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說話的聲音一出,那兩個肆無忌憚的殺手便閉上了嘴。
旁邊的那些侍衛看著趙穆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尤其是看守那兩個殺手的侍衛,總感覺自己聽到了那些事情之後是遭到了精神污染。
「好了,你們快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無忌你們去吃點飯,一會兒過來吧!」
趙穆顯然是有話要問這幾個殺手。
聽到了對方的安排後,侍衛們連連點頭,很快便撤到了吃飯的地方,遠遠地看著趙穆這邊的情況,以便在殺手暴起時可以隨時回來救援。
看著那些侍衛乖乖地撤離,趙穆這才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人身上。
他臉上勾起一抹冷笑,眯起的雙眼帶著一絲不耐煩。
「接著說呀,我也想聽聽我的身世究竟有多麼離奇。」
沒有人比趙穆更清楚他自己究竟是誰的孩子,所以他根本不會相信那些人說的鬼話。
感覺到這些謊言,無非就是因為在眾人眼中,他是被秦始皇從獵場上撿回來的孩子,可以捏造的內容比較多一點罷了。
「穆公子,你也別怪我們說這些話,你也不知道您的母親是誰,不是嗎?您的父親如果不是陛下的話,他幹嘛要對你這麼好呢?」
那個還活著的殺手首領陰陽怪氣地說著這些話。
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動手攻擊趙穆,如果能用言語將對方氣出個好歹,也算是大功一件。
「陛下對我好,是因為我值得。」
趙穆非常篤定地說出這些話,過分肯定得神情讓原本還洋洋得意地殺手都噎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之前對我好,是因為我是他從獵場中撿回來的孩子,沒有他就沒有我,而現在我為秦朝付出了那麼多,陛下憑什麼不能對我好?」
無論是造紙術還是印刷術,亦或是已經研究出來的水泥和尚在研究中的橡膠,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是對秦朝的民生民本有著極大的好處?
秦始皇因為這些東西,看重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年紀還小,不會參與到政治鬥爭之中,對於秦始皇來說他就是最好的寵愛對象。
也只有那些傻子,才會用更為可怕的利益去計較這其中的原因。
「不用在這裡扯這些沒有用的事情,我問你們趙高的命令究竟是什麼?他們三個派你們過來,一定不是簡簡單單的要殺掉我吧!」
趙穆可以非常篤定地說出這些話。
因為他相信,憑藉趙高,李斯和胡亥那三個人對他的怨恨,讓他簡簡單單地死在野外,簡直就是對他的恩賜。
那兩個殺手繼續憋著,不肯將那些話說出口。
見此情景,趙穆頓時失去了耐心。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將裡面的藥粉直接倒在了這兩個殺手的脖子上。
很快,那種又癢又麻的感覺便順著後脖頸爬上了大腦,兩個殺手想要用手去撓一下後背,緩解這種過於麻癢的感覺,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操作的餘地。
因為他們根本騰不出來自己的雙手去做這件事情。
「你要幹什麼?你到底給我們放了什麼?」
兩個殺手知道趙穆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可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來逼迫他們說出情況。
「我不幹什麼,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們究竟能忍多久。」
「放心,這只是第一種對待你的招數,我那兒還有前兩天從山裡路過的時候采來的野蜂蜜。」
「你說我要是把這野蜂蜜塗在你們的傷口上,把你們放到螞蟻窩跟前,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呀?」
趙穆說起這些話時,臉上依舊帶著天真的笑容,好像是在做一些小孩子的惡作劇。
可是聽到這番話的兩個殺手,卻並不認為趙穆是在說笑,對方這副表情,分明就是在說真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螞蟻這種東西最為嗜甜,如果聞到了蜂蜜的味道,恐怕會直接爬到他們的傷口上去。
到時候傷口上又麻又癢又疼……
兩個殺手打了個寒戰,甚至連後背的那些瘙癢的感覺也瞬間被壓制下去不少。
「想好了嗎?」
看著對方那副緊張的模樣,趙穆輕輕一笑,眼神中透出一抹愉悅。
「誰想好了誰就可以先說。」
「如果說的及時,有些事情我就不計較了,如果說得不及時,那說得最晚的那個就享受一下我剛才所說的待遇好了。」
趙穆這話音剛落,那個殺手首領便立刻開口說道:
「有,他們的確是頒布了其他的任務。」
旁邊那個殺手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首領。
沒想到首領竟然就這樣屈服了,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可是殺手首領心裡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還不乖巧的聽話的話,趙穆不會輕易放過他們,與其到時接受懲罰,不如自己先開口。
「他們還想讓你做什麼?」
「十八世子說要挖了您的雙眼,說您之前看不起他,既然看不起他,那就好好地享受一下失去眼睛的痛苦。」
殺手首領說出這話的時候,明顯還有些心虛。
他抬眼看著趙穆的表情,似乎想知道自己說完這話之後,對方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趙穆冷冷一笑,神色很是平靜,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這些話語而表現出任何的憤怒。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就算他現在再怎麼生氣,也無非就是令自己變得更不舒服罷了。
等到回到咸陽城之後,教訓那些敢在幕後動手的人才是正確的道理。
「就這麼點兒嗎?沒有其他的命令了嗎?」
「還有!!!」
另一個殺手不甘示弱地張口喊道:
「丞相想讓你叛國!!!」
「什麼?」
「叛國」兩個字說出口後,不只是趙穆和荊無忌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就連坐在不遠處的那些侍衛也都紛紛湊過來,想要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叛國?我怎麼可能會叛國呢?」
趙穆又不是傻子,順應歷史的發展,並在歷史大趨向不變的基礎上做一點小小的改動,這才是他當下要做的事情。
等到積攢足夠的實力之後,再圖謀後續的變化,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叛國。
「是,是丞相要這樣安排的,我們也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