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作為一個品德高尚 精通大清律的男人,李郁深知不能違背婦女意志
大帳內,
游擊將軍胡之晃,和「流賊頭目」周大海在說笑。
周大海,現如今作為一顆閒棋子在三山島周邊活動,這一次登岸是奉命行事!
「主公用兵如神,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嘿嘿,俺這位結拜兄弟,那是諸葛亮托生,三步一計,五步一坑。」
「接下來,咱們怎麼演?」
「你流竄,我追殺。不能當兒戲,要認真點。」
「放心吧。」
進入黃浦江後,李大虎就明顯感覺到了兩岸的差別。
站在甲板上眺望,
黃浦江以西,村莊人煙繁多。東岸除了荒地還是荒地,偶爾有幾座茅草屋。
一江阻隔,來往不便。
至於說在江上造座橋,這會的百姓想都不敢想,那得是神仙下凡才能做到吧。
最近一連串的行動,他驚訝的發現,江南的防務脆弱無比。
分散駐紮的綠營兵爛透了,幾乎是一打就穿。
……
「所以,李爺接下來的戰略是什麼?」甲板上,王六問道。
「牽著清軍走,讓他們疲憊不堪,然後找塊地兒修築工事,打廢江南綠營。」
「就這1000多號人,和整個江南的綠營兵決戰?」
「對!」
王六的眼神里,不可置信。
他忍不住反問:「打的過嗎?這不是找死嗎?」
李二狗按捺不住,從纜繩上跳了下來:
「六哥,你當我們手裡的傢伙是燒火棍嗎?」
王六也忍住火氣,壓低聲音:
「你帶來的那上百號是精銳,可這些灶丁呢?他們才摸了幾天槍?十幾天前,他們還在忙著煮鹽。」
而駐紮在崇明的蘇松鎮總兵,此時才率領麾下20餘艘主力戰船起錨,準備圍堵吳淞口。
……
前方在打仗,後方在大婚。
李郁覺得,這只是造反分工的不同。
一樣在為反清事業而奮戰,自己如此逍遙,官紳們還好意思把自己扣上「反賊總頭目」帽子嗎?
想來是不能夠的!
應付送走了各路頭臉賓客,自然要辦正事了。
急不得,卻也緩不得!
胡靈兒雖然年齡尚小,可卻是長開了。
紅蓋頭被揭開的一瞬間,李郁放心了。
明日,當多吃兩碗飯!
「夫君,妾為伱卸甲。」
這一聲稱呼,倒是蠻悅耳的,又加一分。
不過作為一個品德高潔,又精通大清律的男人,李郁深知不能違背婦女意志。
拒絕就是違背,違背就是違法,違法就要殺頭。
接下里的事過於血腥,作者就幫你們跳過了。
……
次日清晨,丫鬟就悄悄來了。
「老爺,岳丈大人想見你。」
李郁趕去,只見胡師爺已經端坐在客廳喝茶,有些心不在焉。
「拜見老泰山。」
「賢婿快坐,老夫有幾件事等不及要問你。」
說話間,就清退了所有人。
胡師爺單刀直入:「那件事,你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
「江北亂局,漕運堵塞,江南流賊,全是我下的棋。」
「好,這都是國手。」胡師爺的眼神發亮,「帶老夫瞧瞧你的家底?」
於是,倆人悄悄乘船,去了西山島。
「大隱隱於市,這地點選的不錯。」
「是啊,蘇州城周邊沒有第二個更好的選擇了。」
「不過,這地名有些晦氣。」
李郁笑著指著東面:
「所以我把東山也吃下了,對沖一下。」
哈哈哈哈,胡師爺忍不住哈哈大笑。
談到西山,人就會想到日落西山,一副殘敗。
說起東山,則是東山再起,欣欣向榮。
甭說大清的人介意,幾百年後的人照樣介意,硬生生給改名了。
「這是何物?」
「一種新建材,叫水泥。堅固、方便、省事。具體性能,空了給你細講。」
胡師爺拍拍炮樓的牆壁,頗為驚訝。
倆人爬到高處,俯瞰全島。
恰好陽光燦爛,沒有雲霧,李郁指著開始介紹:
「冒黑煙的那邊是鐵廠,長條狀分布的是槍炮廠,單獨的那塊是火藥廠,碼頭那邊是船廠。」
胡師爺突然問道:
「所以,這裡是秘密產業,公開產業都在胥江園區里。對嗎?」
「老泰山高見。」
「老夫再盲猜一下,你煽動江北苦力造反,又流動到江南的真正用意。」
李郁微笑,等著這位老泰山的高見。
「明面上,你是在測試朝廷的應變能力,軍事實力。私底下,你想知道普通壯丁,配發火器再加以簡單訓練後,能否一戰?戰鬥力又如何?」
……
胡師爺充滿智慧的眼睛,讓李郁肅然起敬。
退後一步,拱手道:
「岳丈大人教我。」
「一家人不必客氣,老夫先和你下一注如何?賭這支灶丁大軍的前程?賭注嘛,就10兩吧。」
李郁抽出佩劍,走到一棵樹後,刷刷刻下字。
胡師爺接過劍,在另外一棵樹上刻字。
李郁寫的是「慘勝」,胡師爺寫的是「兌子」。
誰猜的更准,很快就會揭曉了。
「岳丈大人,瞧瞧我李家軍的火槍如何?」
隨行的李小五,遞過一桿燧發槍。
胡師爺仔細打量,詢問數據後,給出了一個極高的評價:軍國利器。
「這樣的燧發槍,你月產多少?完全自產嗎?」
「當前月產量,槍2500支,炮200門。只要原材料供應跟得上,所有部件都能自產。」
胡師爺非常震驚,感慨道:
「賢婿,中原逐鹿,你可以的。」
「你攢下的這份家底,比老夫預料的要強數倍。不簡單吶。」
李小五自豪的抬起頭:
「義父之才,諸葛亮來了也不如。」
過了一會,走到另外一處山道,胡師爺才小聲問道:
「賢婿,你年紀輕輕的就做義父了?」
「咳咳,義子大約有一二百個,義女沒算在內。可有不妥?」
胡師爺搖搖頭:「草創期,沒什麼妥不妥的,實用第一。」
這個話題很快就岔過了,倆人聊起了最關心的一件事。
儀征運河,到底何時能疏通?
……
「錢峰啟用了欽差印信,調動了江北 12個縣,5萬多民夫。漕運總督把家都搬到儀征縣城了。」
「進展如何?」
「我過江時看了一眼,已經築起了臨時大堤,阻擋江水倒灌,所有人都在忙著排澇。賢婿,你手夠黑啊。」
「卻不知淤積程度如何?」
「預計會很嚴重,河岸都塌了,河道只剩下個輪廓。哦對了,老夫為你抄寫了5萬多字的漕運密檔,想必你會感興趣的。」
李郁隨手一翻,就驚喜無比。
其中就有一份儀征運河的歷年清淤情況。
哪一年不清理,1000料以上大船就無法通過。
「若我是皇帝,就把漕運改成海運,省錢省事。」
「嘿嘿,賢婿你大謬。不論誰坐金鑾殿,都不敢廢漕運。」
「百萬漕工衣食所系?」
「何止。文武百官會在金鑾殿如喪考妣,集體反抗。」
翁婿開了個玩笑,接著話鋒一轉,
李郁突然問道:「如果民夫們從河道里挖出一尊石像,會怎麼樣?」
「你說什麼?你埋的?」
李郁忍住了驕傲,雙手叉腰。
在湖風吹拂下,格外的英俊瀟灑。
咱就是讓譚沐光帶著漕幫的人,在摧毀水閘之前,扔下了一尊800斤的彌勒佛石像而已。
彌勒佛的背後,又不小心刻了六個字而已。
河道里的石像會被淤泥掩埋,然後又被清淤的民夫發現~
作為一個藝術生(落榜),要在社會上混,掌握一些謀生技能不是很正常嗎。
打工是不可能的,沒學歷哇。
雙手一攤,那就只能創業了。
……
回到李家堡,
胡師爺見到了自己女兒,甚美,感慨便宜了李郁這小子。
「爹爹,評價一下您擇的婿如何?」
「唔,他的儒雅,連巔峰時期的老夫也要退避三舍。」
「真的嗎?」
「怎麼,爹爹的話都不信了?」
「女兒錯了,實際上女兒是想問,他的兵法韜略?」
「野的很。」
胡靈兒傻了,這什麼評價。
野?這算褒義詞嗎?
提標前營游擊署參將,梁鳳業表示不服。
先是隔河之戰損失了100多號弟兄,和主力匯合後又是急促的行軍。
提督南雲升是員老將,發了狠要拿下這筆軍功。
「軍門,這股流賊邪性的很,標下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
「哼,是人是鬼,圍住就能真相大白了。」
「撫台大人怎麼也親自來督戰?」
「噓。」
此時,李大虎指揮的船隊堪堪減慢了航速。
「前面那條河是?」
「吳淞江。」引水的漕幫弟子立馬答道。
(吳淞江,又稱作蘇州河,發源於蘇州吳江,長度100多公里,最終匯入了黃浦江。)
李大虎展開地圖,義父給他推薦了3處決戰的位置。
「全速前進,拖死這幫官兵。」
坐船行軍,比陸地行軍舒服多了。
清軍一路疲憊不堪,跑的叫苦不迭。
提標的3500兵丁,福康安又帶來1000多號兵,還有地方上臨時徵募的鄉兵1000多人。
這支高達近6000人的大軍,早就是罵聲一片。
……
提督南雲升的鬍子都白了,他曾經以千總身份,參加過平定準噶爾的戰爭,以軍功拔擢。
作為一個漢人武官,他已經到達了職業天花板。
如今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為子侄、心腹們鋪路。
「稟報軍門,流賊襲擊了一處集鎮,並安營紮寨。」
「何處?」
探馬報出一個地名,旁邊的親兵立即展開羊皮地圖。
南雲升看了,哈哈大笑:
「此乃死地,流賊不知兵。」
「走,隨我去請示撫台。當速速發兵,圍住他們。」
大帳中,福康安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南軍門,集中所有的騎兵連夜趕到此處,不必進攻,監視流賊,等待大軍抵達再發動攻擊。」
「末將也有此意。」
既然倆人的想法高度重合,那就沒啥好說的了。
提標麾下有300多騎兵,除了撒出去當探馬的,還也200騎。
加上索倫,巡撫親兵,一共湊出了300號騎兵。
在夕陽下,離開了大營。
而此時,王六正在勸諫李大虎:
「此處是死地,三面環水,不可久留!」
「六哥,我就是準備背水一戰,才會有勝算。」
「那若是清軍水師趕到增援,咱們就是四面受敵。想背水都靠不住。」
李大虎示意王六,跟隨他出來。
進攻集鎮時俘虜了30多個汛兵,還有十幾個稅吏。
江南承平,汛兵們幾乎是毫無準備。
鎮子裡的百姓們全部雙膝跪地,驚恐的磕頭。
李大虎站到高處,大聲說道:
「每家的婦人、老人、孩子,現在就可以離開,男丁全部留下。」
「男丁幫我們修築工事。」
「只干一天,幹完了我會給你們每個人發工錢,並且放你們離開。」
「不要有其他心思,否則就別怪爺的刀不客氣。」
……
說罷,他揮刀砍死了一隻哼哼唧唧,出來覓食的豬。
今晚烤肉吃!
「弟兄們,行動起來。每個人都要監工,工事修的越穩固,我們明日打仗就越安全。」
幾百支火把,還有篝火,照亮了整個鎮子口。
布置完了這事,李大虎說道:
「六哥,看出來沒有,沿河的這一圈土壩比鎮子要高出不少。」
「防洪的吧?」
「對,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很厚實。夏季漲水的時候,鎮子才不會被江水倒灌。」
倆人邊走邊說話,直到爬上了土壩的最高處,感覺鎮子裡的屋頂就在腳下。
堤壩的截面是梯形,不容易垮塌。
「你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江面上的戰艦開炮打不著集鎮,炮彈全會打在這土壩上。」
夜幕中,王六的表情像鬼魅一樣驚恐。
他左右張望了半天,終於明白了這裡面的奧秘。
「六哥,明日我們就在這裡來一場大決戰吧,打殘江南綠營。」
「這些灶丁,有多少能活過明天?」
「人得信命。」
李大虎拋下一句不符合年齡的箴言,走下了土壩。
集鎮外,正在變成火熱的工地。
……
婦孺老弱都走了,剩下的百姓不敢怠慢,乖乖的拿著工具,按照地上劃的線在挖掘壕溝。
灶丁們就地而坐,一邊吃東西,一邊監工。
時不時的怒罵幾聲,催促進度。
鎮子口,修築了一道環形壕溝。
上寬下窄,開口處2米,深度2米。
步兵無法跨越,只能先跳下去再往上爬,然而會發現很難爬上去。
既然是個鎮子,就不缺建築材料。
大車,桌椅板凳都拉出來,堆放在壕溝後面,形成簡易障礙。
鎮子裡的房屋,也是很好的工事,稍加修改就是天然的第二道防線。
卸下門板,砸爛窗戶,屋頂上布置火槍手。
更妙的是,食物,水井,柴禾都是現成的。
李二狗估算了一下,敞開吃食物夠半個月。
他令人把牲畜家禽宰了一大半,省的浪費糧食。
這個天氣,肉能放的住。
二狗永遠惦記一口吃的,也屬於職業病,和林淮生如出一轍,都是餓怕了。
……
「弟兄們,想想以前過的什麼日子。香噴噴的烤肉,你們怕是過年也捨不得吃吧?」王六開始了鼓動,「還不是因為咱們手裡的槍炮。官兵只會欺軟怕硬,慫的很。明天,咱們好好的收拾這幫孫子。」
灶丁們笑了,有人問道:
「六哥,咱有炮嗎?」
「有,還很多。」
劉武正在指揮水手,將船上的火炮卸下來,布置到陣地上。
炮兵是技術活,不可能交給灶丁。
炮手,水手們會根據經驗,在集鎮各處布置陣地。還要在火炮前方壘起土袋,防炮。
雖然他和李大虎有分歧,可分得清輕重。
這種時候,大家在一條船上,千萬不能內鬥。
……
劉武很痛苦,站在嵇康1號甲板上,不願離開。
這麼好的戰船,卸下火炮之後就要鑿沉。
他爭取過,可主公說不能因小失大,戰船目標太大,不能要。
棄船保人!
兩艘戰艦,在遭到破壞後,緩慢沉入江底。
恰好堵死了這個碼頭。
清軍的戰船想直接靠岸,進攻鎮子後方就不可能了。
只能遠遠的放小舢板,讓水手劃著名登岸。
深夜,壕溝的挖掘還在繼續。
只留了一半人監工,其餘人在屋子裡歇息。
天蒙蒙亮的時候,清軍騎兵趕到了。雖然僅有300騎,卻是聲勢驚人。
「騎兵真威風啊。」
「是啊,我錯怪兀思買那韃子了。」
西山島上,投誠蒙韃子兀思買,非常熱衷組建騎兵。
李二狗一直覺得他在吹牛,現在看來是冤枉了他。
才300騎就給人地面震動,煙塵滾滾的觀感。
若是幾千騎,那還得了。
「弟兄們別慌,咱們有炮。留出一隊人戒備,其餘人該幹嘛幹嘛。」
……
索倫左翼長虎黑拉,整個人站在馬鞍上。
他那3.0視力的眼睛,在逡巡著鎮子裡的情況。
壕溝,障礙,火器,還有巷子房屋,這些東西迭加在一起,就是「不好啃」。
「大人,要佯攻嗎?」
「不必了,原地休息,等待大軍合圍。」
「嗻。」
提標馬隊的千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生怕被當成炮灰。
奔跑了一夜,人困馬乏。
許多人就靠著田埂,開始補覺。
索倫也是一樣,吃點干肉清水就趕緊閉眼休息。他們是天生的獵手,睡著了耳朵也在工作。
李大虎也沒有偷襲的打算,雙方就這麼默契的保持了3里距離。
「統領,我們開一炮,騷擾他們吧?」
「不行。」
劉武一口拒絕,再次強調一共24門炮,要逐次添加,不許輕易讓清軍摸清數量。
根據主公的估測,清軍肯定是添油戰術。
所以,咱們的火炮也要添油戰術。
直到他們總攻,那4門12磅炮才許出聲。
這一次,劉武還隨船帶來了200支燧發槍,50支抬槍。
除了分配給水手,其餘的全部下發給灶丁們。
王六的手裡,也握著一桿燧發槍。
他心裡一直在重複裝填的步驟,心無雜念。不論什麼事,先打贏這一仗再說。
哐當,水手們抬著兩口木箱,走到了第一道防線。
蹲在矮牆後的灶丁們一愣:「這是啥?」
「短斧。」
「幹嘛使的?」
「官兵衝到眼前,你就拿這玩意掄他。」
一個水手做了個示範,將別在腰後的短斧抽出。
右臂一使勁,刷的飛了出去,卡在了十米外的門板上。
「千萬別急,等官兵衝到眼前大家一起扔。」
……
上午時分,提標趕到。
黑壓壓的官兵,徹底堵死了陸上道路。
所有人不再輕鬆,臉色緊張。
「放走所有百姓,每人一把銅錢,自己抓。」
早就嚇尿了的百姓們,很多顧不上拿錢,就趕緊跑了。
大清朝的百姓雖然不讀書,可都聽說過一句話叫「賊過如梳,兵過如篦」。
官兵要和流賊開戰了,跑的越遠越好。
否則,會聽到熟悉的「老鄉別跑,借你一物。」
然而,300多號百姓還是被截住了,提標的官兵刀槍相對。
喝令他們跪下,搜查「是否有流賊混雜其間」。
南雲升沒有阻止,因為這是合理的。幾百號漢子從敵陣跑出來,說自己是無辜百姓,誰信啊。
一些過於緊張,回答問題緩慢的,立即被長矛刺殺在地。還有一些長的過於兇惡,大拇指有老繭的也被當場殺了。
甄別完畢後,這些人被扣下作為勞役。
福康安終於趕到了,一身泥水。
那是因為行軍趕路途中,他馬失前蹄摔了一跤。
幸好他反應及時,就地往前滾了老遠,卸掉了大部分衝擊力。
如果這一摔換成李郁,婚就結不成了,指定骨折。
「阿切。」
剛披上棉袍的李郁,打了個噴嚏,又關上了窗戶。
「夫君,小心著涼。」
胡靈兒趕緊伺候著,讓他洗漱更衣。
看著秀氣稚嫩的少女臉龐,他感慨得虧是在大清,要是在穿越前,得進去蹲10年。
古人就不一樣了,出名要趁早,殺人要趁早,成家也要趁早,總之做啥都趕早不趕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