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就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其他幾家都想明白了,而唯有項伯和張良卻有點沒有想明白。
其實張良完全可以想明白的,剛才他就已經在思索了。
只不過,他剛剛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幾分詭異和困惑,就忽然被項梁這一番話給打斷了。
既然項梁反應如此激烈,看來,是上次兩家早就結了深厚的仇怨,所以這一次要彼此清算了嗎?
眾人各懷鬼胎一般,跟著項梁和項羽趕往了項梁的軍營中。
項梁底下的眾人自然是十分不服,但是奈何這是項梁的命令,他們也不能做出什麼違抗。
而最頭大的,其實不是別人,正是郡守宗度。
本來就是被叫來的,後來還以為能夠抓到機會好好的發泄一口怨氣,結果沒想到這怨氣你們發泄成自己,反倒成了要被發泄的對象了。
你說冤枉不冤枉?
「宗太守,此番,還要請你帶著人,仔仔細細的查一查!」
韓信看向宗度說道,「我相信太守大人是一個不偏不倚能夠主持公道的人,所以我才會在太守大人調查我軍中的時候,並沒有橫加阻撓!」
嗯?
你還沒有橫加阻撓呢?
宗度聽了心說,你都差點把不准任何人搜查的命令完全掛在你的臉上了,現在又說自己從未橫加阻撓?
你可真好意思啊!
「對對對,本官,自然需要公平公正又公開的。」
宗度說了一句,然後,在項羽一幫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之下,帶著一群人前去搜索。
而對此本來充滿著期待的項伯和張良在經過宗度的搜查一通之後,才錯愕的發現,項梁的軍中,竟然也沒有多餘糧草的情況!
臥槽?
沒了?
見狀,項伯和張良,在心裡都忍不住一陣嘀咕。
心說,這韓信,竟然沒這麼做?
那他剛才叫叫嚷嚷的想要搜查項梁的軍營,又是為了什麼呢?
感情你是白忙活一場啊?
「怎麼?可是搜羅到了什麼?」
項梁看向宗度問道。
「這這這,這自然是沒有的。」
宗度聽了,趕緊說道。
「呵,那肯定沒有!」
項梁冷笑一聲說道,「先前我們少了糧食,是給我們配備的不足,還讓人懷疑是我們私吞私扣了,然而當時就檢查沒有如今又檢查一遍,不知能否讓人心服口服了呀?」
「對對對,這當然是得讓人心服口服了!」
宗度連連點頭說道,「本官早就說過,這事情,他本就是一個誤會……是個誤會……你看,這的確是個誤會吧?」
「嗯?誤會?不見得吧!」
沒想到,項梁聽了之後,很是不爽的說道,「我們能被連續誤會兩次這太守大人僅僅說一句誤會,難道就算了嗎?」
「不能這麼算了!」
項羽暴怒道,「豈可被如此羞辱?」
臥槽?
宗度聽了,當即頭皮一麻,忍不住一陣鬱悶,心說你們這火氣別朝我頭上發呀?
我可沒想到難為過你們吧?
這事情是你們幾個彼此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非要相互詆毀,我是被拉來的,我從頭到尾只是被迫配合的份兒怎麼反到頭來你們的怨氣還要往我頭上發了?
這還有沒有公理啊?
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
你們特麼的,是不是都覺得我是最好欺負的那個?
這玩意兒本來就是我吃虧好不好?
「那,那這……」
「不知道,項梁將軍,是什麼意思?」
韓信聽了,冷笑著說道,「莫非,也要去我的軍中,搜羅第二遍?呵,以為我在怕不成?」
「非也!太守大人!」
項梁卻是看向宗度說道,「如今四大軍營,三家都已經搜搜過了,只有一家尚未搜索過!這對我們三家來說,難道,就是公平的嘛?你身為地方官,不管怎麼樣都得一碗水端平吧,這厚此薄彼,豈能讓人心信服?」
嗯……嗯?
我特麼?
你說什麼?
當聽到項梁的話之後,項伯和張良兩人,瞬間臉色一變,一陣面色陰沉。
你特麼的,還以為你要繼續對付韓信呢,你怎麼突然之間對付起我們來了?
你可是真的會說啊!
「呵!」
項伯一笑,「我的軍營,那向來都是坦坦蕩蕩的,又有什麼可以搜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