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不僅僅是嬴政,還有無數大臣也都得知了隴西下雨的消息,頓時都歡呼雀躍了起來。
「好啊!有了這場大雨,隴西就再也無懼乾旱了!來得太是時候了!天佑我大秦!」
他們激動地望著暴雨中的咸陽,心中充滿了無比的喜悅。
然而在這場狂歡之中,只有胡亥跟趙高兩人懵逼呆滯到了極點。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下雨了?而且還這麼大?!」
他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們剛剛跟陛下商議好了開渠的事情,結果這大雨就傾盆而下,讓他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對視一眼,無不期望著大雨能夠趕快停下。
然而讓他們有些絕望的是,這大雨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
烏雲匯聚,雷霆浩蕩,大雨傾盆而下。
咸陽與隴西之上,無窮雨水傾盆而下,大肆滋潤著乾涸的土地。
咸陽城中,嬴政與諸多官員們全都激動無比,欣喜地望著這場大雨的降臨。
而在距離城中心並不算太遙遠的一座府邸之中,也有一道人影激動無比,他興奮地幾欲瘋狂。
「成功了!哈哈哈!我居然真的成功了啊!這就是求雨麼?這就是真正的天人仙法無尚方士麼!」
他大喊著,心中充滿了無比的喜悅和激動。
他感受著陣法恢弘的波動,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勞。
他期待著師尊的讚許和認可,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期待和憧憬。
然而,讓徐福感到愕然的是,無論他如何嘗試各種口訣與陣法,都毫無效果!
而且,隨著實驗次數的增多,他體內本就稀薄的天地靈氣,更是逐漸枯竭!
而外面的大雨也不知道為何,非但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愈發猛烈!
『咔嚓!』
暴雨如注,雷電轟鳴!
感受著外面的傾盆大雨,不斷上漲的水位,以及逐漸消耗的天地靈氣,徐福的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
他心中暗叫不好,這陣法到底該怎麼關啊?
他心中一片茫然。
大雨如注,並沒有像徐福、胡亥、李斯等人預料的那樣停下來,反而在雷霆與狂風之中越下越大。
一夜之間,整個咸陽都得到了徹底的滋潤!
後來有人測量過,這一晚上的降雨量,甚至超過了咸陽半年的降雨總和!
第二天早朝時,無數咸陽的官員們望著天空中的暴雨,都露出了罕見的笑容。
「好雨水,好雨水啊!哈哈哈!」他們紛紛讚嘆道。
第二天的早朝中,所有大臣都格外欣喜,就連嬴政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氣氛融洽和善到了極致!
除了胡亥和趙高臉色不太好看之外,所有人都在為大雨的降臨而歡欣鼓舞!
這場暴雨終於將隴西的旱災徹底解決了!
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歷,這一次沒有大臣主動跳出來說是因為嬴政的原因了,而是都保守地說這是天佑咸陽。
即便如此,整個咸陽也依舊沉浸在歡快與輕鬆的氛圍之中。
大雨傾盆而下,但每一個官員的臉上都洋溢著和善的笑容。
大雨在第二天依舊沒有停下,徹底緩解了旱情。
然而當第三天到來的時候,大雨還是沒有停下。
雖然有些意外,城中積了不少水,但眾多大臣們依舊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早朝時氣氛依舊和善歡快。
然而這種氣氛等到當天晚上就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伴隨著兩天三夜的暴雨,咸陽城不少地方都出現了大面積的積水,不少百姓的宅基地都被淹了。
這讓嬴政有些皺眉了,「大雨雖然好但這雨怎麼還在下啊?是不是有點多了?為啥還不停?」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相比於咸陽官員們的激動,隴西的百姓們更加激動。
先前的那一場大雨雖然緩解了不少災情,但只是治標不治本。
而現在伴隨著第二場大雨的降臨,整個隴西的旱情已經得到了徹底的緩解!
整整三天三夜的大雨!
讓幾乎完全乾旱的隴西徹徹底底地緩過了神來!
就像是一個乾渴了數十天的漢子終於喝到了水一樣。
在這場酣暢淋漓的大雨之下,所有的萬物都在生長!
原本乾裂的河道逐漸匯聚了河水,已經乾枯的井口重新有水流蔓延上來,枯死的森林重新煥發生機百花盛開。
而最重要的還是那些即將旱死的幼苗莊稼們,在經過這場暴雨的洗禮之後,它們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非但沒有被暴雨壓垮,反而挺直了脊樑抽枝發芽。
看到這一幕無數隴西的百姓們徹底激動了,他們淚流滿面地跪在大地上親吻著地面,嘴裡喃喃念叨著不知名的祈禱話語。
也有狂放的人哈哈大笑著來到田壟之上,在暴雨中看著幼小的莊稼笑得合不攏嘴!
「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天降甘霖啊!這一場雨後,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他們歡呼雀躍著。
三天三夜的酣暢淋漓的大雨,徹徹底底緩解了隴西的大旱,也讓原本六國餘孽試圖重新復國的念頭徹底破產!
甚至讓這些天裡忙著在隴西四處追殺六國餘孽的蒙恬都長長地出了口氣!
「真是一場及時雨啊.」
他坐在帳篷中,看著外面的暴雨笑著說道。
「如果沒有這場及時雨,還不知道隴西得亂成什麼樣子呢。」
在他的身邊輔官也笑著點頭表示贊同。
「恐怕這時候咸陽城裡已經在開始召開慶功宴了吧?」他猜測道。
「前些日子還有傳言要放出牢中囚犯用以開鑿運河,或者暫時放棄修築萬里長城.這兩種不論哪一種都是極為不妥的舉措。」
「但是現在好像不用擔憂了。」蒙恬也笑著點頭表示同意。
「確實如此。不過咱們也不能放鬆警惕,繼續去追捕六國餘孽,這些傢伙逮到一個殺一個!」
他堅定地命令道。
「是!」
下屬們齊聲應答。
大雨傾盆而下,萬物復甦!
除了少數人看著這場雨氣到不行之外,剩餘的人們都對這場雨欣喜無比!
川流不息,百川復甦,等到大雨下到第四天的時候,隴西的旱災已經徹徹底底消失殆盡了。
各種溪流都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水位,黃河之水奔流不息,可想而知這四天的降雨量究竟有多麼的大!
無數百姓看見這一幕都高興不已,因為河流有水了,井裡也有水了,這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幾個月乃至半年內,他們都可以安心生活下去了!
「多謝陛下!」
「多謝神仙!」
他們歡呼雀躍著,甚至還有不少災情嚴重的地方,家家戶戶都聚在一起,舉行了一場又一場的宴會來慶祝這場及時雨的到來。
然而,這種歡快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
第四天的大雨過後,第五天,天空依然傾瀉著無盡的雨滴。
此時,隴西的雨水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就連那些早已乾涸的地下河道也都被重新填滿。
地勢較低的地方開始出現了積水的現象,然而,面對這一切,百姓們並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只是覺得雨水稍微多了些,或許是雷公電母攢了太久的雨,現在一併傾瀉而下,尚可接受。
然而,當第六天,隴西的天空依然被烏雲籠罩,大雨如注時,人們開始感到不安。
隨著雨量的不斷增加,水位開始上漲,一些河流隱隱有了泛濫的跡象。
儘管如此,人們仍然沒有過於驚慌,認為大雨明天一定會停止。
但是,當第七天到來,望著那依舊烏雲密布、暴雨雷鳴的天空,隴西的人們開始焦急起來。
他們紛紛議論:「這雨是不是有點多了?已經下了整整七天了,是不是該停一下了?」
然而,到了第八天,隴西的百姓們徹底驚呆了!
暴雨依舊持續,水位不斷上升,地勢較低的城市和村莊已經開始遭受洪水的侵襲,洪水甚至已經淹沒了膝蓋。
周圍的河流也開始泛濫,洶湧的洪水肆虐著一切。
看到這一幕,隴西的百姓們驚慌失措。
他們紛紛驚呼:「前幾天還乾旱得不行,一滴水都沒有,種子都快要旱死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接連下了八天的暴雨?這還是那條乾枯了數個月都沒有水的河流嗎?現在竟然快要泛濫了!」
此時,不僅是隴西,距離不遠的中車郡也同樣遭受了暴雨的侵襲。
與隴西不同,中車郡並沒有經歷長時間的乾旱,因此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暴雨,澇災瞬間爆發。
洶湧的洪水四處蔓延,儘管水道全力供給下游隴西,但中車郡仍然面臨嚴峻的形勢。
大片的土地被洪水覆蓋,農田在洪水的侵襲下瑟瑟發抖,隨時都有可能被徹底摧毀。
咸陽城中的官員們看到這一幕也傻眼了。
他們紛紛驚呼:「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剛解決了旱災,又來了澇災?今年的咸陽是惹了老天爺嗎?」
他們無法理解,為何旱災之後緊接著就是澇災,這突如其來的暴雨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在咸陽正宮大殿裡,嬴政憤怒地站在高台之上,怒聲質問:「誰能來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解除了旱災之後,又是澇災!!」
他的聲音在殿堂上迴蕩,空氣中只有雨點砸在磚瓦上的破碎聲。
所有的文武大臣們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們也無法解釋這一幕,誰能想到原本的旱災會猛然變成澇災?
暴雨傾盆,短短几天內就形成了災害,無數河道面臨崩潰,無數百姓慌張逃離。
面對這一突如其來的災難,所有的大臣們都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
李斯也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如何應對。
而台上的嬴政也明白對這些大臣們撒氣無用,於是深吸一口氣,開始與他們商討如何應對澇災。
儘管他心急如焚,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他也束手無策。
旱災可以用開溝渠來應對,但澇災呢?多出來的水又能怎麼辦?
商討無果後,嬴政臉色難看地回到書房中,按著眉心思索著解決的方法。
然而,不論他提出何種解決對策,最後都會被自己一一否決。
他無奈地嘆息著:「澇災,澇災……這究竟該如何解決?」
這真的觸及到了他的盲點,讓他感到無比棘手。
他擅長分析天下局勢、六國爭霸、帝王心得,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澇災,他卻束手無策。
皺眉思索了許久,嬴政終究還是沒能想出什麼好的對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黑冰台的敲門聲。
「陛下。」
「進來。」
嬴政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
『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
渾身濕透的黑冰台護衛統領,身披鎧甲,卻並未踏入書房半步,而是跪在了暴雨之中,恭敬地稟報:
「參見陛下。高人那邊今日依然平靜無波。」
「他似乎一直在房中修煉,連飯菜都是由侍女放在後院門外。」
嬴政原本煩躁的心情,在聽到黑冰台提及楊凌時,稍微得到了一絲緩解。
他輕輕揉了揉眉心,吩咐道:
「朕知道了。如果高人有什麼需要,要立刻來稟報。」
深吸了一口氣,嬴政努力平復心情,繼續問道:
「除此之外,有沒有大臣注意到高人的存在?」
護衛統領搖了搖頭,回稟道:
「回稟陛下,沒有任何大臣或官員發現高人的蹤跡。所有的探子都被我們的人處理了。」
嬴政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不希望朝中有人打擾到高人,這既是對高人的尊重,也是一種示好的態度。
忽然,嬴政想到了一個人,他拿起一份來自中車郡的災情奏摺,隨口問道:
「最近徐福怎麼樣?」
「徐福?」護衛統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了:
「啟稟陛下,最近幾天,徐福那邊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嬴政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說來聽聽。」
黑冰台統領恭敬地回稟道:
「自從那天求師失敗後,徐福就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過。我們派了一個護衛去看了一眼,發現他似乎一直坐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對於徐福的監視,黑冰台統領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徐福只是一個運氣比較好的江湖騙子,並不值得他過多關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