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您不說的話,那我怎麼能幫大公子呢?」
叔孫通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 🍬🎃
「你可以不幫。」
一旁的淳于越聽了,馬上說道。
我特麼?
你說個屁呢?
聽到淳于越的話,叔孫通忍不住一怒。
你狗日的,就是想著吃獨食是吧?
你做夢!
這樣的好事,我豈能讓你自己占了便宜?
況且……
況且這一次還有趙高的叮囑,我可是為了陛下來的,這事情我能辦砸了麼?
我得辦好了,回頭,自然是有富貴!
「那好吧……」
扶蘇嘆了口氣,隨即說道,「他說,儒道不行。」
嗯……嗯?
你特麼等會!
聽到扶蘇的話,叔孫通先是一愣,後是一驚。
「什……什麼?」
叔孫通錯愕說道,「他說儒道不行?大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儒道在未來,根本無法立足,儒生們也不能真正有助於朝廷。」
扶蘇說道。
「這不是放屁嗎?不不,這是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啊!」
叔孫通忍不住說道,「儒道乃是聖人之言,豈能無用?這人肯定是胡說八道!」
「大儒,我也是認為,儒道不可能完全無用。」
扶蘇說道,「只是,他說後世王朝之中,有一個皇帝性格如我一般,用一幫儒生治國,結果,禍國殃民了……」
「這肯定是胡說……嗯?」
說著,叔孫通忽然一驚,「什……什麼?後啥?後世王朝?」
臥槽?
你等會!
叔孫通詫異,這後世王朝都出來了?
真的假的?
「後世王朝?」
叔孫通詫異,試探說道,「大公子,這後世王朝是什麼意思?他說的……不是大秦?」
「是啊……」
扶蘇面色複雜的說道。
「這豈不是欺君謀反之言?」
叔孫通忍不住喝道,「他這是咒大秦亡國啊!要是陛下知道了……」
「陛下已經知道了,而且,不但知道了,還信了。」
一旁,淳于越聽了,瞪了眼叔孫通,沉聲說道。
臥槽?
你說啥?
聽到淳于越所言,叔孫通又是一驚。
陛下竟然知道了?
而且,還願意相信了?
嘶?
叔孫通不禁又吸了一口涼氣,這到底咋回事?
怎麼感覺這個始皇帝,和自己所認知的,有不少的差別呢?
「這,這是大逆不道啊!」
叔孫通繼續一臉肅然說道,「大公子,這能相信麼?他肯定是反賊,對大秦不忠,才會如此說啊!就算陛下被其蒙蔽,那大公子又豈能坐視不管?」
麻麻地,我的絕學就是儒道,他竟然說儒道不行?
這樣我的飯碗豈不是沒得了?
這傢伙跟我有仇啊!
「如是他只是信口胡說,那扶蘇自然要辯駁的……」
扶蘇說道,「只可惜,此人不像是信口胡言的……且,我等當時也並沒辦法將其說服,自然更沒辦法令父皇更改意念了。」
什麼?
聽到扶蘇的話,叔孫通不禁斜眼看了眼淳于越,心裡一陣憤懣不爽。
當然,也有一份得意。
哼,這老東西,不是自稱能以三寸不爛之舌,把人直接給說服的麼?
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啊!
就你還是博士呢?
你可比我差遠了!
「大公子!」
叔孫通忍不住說道,「這淳于越博士,竟然不能把此人給說服?淳于越博士是何等的德高望重啊,難道,對方其實真實身份是個活了幾百歲的大博學者?」
「這,他年齡應當還不如我……」
扶蘇聽了,嘆笑說道。
啥?
他的年齡,還沒有你扶蘇高?
那不就是一個乳臭未乾之徒?
這樣的人,還能得到始皇帝如此的信賴?
這憑什麼?
那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他如此年輕,還如此狂吠,這不就是個瘋子嗎?」
叔孫通說道,「淳于博士不是一直以來都自詡博學多才麼?竟然連夜乳臭未乾的小子都不能說服?」
「我?」
聽到叔孫通的問責,淳于越不禁臉色一陣漲紅,「你去也不行!」
「我?」
叔孫通馬上說道,「我如果能去,一個區區小兒,我豈能讓他滅了我的威風?呵,只怕是這民間的人,根本不信服你淳于博士,對你這身份根本不屑吧?」
「你……」
「大公子啊……」
叔孫通說道,「像這樣的人,連陛下都不放在眼裡,更說什麼大秦會亡國,直接命人將其拿下不就得了?他就是仗著陛下的枉信,這才這麼囂張的!如此的惡人,應當嚴懲啊!」
「這,叔孫通大儒,你且不知……」
扶蘇苦笑道,「父皇並不告訴他我們的身份啊!」
嗯……嗯?
你等會?
聽到扶蘇的話,叔孫通臉色一變。
什麼情況?
「他……不知道大公子您是誰?」
叔孫通詫異說道。
「是也,何止是我,就連父皇,也並未告訴他身份是什麼。」
扶蘇說道。
「這這這……這不是胡鬧麼?」
叔孫通說道,「只等陛下金口一開,身份一亮,晾他一個沽名釣譽狂言吠語之輩,自然會暴漏真身,豈敢再騙?」
叔孫通心說,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你們都不懂嗎?
這很明顯是這小子在行騙啊!
「哎……這情況,那能有大儒說的這麼簡單的?」
扶蘇苦笑一聲,「此人的道理,實在是深厚,非我等所能辯也!且,父皇對此很是器重,我等早就約定在前,豈能毀約悖令,暴漏了身份?更何況,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此人不知我們的身份,而能如此坦誠,所為何者?扶蘇感覺,此人之言,並無邪心惡意。」
什麼?
聽到扶蘇這一番話,叔孫通一陣傻眼。
怎麼感覺大公子,對這貨也信了?
「大公子,可不能啊!」
叔孫通馬上說道,「既如此,大公子,你下次讓陛下准許我去吧?我去了,自然會當眾揭露他的身份,讓他自慚形穢,難以辯駁!」
「就你?」
淳于越聽了,斜眼看了眼他。
「就是我!」
叔孫通說道,「這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吧?」
「這,大儒,這倒是次要的……」
扶蘇聽了說道,「淳于博士說了,他真不真的,並不要緊……」
「什麼?這還不要緊?他可是說儒道不行啊!」
叔孫通急忙說道。
你們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可他既說了儒道不行,又說了儒道在後世流傳了兩千年……正因為如此,父皇準備推行特殊的儒道呢……」
扶蘇一臉擔憂的說道,「這才是大事。」
「他推行……嗯?」
叔孫通聽了,忽然一愣,「什麼?」
臥槽?
儒道不行?
儒道還能推行兩千年?
叔孫通一陣迷糊,這到底是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