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嘉不過是陳勝手下的一個將領,你竟然敢設立楚王?
你這裡立了王,自己當了從龍之臣,那我算什麼?
雖然我是借著陳勝給我冊封的名號起兵的,可我特麼連陳勝都不服,我能服你?
我能讓你占著最大的好處?
所以,項梁直接發兵,猛攻景駒和秦嘉。
而這個時候,景駒一開始還做著美夢,還接待了第一個投靠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劉邦。
劉邦好不容易奪了沛縣豐縣,然後外出打仗,結果沒想到豐縣直接被雍齒給奪走了。
雍齒這貨也是出了名的不地道,跟著劉邦當小弟起兵的,結果就趁著劉邦怪出打仗的時候,自己反而投靠了魏國的周市,獨占了豐縣。
劉邦大怒,連打兩次都沒打下來,然後就不得想辦法去借兵,去奪回豐縣。
結果,因為這傢伙一開始什麼派系的都不屬於,也只是一個土老帽的出身,誰都不願意借給他。
不過,景駒卻是願意借給劉邦兵馬。
當然,也是有點條件的。
那就是,讓劉邦幫忙打幾個地方,打幾仗。
這樣做的目的,並不只是想要劉邦打下的區區一點地盤。
而是,他也想要試探試探,劉邦到底能不能有點實力,他需要一股風,一股能夠把秦軍以及其他人的眼光和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的風。
沒錯,他其實和項梁他們的算盤一樣,項梁想要扶持六國的人,也是為了營造多起能夠吹起來的風,來吸引秦軍的注意力。
秦嘉也是這樣,他給劉邦三千兵馬,讓劉邦去打仗,去拋頭露面。
劉邦其實也挺給力的,得到了3000兵馬之後,一路上打了一幫烏合之眾,竟然擴充到了九千人。
然後他又去打雍齒,結果雍齒這個豐縣守衛的異常堅固,劉邦足足九千烏合之眾都給拼幹了,也都沒有把雍齒給拿下趕走。
不得不,劉邦就帶著殘兵撤了。
可是他不甘心,結果,又去找景駒借兵。
這傢伙的臉皮是真的厚!
不過,這還不是劉邦臉皮最厚的時候,因為等到劉邦返回去去找景駒的路上,已經知道景駒架不住項梁的猛攻,已經死了。
而劉邦,可是從景駒這裡借兵出來的。
所以,他也可以算是景駒的馬仔。
這景駒都滅了,他劉邦,現在還只剩下殘兵敗將,那豈不是死路一條?
要麼逃跑躲起來,要麼,你就得當階下囚!
但!
劉邦是誰?
他瞬間,就把一切所謂的禮儀廉恥道德規範,一腳踹開!
他帶著僅有的殘兵敗將,主動的來到城下,對著上面嗷嗷大喊,「把景駒這狗日的給我交出來!」
城樓上的人,一開始還以為是景駒的援兵呢,沒想到,竟然是來找景駒的麻煩的?
不過,景駒都被他們給滅了,這傢伙到底是誰?
然後,劉邦就嗷嗷的開始訴苦,說自己對景駒痛恨至極,認為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楚王。
然後項梁就帶著項羽接見劉邦,開口就問,老弟啊,我聽說是景駒借給你的兵馬,按說,他應該是對你有恩的,你怎麼又回來找他,聽著還跟他有仇了?
劉邦是誰,這樣的問題,他早就想好答案了。
他痛心疾首的表示,乾爹啊,不是,上柱國啊,就是因為他借給我的兵馬有問題,才導致我好不容易組建的兵馬才會被損失殆盡,這傢伙,名以上自稱楚王,實際上,就是個被秦人收買的走狗,他是故意想讓我們這些反秦的人內耗啊。
項梁一聽瞬間眼前一亮,這傢伙是個人才啊。
我想的藉口是這傢伙對陳勝不敬,自立為王,沒想到你小子連楚王本人是內奸投敵的事情都能想得出來。
你是個人才啊!
所以,項梁大喜,馬上借給了劉邦五千兵馬,事實證明項梁調教出來的兵馬,戰鬥力的確是更高。
五千兵馬,就幫助劉邦直接把豐沛打了下來。
而至於景駒,就完全成了項梁的犧牲品。
不過,他其實也掙扎了一下,就是派公孫慶去齊國去找田儋求救。
不過田儋也是非常搞笑的,居高臨下的問來人公孫慶,「這陳勝剛剛兵敗,還沒死呢,他是楚王,現在你們都不知道他在哪,反而還立個楚王,還要讓我幫忙?你們這立楚王,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結果公孫慶完全不慣著,你特麼齊國的人在我們楚國面前還這麼蠻橫?
之前幾百年,你齊國還不是被我楚國揍的找不到北了?
所以,公孫慶直接開口反擊,「我楚國立新王沒經過齊國的同意,那齊國立王,怎麼不去請示我楚國的意思,就敢自立了?」
臥槽?
田儋一聽臉都綠了,你狗日的,你來求我聯手的,你還受不了我對你的羞辱?
砍了!
他直接就把公孫慶給殺了!
當然,也是因為這一次沒有和景駒聯手,沒有幫景駒,所以後續的時候,田儋被圍困,項梁才會發兵救援。
而且,那還是在田儋死了之後時候。
……
「主人,項梁來了。」
景駒一行人隱藏的地方,景駒的一個家僕,匆匆來報。
哦?
項梁來了?
自從自己這一行人來了之後,倒是也見過了項梁幾面了。
他們這些人,其實本來也是項梁請來的。
對自己的地位,多多少少,都有些很不自信。
沒錯,景駒,景啊,那早就好幾輩子都遠離直系皇族了。
景駒做夢都沒想到,這剛剛起勢的項氏,項燕的後人,竟然會在得勢之後,向他這個旁系的旁系,伸出橄欖枝來。
所以,景駒的心裡,很多的時候,都是感覺這是不是太夢幻了,太不真實了。
因為,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是個旁系的旁系,這次能被項梁找來,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至少知道自己可能是遇到了非常難得的機會!
這機會,他可不想錯過了。
畢竟,他是宗室,楚王什麼的,他未必敢想,但是富貴,肯定是少不了的。
「哎呀,快請,快請!不,我親自過去!」
景駒急匆匆的就起身,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然後三步並兩步的,走了出去。
「項將軍?」
景駒一臉敬畏的樣子,來到項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