸,
很快肖樂天的正規軍沖入了南山樹林,這些百戰老兵接管了戰場,一個個挑著大拇哥向這群新兵稱讚,
「都是好樣的,赤手空拳敢迎著彈雨衝鋒,你們都是好兵苗子……」
一次突如其來的遭遇戰,一百二十名的新兵連死了四十五人,這樣慘烈的戰果無論你用任何鼓勵的言語也是無法撫慰人心的,除了時間,
趙一刀知道軍訓到這裡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帶著新兵返回訓練營,整個下午都是休息和療傷,訓練營中一片死寂,
等到晚上的時候,知道詳情的同治帝跑來看望自己的四名嫡系侍衛了,仔細詢問了情況後,馬銘這位侍衛頭領突然說出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
「陛下,我們好像已經領悟到丞相練兵之法的精妙了,在四九城的時候,我們心中裝滿的是絕對的自私自利,做出任何危險的舉動都要考慮一下得失……」
「真的,陛下,我們就算是為您效忠,心中想的也是以後要得到多少的好處和利益,想的也是升官發財,可是這一個月來的軍訓,卻讓我們改變了……」
「說起來真的有些可笑,在今天的這場遭遇戰中,我們幾個卻突然變傻了……我們非但沒有考慮生死利益的問題,我們反而衝到了第一位,當衝鋒的命令下達的那一刻,我們心中沒有其他的考慮,只有對勝利的期望……」
「可怕啊,這種看似簡單的軍訓居然能讓人對軍令服從到這樣的地步,無論多麼冷漠的心,居然全都能被『集體』這個東西給焐熱了……」
「呵呵,赤手空拳居然敢迎著彈雨衝鋒……我們真的是醉了,」
從這一天開始,同治帝和他的心腹們,對肖樂天的所有安排再無絲毫的懷疑,他們徹頭徹尾成為了東海肖丞相的鐵桿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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