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可是說了,讓我們只聽他的,其他任何人的名義上的命令都不准相信。
看來,這傢伙是騙子呀?
想到這裡,田尺鬆了口氣。
隨即,表情卻是又趕緊小心的說道,「不知,朝廷的貴使到來,我們太守大人,可否知情呀?」
「太守?哼,一個小小的地方太守在朝廷面前算得了什麼?」
張良聽了,冷聲一喝,一臉的不以為意,給人一副高高在上,而深不可測的樣子。
然而……
聽到他這句話之後,田尺差點就笑出來了。
媽的,你還裝上了?
當朝的丞相都在太守府里呢,你說太守不知情,那就說丞相也不知情了?
看來,這傢伙就是丞相所說的,故意上來套話的了?
「哦?那,那肯定是大事呀!」
田尺馬上說道。
隨即,他又問道,「不是特使大人來我這裡是為什麼?下官一向安分守己,本分手法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更不敢對朝廷不忠啊,這我有什麼事情能大禍臨頭,更會人頭不保呀?」
「本官奉命,前來督導和配合地方軍隊操練兵馬攻打山寨剿匪。」
張良看了眼他說道,「陛下有令,有任何人,膽敢阻撓此事者,可殺無赦!你們幾個小小的佐吏,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和朝廷作對?」
嗯?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田尺馬上說道,「貴使,這話是怎麼說的呀?我們什麼時候和朝廷作對了?」
「你還在這裡狡辯?」
張良怒喝一聲,「有人已經招認了,還把你給供了出來!」
嗯?
你說啥?
什麼招了?
什麼把我供出來了,你他媽少在這裡放屁,這對這些新兵的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沒參與什麼好吧!
「這,這大人的意思,下官可就不懂了。」
田尺說道,「您是不是搞錯了?」
「哼,你還敢在這裡裝模作樣,想要混淆視聽?」
張良聽了,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有人已經指認了,說就是你給太守何威出的主意,讓太守想辦法把這朝廷新軍的將軍項伯給哄騙過來,扣押起來。」
「這特麼哪個畜生王八蛋,敢這麼造我的謠?他真是死全家了!」
田尺聽了,馬上忍不住罵了一聲。
呵,那當然是……
嗯?
張良聽了,心裡忽然一愣,心說這話聽著怎麼感覺有點彆扭呢?
怎麼感覺這傢伙有點想罵自己的意思?
巧合,這應該只是巧合吧……
「什麼造謠?」
張良喝了一聲,「當時,只有你們四個佐吏在場,其中就有你,其中一人已經指認出來了,就是你在給太守獻策,你知道回頭這太守只要出了事情,第1個要殺的人必然是你嗎?」
什麼狗屁四個佐吏?
聽到張良這句話之後,田尺更是想要笑出來了。
你還說你自己不是騙子?
哪特麼有4個人呀,當時在場的也不過是兩個人,而且我們壓根沒有見到太守!
看來,這傢伙,是從張翼哪裡出來的,然後又來找我的?
弄明白了情況之後,田尺的心裡,也就更加從容不迫了。
他卻表現出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大驚失色的說道,「這這這,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嗯?
看到田尺「上當」的樣子,張良心裡一樂,果然,我這計策,想必他想要不上當,那都是不可能的。
「哼,還說我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我不知情的話,我會來找你?」
張良喝了一聲,隨即指著他說道,「你可知道你現在,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嗎?」
「我?」
田尺聽了,故作吃驚的問道,「我這是犯了多大的罪呀?」
「哼,蠢貨!」
張良罵了一聲,然後言道,「這一支新軍是朝廷組建起來的,他是要幫朝廷做許多事的,其中的大事更是耽擱不得,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地方小官竟然敢從中搗亂?你知道項伯是什麼人嗎?你想要出主意把他扣留下來,萬一回頭耽誤了大事,你這個貽誤軍機的罪過,都足夠你夷滅三族了!」
「嘶?這,這也不能怪我啊……」
田尺聽了,「哭喪」說道,「這都是因為,太守大人問我們可有什麼良策的,畢竟,是武高和張松那裡得到了他們項氏自己人的密報,說那個項伯他,故意趁機在這裡和六國的反賊們集會,蓄意謀反,要圖謀不軌呀!」
嗯?
果真有此事?
聽到田尺的話之後,張良心裡一沉,「難道你們就沒懷疑過,這個人可能是六國派來的細作而故意來挑撥離間的嗎?你們這幫人如此簡單就相信了那回頭耽誤了朝廷大事,比如說一個小小的,你就連你們太守該法辦也會法辦!」
「這,也不是沒懷疑過,只是……」
說著,田尺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張良心裡一動,馬上問道。
「這……」
「這什麼?」
張良呵了一聲,「你少找藉口為自己開脫,你的罪過,這次是要定死了的,就連神仙,都休想救得了你!」
還神仙救我?
田尺聽了心說,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啊?
「這,只是……」
田尺這才故作為難的說道,「那人說了,是那個項伯,可能是窩藏了一個重犯,這個重犯,要是能夠抓到的話,那我們整個碭郡,可就算是立了天大的功勞了!」
嗯?
什麼?
重犯?
聽到田尺的話,張良心裡忍不住一陣咯噔,忽然有些隱隱不安起來。
難道說……
不會吧,不會吧?
「你說的這個重犯,是什麼人?」
張良馬上問道,「馬上全都從實招來,若是有任何隱瞞,小心你全家的狗命!」
「諾,諾,下官說,下官,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田尺馬上說道,「大人,是這麼回事,那個項氏的人說,這個項伯,他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是狗仗包天,收留了一個叫張良的逃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