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姑奶奶我的身子,你們拿去!但是想要姑奶奶我的心,那就休想!臭不要臉的中國男人,你們的心中除了裝滿了齷齪骯髒的占有欲之外還有什麼?」
「去你媽的三從四德,王懷遠!有那閒工夫管好你媳婦去,姑奶奶我的事兒你管不著!怎麼了?躲著我幹嘛,你的眼神躲什麼……」
刺啦一聲,性格爆裂的芳官居然一把撕開了裙子的左肩,好傢夥半個胸脯都漏了出來,在燈光下白的晃眼。
這時候胸罩還沒發明出來呢,女人的束胸其實就是一件緊貼身的打底衫,憤怒的芳官不顧一切的歇斯底里了起來,這一把居然把內里的打底衫都給撕裂了。
凝脂一樣的雪白還有上面那一點梅花般的嫣紅,看的肖樂天頓時心臟狂跳血壓升高!
我靠,粉紅色!難道芳官這幾年一直潔身自好?
此刻的芳官暴烈如母老虎,王懷遠已經觸碰到她的核心利益了,滿心叛逆思想的小女人已經嘗到了婦女獨立解放的甜頭,再想把她裝回儒家三從四德的監獄裡面可沒那麼容易。
眼淚在芳官的臉上流淌,他無比鄙夷的看著王懷遠還有肖樂天「你敢說不是?你敢說你們不想占有我?不就是這個身子嗎,想拿去爽隨便你,刀子剪子槍子都隨便你,反正我一個弱女子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王局,看看我……看看我的身材,想不想摸一摸?你就不想試一試?」
「你你你……你瘋了不成?走開……」王懷遠哪成想芳官會瘋狂到這種地步,大庭廣眾就撕自己的衣服,太不受婦道了,簡直太不守婦道了。
王懷遠畢竟是在滿清那個封建禮教的社會中成長起來的,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經烙印在血脈中了,剛剛他對芳官的呵斥,他自己覺得完全是站在正義的角度上。
可是沒想到芳官的報復如此犀利,居然自毀到這個地步?王懷遠冷汗之冒,心說這可是肖樂天的女人,身子讓我們看來這算怎麼回事,到時候元首還不得找我麻煩。
「潑婦!瘋子!簡直不可理喻……肖樂天你都看見了啊,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我是瘋子?哈哈哈……我確實是瘋子,但老娘我不是偽君子!」
「憑什麼我就得聽你們的?憑什麼你讓我跟誰睡覺就跟誰睡覺?憑什麼我女人就得聽你們男人的?」
「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麼三從四德,說什麼仁義道德,說到底不就是拿我們女人當你們的戰利品嗎?」
「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那點齷齪心思,普奧戰爭之後我沒有陪著二夫人回國而是留在歐洲發展,就已經讓你們很不爽了對不對?」
「我知道有很多人罵我,說我不知道廉恥,和洋鬼子談戀愛,跟洋鬼子去睡覺!他們甚至遷怒到了元首身上,極力反對我留在歐洲!」
「你們的那點猥瑣的心態姑奶奶我早看明白了!在你們的眼裡,中國的男人就得睡遍全世界的女人,那樣你們就開心了,因為你們占便宜了,也就滿足你們齷齪的心理和變態的占有欲了!」
「可是一旦中國的女人和洋鬼子睡覺了,你們就感覺滿心不舒服,你們肚子裡的髒水下流話就拼命的往外潑!對不對?」
「什麼東西?明明都是一群男盜女娼的小人,卻非得打上一個道德君子的旗號!我還不明白中國的男人?」
「媽的,不讓你們睡的美女,就都是*!對不對?你們不就是這麼想的嗎?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甚至還要砍葡萄根!」
「我芳官就在這呢,你王懷遠想睡卻不敢睡也不能睡,所以你內心不要臉的陰暗就全都冒出來了,得不到也得毀掉我是不是?毀滅不了姑奶奶我的生命,你也得毀掉我的幸福和快樂對不對?」
芳官真的瘋了,她尖利的咆哮,牙尖嘴利一連串叱責的言語夾雜著下流的髒活,就跟加特林開火一樣打的王懷遠體無完膚。
堂堂中情局的局長,今天可是吃了情報不準的大虧了,他知道芳官不好惹肯定會牙尖嘴利的對自己反擊,可是撕掉衣服裸著上身不顧一切的撒潑,這架勢他可完全沒有想到。
更讓王懷遠難堪的是,芳官一串髒話中卻夾雜著看似無賴但細思極恐的道理。
是啊!中國男人確實是有這樣的劣性根的,這一點肖樂天也曾經在酒後攻擊過。
數千年的封建禮法讓中國男人養成了一種對女人的變態占有欲,尤其是對性方面,更是不容任何人染指。
但凡美人都企圖占有之,如果不能占有那也會在心中不斷的意淫然後嘴裡拋出無數下流的譏諷攻擊。
和我睡的都是貞良的淑女,凡是跟別人睡的都是不要臉的*!
但凡對我笑的女子都是對我有意思,但凡和我說活的美人都是在對我暗示!
就連看本小說,所有的美女也都得讓主角收入後宮!
王懷遠所有的道理全都是站在中國儒家的傳統之上的,他是那麼的大義凜然,是那麼的義正言辭。
可是沒想到,芳官居然會用如此慘烈的手段進行反擊,她這是在用命來向傳統抗爭啊!
芳官知道自己別無退路了,在這個時代能夠享受自由的女人在歐洲也是屈指可數的,她太愛現在這種自由的生活了,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
夢中的情景全都是一樣的,都是滿清教坊司里的鞭子和那些變態訓練,還有就是一批批被折磨死的前輩,芳官甚至看見了自己也死在了那個吃人的社會之中。
每天都被嚇醒,她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包括他睡前喝酒的習慣也是被這夢魔所折磨出來的。
現在,恐怖的夢境居然變成了現實,向她下手的居然是自己一直都很尊敬的王懷遠!
她這才知道,封建禮教究竟有多可怕,那是一張已經控制了亞洲所有男人心的魔網,就連王懷遠這個華族內公認正直的人,居然也向她舉起了屠刀。
一把精緻的火槍,掐金綴銀,火槍就藏在芳官的裙子之內,緊緊的綁在大腿內側。
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燈光下,那把收藏品級別的火銃手槍頂在了芳官白膩的胸口上,絕望悲戚的女孩熱淚滾滾的望著肖樂天。
「我要的只是自由……你不給我……我就只能一死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