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胡亥被訓斥,那又如何?
只要你扶蘇沒機會繼承大位,那蒙恬和蒙毅,就難以得到重用!
只要他們兩個不掌握大權,我豈不是最少還是安全的?
當然,雖然心裡一直這樣巴望著,但是趙高的表面功夫可是從來都不會欠缺。♔💋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你又要說什麼?」
嬴政聽了,臉色不禁又沉鬱了下來,「難道你還想求情不成?」
「父皇,那些術士……」
「朕就知道!」
嬴政聽了,當即又是一怒,隨即,感到心口一陣刺痛。
他忙捂住了心口。
「陛下!」
蒙恬忙道,「陛下保重龍體啊!」
「陛下!陛下!」
趙高也是一陣慌張道,「大公子大公子,您又何必呢?陛下現在身體不適,您不可再由著性子胡來了!」
什麼?
扶蘇聽了,也是一驚,忙跪地悔道,「父皇,父皇您怎麼了?是兒臣這個不孝子把您氣成這樣的嗎?兒臣萬死,兒臣竟然害的父皇如此遭重!」
「不是……不,就是你!」
嬴政說著,忽然改口,「那些術士侮辱軍父,你還要為虎作倀,朕今天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臥槽?
聽到嬴政的話,蒙恬和趙高都是一怔。
陛下不愧是陛下……
「兒臣萬死!」
「還不趕緊退一下,難道你要繼續氣朕嗎?」
嬴政沉著臉喝道。
「大公子!」
蒙恬也馬上說道,「難道這天下還有比陛下聖體康健更為重要的事情嗎?」
「是啊大公子,您快走吧!」
趙高也馬上說道。
「兒臣,兒臣先行告退……「
扶蘇聽了,這才說道。
「陛下,臣等告退!」
蒙恬聽了,馬上拉著扶蘇,走了出去。
「陛下,臣奴,去看看大公子?」
趙高見狀,心裡一動,忙說道。
「嗯,告訴他,讓他死了那條心吧。」
嬴政低眉說道,「朕,是不可能饒恕這幫逆賊的!」
「諾!」
趙高聽了,也退了出來。
「蒙大人,父皇的身體真的是昨天氣壞的?」
走出宮殿之後,扶蘇還是憂心忡忡,很是自責的說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這……」
蒙恬聽了,張了張嘴,「大公子,臣下也沒有在皇宮裡面守著,不過不管如何,這陛下的身體,最為重要。」
沒錯,我雖然知道陛下不是因為你才如此氣血攻心的,但是我的確沒有在皇宮裡面守著呀。
這也既不算撒謊,更不算欺君了吧?
「是也!」
扶蘇點頭,自責說道,「扶蘇,真乃不孝子孫!」
「大公子您能如此想,那陛下,一定是……」
「可惜忠孝不能兩全。」
扶蘇說著,一陣苦惱,「扶蘇,很不希望讓父皇被千夫所指啊……」
我特麼?
蒙恬還沒說完,聽到扶蘇的話,不禁說道,「大公子,你這……」
「大公子……」
就在這時,趙高匆匆跑了過來,看到兩人說話,忙過來說道,「大公子,您沒事吧?」
「趙大人?」
扶蘇看到趙高,馬上說道,「自然是無事,還多虧了趙大人昨日派人照顧……」
「哎呀,哪裡!」
趙高忙說道,「臣奴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那哪裡捨得讓您真的吃什麼苦呀?」
嗯?
聽到趙高的話,蒙恬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趙高?
在望夷宮的時候,就是他出現了,然後大公子就進宮了。
可陛下說,趙高是為了規勸大公子不要面聖,所以才去的?
那,那趙龍為何又說,是趙高,李斯還有胡亥,三個人聯手把扶蘇給害死了?
趙高,到底是什麼時候對大公子敢起那種心思的?
是以後?
還是……
蒙恬心裡一陣糾結困惑,當然,這種事情蒙恬也不敢先告訴扶蘇。
畢竟,陛下並沒有準許。
而且,貿然把這種事情告訴扶蘇,扶蘇只怕也不會相信這些。
唯有親眼所見趙龍的那些特殊和特異之處,只怕才能讓扶蘇真的相信!
嗯?
對啊!
蒙恬心裡忽然一動,為何我不奉勸陛下,讓扶蘇也跟著去一趟那山中呢?
對,下次,就這麼進諫陛下!
「扶蘇每次頂撞父皇,都有幸趙大人能夠幫忙解困,心中對趙大人也是非常感激。」
扶蘇說道,「這次,也多謝了。」
「大公子,這話是怎麼說的?」
趙高聽了忙說道,「臣奴是陛下的奴才,您是陛下的公子,臣奴為何不該為公子著想呢?只希望……哎,只希望公子這次之後,要多多長個心眼才是!畢竟,陛下也不容易……」
「是啊……」
扶蘇聽了,也是一嘆,「沒想到父皇的身體竟然……扶蘇慚愧,趙大人,你可一定要把父皇給照顧好了。」
「這臣奴明白。」
趙高馬上說道,「大公子,為了陛下,您這些時候,就不要再說什麼做什麼了,且要慎重,萬一陛下再知道了再生氣了,那到時候可又該怎麼辦呢……」
「嗯?這,也是……」
扶蘇聽了,只好點頭。
……
「陛下詔令,胡亥接詔!」
此時,興樂宮中,章邯跟著李斯,李斯親自攜著一卷詔令,來到了興樂宮中。
什麼?
父皇有詔令?
胡亥聽了,當即一喜,心說這趙高辦事果然高效啊!
他剛剛回去,父皇就要讚賞我了?
「兒臣接詔!」
「三十六年,公子胡亥狂悖,不尊君父,不親兄姊,不恤奴僕,不敬宗廟禮法,實在可惡!朕實忿之,著令興樂宮裁撤大半宮奴,公子胡亥圈禁宮中,非朕親令,不得出宮!非朝廷令,不得任何人擅入!」
李斯拿著詔書,一氣呵成。
什?
什麼?
胡亥聽了,兩眼一呆,一陣傻眼懵逼。
什麼情況?
我……
不尊君父?
不親兄姊?
不恤奴僕?
還不敬宗廟禮法?
胡亥聽了人都要哭了,這些事情,我特麼啥時候做了?
不對啊!
趙高不是說要替我美言幾句的嗎?
怎麼替我美言幾句的效果成了這樣?
這哪裡是效果呀,這簡直是惡果!
「李……李相?李相是吧?」
胡亥抬頭,看了眼李斯,滿臉難以置信,「李相你沒走錯地方吧?這是興樂宮啊,我是胡亥啊,這一封詔書是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