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天記得後世網絡上曾經有過一句話很是經典『你不逼一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其實很多人都是失敗於自己心理上的各種負面情緒手下了。
比如說懶惰、恐懼、好逸惡勞……等等等等,其實並不是他不行,而是從來沒有人逼他一把,自己也沒有逼自己一把的衝動。
為什麼每當亂世,總能湧現出一大批讓歷史刻骨銘心的英雄?不是那些人天生願意逆襲當英雄,如果他們生在盛世也許就是你身邊一名普普通通的田舍郎或者富家翁。
守著祖宅和田產,耐心享受雲淡風輕的生活!
不過時勢真的是可以造英雄的,時勢的風雲一旦刮起來,貪圖安逸的那些人們將被迫投入命運的洪流中被鍛造,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天地為烘爐,命運造化為工匠,陰陽二氣為火炭,天下萬物為鍛造的精銅!
人才就要丟到這樣的烘爐中享受烈焰的炙烤,想成材不拿出命來拼,那就是做白日夢!
愛新覺羅載淳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塊好材料,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不過就是一個志大才疏的孩子罷了,他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優秀。
可是今天,造化之工舉起鐵錘開始鍛打他這塊廢柴之後,廢柴也能迸發出火星,載淳血脈裏白山黑水的狂野基因徹底得到了釋放,他渾身上下充滿了嗜血的衝動。
「想殺我?你丫的也配!」
「皇族天子血脈,是你一個賤種敢動一動的嗎?」
沒有絲毫的猶豫,儀仗佩劍咔嚓一聲劈砍到了迪奧的喉嚨,並直接卡在了喉結之上,這力量太大了,單薄的儀仗劍啪的一聲斷成了兩截。
迪奧不可置信的看著面露凶光的同治帝,就好像看見加拿大北方最兇狠的狼群首領一樣,又或者受傷垂死掙扎的棕熊。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十三歲孩子能散發出的殺氣,那一刻好像數百萬滿人驍勇祖先的靈魂附體在同治帝的身上。
遠古的號角吹響了,戰馬踏破冰面飛濺出的冰渣刺痛了奴隸的臉頰,帶著北方蠻族一往無前的那股子殺氣,同治帝的靈魂好像重生了一樣。
載淳腦袋一歪,迪奧脖頸處的鮮血噴了他前胸到處都是,小載淳抬起右腳往迪奧的胸前一踏,借著力道把卡在頸骨中的斷劍又給拔了出來。
在場的英國市民徹底瘋了,今天來的可太值了,親眼目睹大清國的皇帝手刃刺客,而且場面居然如此的血腥不堪。
迪奧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兩名太監吊住他的左右臂,透骨釘的劇毒開始麻痹他的肌肉,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他的喉嚨發出氣泡爆開的響聲,血一股股的往外噴涌,而持著短劍的同治帝雙眼凶光四射,渾身都是鮮血,而且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想殺朕?你丫的也配!」上去又是一劍,直奔剛剛脖頸處的傷口。
「萬歲!威武!」趴在地上的戈登激動的大聲疾呼,人群中一大群女士和孩子被這血腥的場面直接刺激的暈倒了。
斷劍又砍到了刺客的喉嚨上,這次砍的骨頭茬子都露出來了,迪奧已經感覺自己的靈魂開始出竅向外飄,他已經再也沒有逞凶的能力了。
但是載淳心中的仇恨無法發泄,他手持斷劍一次又一次的向敵人的喉嚨砍去,一劍再一劍,足足六劍!
人們已經看見了冒血的氣管和動脈暴露在空氣中,堅固的頸骨已經被砍斷,迪奧的腦袋耷拉在一邊只有一點皮還連著。
「啊!你想殺朕?動手啊!你丫的也配!」
多少年後,在場的人回想到這樣的詭異畫面還不寒而慄呢,凡是經歷過這場刺殺的英國人,終其一生都不敢再說中國人是懦夫這句話。
迪奧的腦袋倒吊在胸口,就靠一點皮連接著,而大清國的皇帝就手持斷劍如同瘋子一樣和搖晃的頭顱咆哮。
這場面要多血腥有多血腥,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到最後不解氣的載淳一把抓住了迪奧的頭髮,狠狠往下一撕,帶下了一大塊皮肉頭顱被他給拽了下來。
熱淚在臉上長流,沖淡了星星點點的血漿,只見載淳狂放的站在大街上,高舉戰利品頭顱瘋狂的喊道。
「還有誰?媽的,刺客還有誰!還有誰……」
叫聲震的現場所有人靈魂都戰慄了,一名正在嘔吐的記者,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按動快門,把這經典的一幕記錄在了底片之上。
噗通、噗通……無數被震懾的英國民眾居然下意識的跪在了地上,就如同中世紀那樣,卑微的匍匐在泥地上,不敢抬頭看眼前的大人物。
「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還活著的太監、侍衛們趴在地上嚎咷痛哭,那一刻他們看見了祖先的靈魂之光在同治帝的身上閃耀。
那是四九城八旗貴胄們已經忘記久遠的靈魂記憶!
「天佑大清啊!天佑大清!陛下才是真正的大清中興之主,我們必將生死以隨……萬歲!嗚嗚嗚……」
馬蹄聲如雷一樣從西方響起,當刺殺行動結束之後,前來救援的英國騎兵終於出現了,而現場的慘烈讓這些百戰老兵們也不寒而慄。
尤其是同治帝那雙吃人的眼睛,裡面噴出的怒火讓殖民地殺人無數的老兵都不敢直視,所有人跳下戰馬,單膝跪在同治帝的面前。
「偉大的皇帝陛下,我們來晚了!請陛下恕罪!」
「操!你!丫!的!現在是贖罪的時候嗎?趕緊給朕救人,把這些忠誠的勇士送回倫敦起,找最好的醫生,快!」
「是的陛下,馬上行動,準備馬車送傷者進城,把最好的軍醫送到軍營里!派一個連的戰士保護皇帝陛下返回白金漢宮……」
「呸!我看你丫的敢?這是為了朕而受傷的巴圖魯!我要守在他們身邊,看他們活過來!」
「馬車給我,我親自為戈登,為胡小心,為連九……為所有受傷的兄弟們,趕車!」
載淳滿臉都是眼淚,他算是真正明白什麼是戰場上的過命交情了,不拿命來換,你根本就體會不到。
沒人敢跟拎著一顆人頭的大清皇帝爭辯,騎兵營送來的馬車前馭手的位置很快坐好了同治帝的聲影,而那顆頭顱就懸掛在戰馬的脖頸下。
「誰都不許動這顆頭顱,我要讓他再倫敦招搖過市,我倒是要看看,整個歐洲會給朕一個什麼樣的解釋!」
「朕要一個解釋!大清國也要一個解釋!」
「這些羅剎鬼和法國佬,到底是哪裡來的,朕要這個解釋!」
回頭載淳看了看車廂里躺著的戈登、胡小心、連九等傷者,眼淚就跟斷線珍珠一樣往下掉。
「挺住!朕命令你們活過來,只要你們活過來,你們就是朕的兄弟!」
「架!」啪的一聲脆響馬鞭抽在了戰馬屁股上,軍車開始滾滾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