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天投資齊柏林公爵的飛艇創意,在剛開始的時候確實讓普魯士中的一批守舊軍官嘲笑了一番。
但是當第一艘元首號齊柏林飛艇出現在戰場的時候,他在戰術上的巨大作用頓時震驚了整個普魯士高層。
現在要是說飛艇有什麼戰略意義,這純粹是扯淡,但是在戰術上飛艇可是大有作用。
老早以前人類就開始用熱氣球開始偵查敵情了,現在擁有了自主動力的飛艇一出現頓時就把熱氣球給踢到一邊去了。
高空偵查、局部空中轟炸、對要塞堡壘進行定點爆破……甚至可以載一些小規模的特種部隊進行敵後滲透作戰。
飛艇的妙用讓德國軍方興奮了起來,當時他們就給齊柏林下了二十艘的訂單!
但是飛艇畢竟是剛投產的新生事物,遠沒有量化生產的能力,也就仗著普魯士工業基礎雄厚,這才在半年多的時間裡修建了十多艘而已。
就這十多艘也得兩家分,元首分走了四艘,其餘的都交給了德國軍方。
這場巴黎內戰,華族和德國的飛艇部隊分別扮演了不同的角色,肖樂天命令飛艇強運醫療用品,而德國的飛艇則成為了梯也爾的眼線。
拉烏爾里高的內部清洗,雖然製造了無數冤假錯案,但是對保皇黨的間諜網的打擊也是巨大的,凡是暴露的間諜都遭到了誅殺,而剩下沒有暴露的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政府軍的炮兵得不到內部情報的支持,最後不得已梯也爾只能向德國求援!
肖樂天萬萬沒有想到,卑斯麥居然同意了法國人的求援,派出了當時最先進的偵查武器齊柏林飛艇。
這些恐怖的戰場巡遊者一出現,巴黎公社的城防圖也就沒有了秘密,大街上所有公社社員的調動都逃不過天空中的鷹眼。
法國的炮兵再一次發威,精準的轟炸摧毀了一道道公社的防線,那些永固的街頭要塞頓時成為了汪洋中的孤島。
「轟炸,轟炸,繼續轟炸!用我們的鋼鐵把敵人淹沒!」
「做出最完美的步炮配合,拿出你們在克里米亞的勇氣出來!」
麥克馬洪元帥也拼了,他冒著生命危險進入最前線,在雙方火炮對轟中用激情洋溢的演講鼓舞著政府軍的士氣。
梯也爾也下足了力氣,他向法國各行省下達了最嚴厲的物資徵調令,任何不稱職的政府官員都被撤職。
法蘭西南方的資源算是被徹底的動員起來了,他們壓榨出來的物資是普法戰爭時候的十倍!
巴黎的戰線變得支離破碎起來,幾乎每天都有防線被敵人的炮火摧毀,再被政府軍的突擊隊所刺穿。
大規模巷戰從早一直持續到深夜,公社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三天後,讓人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現了,無法抵擋政府軍的公社戰士們,開始焚燒城市了,他們必須用熊熊大火才能逼退敵人的進攻。
塞納河上的遊船碼頭還有貝西橋附近,燃起了熊熊烈焰,撤退的公社戰士點燃了所有可以點燃的物資和建築。
沖天的黑煙擋住了一個團的政府軍進攻,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被黏住的國民自衛隊平安撤下來。
一次成功的撤退很快就變成了其他部隊值得學習的經驗,更多的街區開始燃燒,那些華麗的民居和富麗堂皇的商業街,頓時成為了火海。
「事態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元首您必須要有所行動了……請您聯合德國對法國政府施壓,難道就不能進行調解嗎?」
「談判難道就不能代替戰爭嗎?」
南丁格爾又來糾纏肖樂天了,元首心裡這個彆扭啊,很多情報也沒法跟這位大神解釋,總不能說現在法國政府軍打的如此順利,其實背後就是德國人在支持吧?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成害!
長嘆一聲肖樂天只能求饒「我只能答應您去見一見卑斯麥首相,其他什麼都沒法保證……」
肖樂天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和卑斯麥的會面,是這些年合作以來氣氛最緊張的。
凡爾賽宮此刻已經徹底讓給梯也爾了,卑斯麥居住在城外的軍營內,一見到肖樂天他就抬手阻止住了元首的開口。
「您不用說了,我知道您的意圖……和平談判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不會停止對麥克馬洪的情報支持……」
「甚至連軍火銷售也不能停!相反的,我還要站在老朋友的身份提醒您一句……別走邪路,您最近的言行舉動對您是沒有好處的!」
「中國話怎麼說?叫做吃飽了撐得……您管這些事情幹嘛?那些窮鬼死活與你何干?」
「南丁格爾願意當聖母女神,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現在你表現出對這些工人的同情,那麼全天下的資本家都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認為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呢?」
「做事情,要考慮後果啊!」
肖樂天緊鎖眉頭「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道?但是……但是以你的智慧難道還想不明白我的真實意圖嗎?」
「老朋友啊,工人階級你是殺不絕的……因為工人階級本來就是和資本階級是相輔相成的,是一奶同胞啊!」
「你們現在屠殺這些造反的工人,可是回頭你們一樣還是需要工人來你們的工廠做工……沒有了工人,就沒有生產力,就沒有了工廠啊……」
「現在的矛盾,過幾年照樣還是會冒出來……你們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德國統一了,未來你們的工業發展會遠超法國,甚至超過英國成為世界第一……到時候那麼龐大的生產力,得需要多少工人?」
「那麼多工人聚集在一起,是不是比現在這些巴黎公社的力量還要大?到時候有矛盾了,你還準備接著殺?」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想給未來階級衝突,搭建一個和談的可能啊!我的這種嘗試,你要是看不懂,這個世界誰還能看得懂?」
卑斯麥臉色鐵青一語不發,足足沉默了十分鐘才嘆息著說道「不管你說的有沒有道理,我還是不能答應你,非常抱歉……」
就在肖樂天還想勸解卑斯麥的時候,突然房門被敲響了項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元首!出事兒了……我們的軍事禁區外突然出現了大批的巴黎難民!」
「最終還是來了,難民衝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