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趙昊:這一切不過是為兄的任務罷了!【求訂閱啊】

  「老師!」

  胡亥見趙高被嬴政幾句話說得口吐鮮血,嚇得連忙上前攙扶趙高。

  雖然趙高之前的言論,有貶低他的意思,但趙高說的也是事實。

  自從趙昊嶄露頭角,嬴政就從未正眼看過他,仿佛在嬴政眼裡,他已經淪落為了一個廢物。

  要知道,在趙昊沒有嶄露頭角之前,他可是人人都誇讚的少皇子,幾乎要與扶蘇爭奪儲君之位的始皇寵子。

  甚至嬴政曾當著眾臣的面誇讚他,跟嬴政少時很像。

  而自從趙昊在博士宮論政之後,他所有的始皇寵愛都消失了,除了趙高關心他,幾乎無人再答理他。

  這讓他頗有種從雲端跌入泥潭的感覺。

  那段時間,若不是趙高時常鼓勵他,安慰他,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接受自己被父皇拋棄的現實。

  因此,在他心中,趙高更像一個父親,而嬴政只有一個兒子。

  其他兒子在嬴政眼裡,只是完成那個所謂的計劃的工具。

  即使心中畏懼嬴政到了極點,胡亥依舊當著嬴政的面,對趙高表現得親若父子。

  如此一幕,看在嬴政眼裡,也並非沒有一點觸動。

  只見嬴政深吸一口氣,平靜而威嚴地看著胡亥:「胡亥,你勾結趙高,李斯,篡改朕的詔書,自立太子,賜死你長兄,殘害大臣,違法亂紀,你可知罪?」

  「我」

  胡亥心頭一震,不由扭頭看向趙高。

  「回答朕!」

  嬴政見胡亥扭頭看向趙高,氣就不打一處來,暴喝道:「胡亥,你可知罪?!」

  「兒,兒臣.」

  胡亥雙腿一軟,就要認罪,忽地感覺搖搖欲墜的趙高,反手抓住了他,頓時底氣十足,更著脖子反問嬴政:「父皇不是死了嗎?」

  「逆子!」

  嬴政雙目一猙,就要動手教訓胡亥。

  這時,卻聽胡亥義憤填膺地道:「父皇有心改變大秦,也不一定非要用詐死這種方式,如果父皇真的雄才大略,就應該堂堂正正的解決大秦的問題,而非戲弄你的臣子!」

  「放肆!」

  嬴政沒想到胡亥會反過來怪罪自己,不禁勃然大怒,沉聲反問:「這麼說來,倒是父皇錯了?」

  「父皇明明還活著,卻詐死讓我們爭權奪利,將大秦弄得烏煙瘴氣,這難道不是父皇的錯嗎?」

  胡亥也不知道此刻哪裡來的勇氣,反正被趙高抓住身體,他就渾身充滿了力量:「縱使兒臣有罪,也是父皇你害的,若不是你給老師機會,老師也不會扶持兒臣登位!」

  「好好好!」

  嬴政聽到胡亥的話,直接氣笑了:「原本朕以為你是個可造之才,從小對你寵愛有加,縱使因為你十三兄的緣故,朕對你有所忽視,但朕依舊認為,你是最類朕的兒子,沒想到,朕詐死之後,你竟如此愚蠢,被趙高糊弄成了這個樣子」

  說著,再次將目光落在趙高身上,殺意滔天:「趙高,朕從未有此刻那麼想殺一個人,你比當年之呂不韋,嫪毐,甚至邯鄲城裡的那些人,都該死!」

  「呵!」

  趙高呵了一聲,冷笑道:「陛下想殺老臣,老臣亦想弒君,今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說完,當即朝身旁的王陵道:「王陵,立刻傳令左賢王,讓他來復仇!」

  「復仇?」

  王陵一愣,似乎沒明白趙高的意思。

  趙高笑著看了眼趙昊,幽幽道:「秦王昊覆滅了他們匈奴,如此血海深仇,難道不應該報嗎?」

  「哈哈哈,原來如此!」

  王陵恍然點頭,便準備前去傳令左賢王。

  然而,就在這時,趙昊忽地撲哧一笑:「趙高,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能翻盤?」

  「嗯?」

  趙高眉毛一擰,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趙昊抬手一招,奮然大喝:「來福,常威何在?!」

  「來福(常威)在!」

  「將本王的大旗立起來。另外,讓趙破虜給本王滾過來!」

  「遵命!」

  來福、常威恭敬應了一聲,但又遲疑地感覺不對,不由追問趙昊:「誰是趙破虜?」

  「你們將本王的旗子立起來,大喊趙破虜!自然有人回應你們!」

  「這」

  來福、常威互相對視一眼,卻沒有繼續遲疑,連忙聽從趙昊的命令,將秦王大旗立起來,並扯著嗓子吶喊;「趙破虜!秦王昊讓你滾過來——」

  隨著來福、常威的聲音不斷傳盪,四周變得一片寂靜。

  雖然眾人不清楚趙昊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他們光聽『趙破虜』這個名字,就感覺此事沒那麼簡單。

  只見來福、常威吶喊不到片刻,原本靜靜圍困整個祭祀區的匈奴大軍,居然動了。

  「這怎麼可能!?」

  原本將匈奴大軍當作自己最後底牌的趙高,見到匈奴大軍被趙昊的人喊動了,滿臉不可置信。

  而胡亥則呆呆地追問他:「老師,左賢王是我們的援軍嗎?」

  「呵呵.」

  還沒等趙高回答胡亥,趙昊就恥笑出聲:「我愚蠢的弟弟喲,你覺得為兄覆滅了整個匈奴,會留一支匈奴大軍給你嗎?」

  「你以為自己是大秦的太子,別人就會投靠你嗎?」

  「天真!」

  「這一切不過是為兄的任務罷了.」

  轟隆!

  胡亥、趙高等人聽到趙昊的話,如遭雷擊。

  不光趙高被嬴政利用了,就連胡亥,也被趙昊利用了。

  他們把最後一絲希望都壓在了這支匈奴大軍身上。

  結果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只見左賢王領銜的數萬大軍,紛紛下馬,面朝趙昊的大旗,單膝跪地。

  這也難怪,畢竟『秦王昊』這個名字在匈奴的威名實在太過響亮。

  正是這個男人,率領一支孤軍,先後摧毀了匈奴數十部落,覆滅了休屠王與渾邪王聯軍,封狼居胥,征服了龍城祖地,大敗冒頓單于,一次又一次將匈奴人的高傲踐踏於腳下。

  但讓左賢王部落的人心情複雜的是,這個本該與他們不共戴天的宿敵男人,卻帶給了他們最後一絲希望。

  若非他們及時選擇投降,整個匈奴部族,怕是會永遠消失在草原。

  這個男人太無敵了,使得他們除了臣服,還是臣服,別無選擇。

  環視了一圈周遭的匈奴騎兵,趙昊深吸一口氣,用純正的匈奴語吼道:「趙破虜,還不滾過來見本王!」

  此言一出,全場眾人翹首觀望,想要看看這個所謂的趙破虜,究竟是何人。

  然而,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那個最不可能的左賢王,居然緩緩走了出來,伏地大拜。

  「趙破虜!拜見秦王昊!」

  「什麼!?」

  全場眾人一片愕然,心說什麼情況這是,一個匈奴王爺居然叫趙破虜,他怕是不知道『破虜』是什麼意思吧?!

  但是,趙昊卻沒有理會眾人的驚愕,直接朝左賢王下令:「給本王拿下趙高、胡亥,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遵命!」

  左賢王俯首領命,立刻派人捉拿趙高、胡亥。

  趙高、胡亥心知難逃一死,竟打算魚死網破。

  但趙昊早就跟尉嫣然打好了招呼,絕不能讓趙高、胡亥死在亂軍之中。

  「師姐!交給你了!」

  「知道了!」

  有了尉嫣然的加入,那些無常刺客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匈奴大軍與不斷倒戈的禁軍。

  趙高、胡亥很快便被抓住了。

  「嬴政,快殺了我!這是上天給你的第三次機會!不要錯過了!」

  趙高被抓住後,一心求死。

  而胡亥則怕的要死,連忙朝嬴政求饒:「父皇,虎毒不食子,別殺兒臣啊!」

  「哼!」

  嬴政冷哼一聲,根本不想搭理他們,轉而朝趙昊道:「事情還沒完,咸陽那邊你有什麼打算?」

  趙昊想了想,目光陰沉地道:「不殺唐舉之,兒臣寢食難安!」

  「那就等咸陽平叛後,再處置這些逆賊!」

  「父皇英明!」

  「呵!」

  嬴政呵了一聲,然後看向不遠處的左賢王,滿臉古怪地道:「這趙破虜的名字,是你取的?」

  「是啊,這是我交給韓信他們密信里的內容,大秦只認趙破虜,不認匈奴左賢王!」

  「哈哈哈!」

  嬴政仰頭大笑,心情從未有現在這般舒暢。

  而與此同時,距離咸陽十餘里的半空中。

  「咱們還得多久返回咸陽?」

  乘坐在熱氣球上的公子高,一邊抓著搖搖晃晃的吊籃,一邊注視越來越遠的驪山陵,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沉聲詢問身後的光頭男子。

  此時,光頭男子正拼命地拉扯一個小巧的風箱,使得火爐裡面的爐火很是旺盛,熱氣球飛升的速度也很快。

  再加上驪山陵局部下雨的緣故,靠近咸陽這邊的風非常強烈,特別是飛抵渭河上空那片區域,熱氣球的飛行速度,好像有失控的風險。

  不過,憑藉光頭男子嫻熟的操作技巧,熱氣球經過一段波折後,還是平穩的渡過了渭河,朝著咸陽都城方向飛去。

  「如果按照咱們現在的飛行速度,應該再過半個時辰,就能抵達咸陽都城!」

  光頭男子一邊拉扯風箱,一邊估摸著答道。

  公子高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道:「驪山陵那邊就交給趙高折騰了,等咱們與老師匯合,再想辦法收拾他!」

  「以趙高的秉性,怕是不會放過李丞相他們.」

  「李斯此人,能背叛我父皇,就能背叛我,死不足惜!」

  聞言,光頭男子覺得有些道理,便沒有再提及李斯,轉而追問起了傳國玉璽之事。

  卻聽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傳國玉璽被秦王昊奪走了,最終也會落在趙高手中,沒有傳國玉璽,君上該如何名正言順的登位?」

  「誰說傳國玉璽被秦王昊奪走了?」

  公子高神秘一笑,隨即從懷中拿出一枚四四方方,篆刻有『受命於天,即壽永昌』的玉璽,遞給光頭男子看:「我父皇可不止一枚傳國玉璽,當年游湖的時候,他就扔過一枚,後來被六國餘孽拾起來了,原本想要妖言惑眾,結果被我昊弟打壓了回去,但大秦,從此多了一枚傳國玉璽.」

  「這枚傳國玉璽是從湖裡撈起來的?」

  光頭男子瞪大眼睛看著公子高手中的傳國玉璽,連拉扯風箱的動作都停滯了。

  「對,這枚是從湖裡撈起來的,是和氏璧製作的真正傳國玉璽!」

  公子高點頭笑道:「那枚被我昊弟奪走的,是用藍田玉打造的仿品,上書『壽命於天,皇帝壽昌』。雖然這枚也曾作為皇帝信物,但比起這枚和氏璧製作的傳國玉璽,很少被人熟知。」

  「如此說來,君上拿著這枚傳國玉璽返回咸陽,就能登基稱帝了?」

  光頭男子滿臉激動地道。

  「哈!」

  公子高仰頭一笑,隨即志得意滿地道:「我那愚蠢的昊弟,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將傳國玉璽調包,他可算計了我很久呢!」

  「殊不知,我主持祭奠儀式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從胡亥手中獲得這枚和氏璧製作的傳國玉璽,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搶走?」

  「恭喜君上!不,恭喜陛下!」

  光頭男子聽到公子高的話,連忙朝他道賀:「陛下萬年!」

  公子高聽到光頭男子改口稱自己陛下,心裡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非常淡定地擺手示意光頭男子:「現在稱陛下還早,你且小心駕馭熱氣球,別」

  還沒等公子高把話說完,一陣狂風就席捲而來,吹得兩人東倒西歪,差點從吊籃里掉下半空。

  「君上小心!」

  光頭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搖搖欲墜的公子高。

  而公子高則牢牢抓住吊籃,嚇得面無人色,顫抖著聲音道:「出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咱們的熱氣球壞了?」

  「沒,沒有壞」

  光頭男子等狂風消停一點,便試著爬起來仔細檢查熱氣球,發現並無異常,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環顧四周,心又跌入了谷底,沉聲道:「君上,風向變了,咱們離咸陽越來越遠了!」

  「啊?」

  公子高嚇了一跳,立刻焦急無比地爬起來,四處觀望。

  剛才那一陣狂風,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北,將熱氣球原本前進的路線,徹底打亂,現在他們正被南風挾裹,朝著阿房宮方向飛去。

  恐怕還沒抵達阿房宮,又要朝更南的地方飛去。

  如此一來,他們離咸陽確實越來越遠了。

  「這可怎麼辦?」

  公子高一臉擔憂地道:「若不能飛達咸陽,我們可能被地上趙高的人捉住!」

  「飛達咸陽怕是不可能了,現在最應該關注的,是怎麼降落!」光頭男子搖頭說道。

  「什麼意思?」

  公子高雖然乘坐過熱氣球,但對熱氣球的原理,並不是很了解。

  此時聽到光頭男子說降落有風險,不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可不想從熱氣球上摔下去。

  卻聽光頭男子又接著道:「雖然剛才的狂風已經停歇了,但陣風一直都在吹,熱氣球的前進方向是根據風向來前進的,如果陣風一直吹下去,我們要想降落,必須得等陣風停,否則降落時會有危險。而等陣風停,需要耗費更多的燃料,我們攜帶的燃料並不多,所以.」

  說到這裡,他並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相信公子高能明白他的意思。

  而公子高聽完光頭男子的話,則如遭雷擊。

  他怎麼也想不到,老天爺竟這麼不給面子,現在風向一變,他之前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不過,還沒等他從這次打擊中回過神來,光頭男子又發現了其他的麻煩。

  隨著風向的改變,陣風一直在吹,熱氣球開始變得越來越不穩定,最後兩人不得不用繩子綁緊身體,避免被甩出去的風險。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光頭男子又發現,風變得越來越大,熱氣球已經開始失控了。

  「君上,要不咱們試一試強行降落吧?」

  光頭男子突然朝公子高建議道。

  他總感覺就這麼飄蕩在空中,沒有任何安全感,鬼知道這風會帶他們去哪裡,還不如冒險降落到地面。

  「不行!」

  公子高直接拒絕了光頭男子的建議:地面上沒有我們的人,很容易被趙高的人抓住。而且,你之前不是說了嗎,起風降落很危險,現在風一直在刮,貿然降落,生死難料!」

  「可是.」

  光頭男子一陣猶豫,依舊有些不死心地道:「咱們的燃料已經不多了,就算咱們不提前降落,也會因為燃料耗盡掉下去,屆時,生死更加難料!」

  「這」

  公子高聽到光頭男子的話,瞬間陷入了糾結。

  然而,還沒等他糾結多久,身旁一根綁縛熱氣球的繩子,『啪嗒』一聲發生了斷裂。

  「啊——啊——!」

  公子高與光頭男子只感覺身體一晃,不由驚聲尖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