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趙昊:我只能飛回咸陽了【求訂閱啊】

  「大王!末將幸不辱命,將阿骨利屠將軍救回來了!」

  就在陳勝屠殺右大都尉所部的時候,吳廣正笑呵呵地領著休屠王前往趙昊軍營復命。

  可以肯定的是,現在距離覆滅匈奴只有一步之遙,整個軍營的氣氛都非常高漲。

  他們打了這麼多久的仗,終於可以功成名就了。

  要知道,關於他們的報導,每天都有報紙從草原飛到秦國四十餘郡。

  他們甚至都無法想像,凱旋歸國那天是如何的空前盛大。

  或許他們聽過秦滅六國的盛況,但那時候的他們,還是六國人,誰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為秦國而戰,能體驗秦滅六國時的那般快樂。

  此時此刻,整個趙昊軍帳都是一片和諧。

  儘管趙昊一直跟他們強調什麼『驕兵必敗』,但他們嘴角依舊壓抑不住的往上揚,心說我驕傲了嗎?我沒有啊!

  大王說匈奴不滅,何以為家?我只是想成家了!關滅匈奴什麼事?

  「呵呵呵」

  趙昊一陣輕笑,隨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吳廣和阿骨利屠面前,笑著拍了拍吳廣的肩膀,道:「做得不錯,本王給你記一大功!」

  說完,又將目光落在阿骨利屠身上,嘆道:

  「正所謂『千古忠肝義膽,萬里蠻煙瘴雨,往事莫驚猜』。以後跟著本王,你不負本王,本王絕不負你!」

  「大王.」

  雖然休屠王聽不懂趙昊說的前半句是什麼意思,但後半句卻是聽得真真切切,不由一聲哽咽。

  說實話,他之前的心態跟塗山王他們差不多,對秦軍並沒有很大的歸屬感,只覺得投效了秦軍,就要做自己份內之事。

  甚至在頹山孤立無援的時候,他還在悲嘆趙昊一直沒有接納他。

  可如今,聽到趙昊說的這話,以及吳GG訴他的趙昊命令,他現在才幡然醒悟過來,當你無法對一個人敞開心扉的時候,別人又怎麼可能接納你呢?

  如果你首先接納別人,別人又怎麼可能不把你當自己人呢?

  而趙昊便是這樣做的,他首先接納了阿骨利屠,這才讓阿骨利屠感動得無以復加,當即撲拜在地,朗聲高喊;「阿骨利屠願一生追隨吾王,雖死無悔!」

  「呵呵.」

  趙昊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抬手將阿骨利屠扶起來,道:「等咱們跟冒頓的決戰打完,本王帶你去中原看看,到時候你便知道,追隨本王絕對是明智的選擇!」

  「嘿嘿,這算不算完成了冒頓的心愿?他可一直想去中原看看!」

  「怎麼著,你想繼承他的衣缽啊?」

  「不!我要告訴我的族人,跟著大王才有肉吃!跟著冒頓什麼都撈不著,只聽他說空話!」

  「哈哈哈!好!跟著本王有肉吃!」

  趙昊仰頭大笑,軍帳里的眾將也笑了起來。

  雖然阿骨利屠這話說得有些直白,但也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在沒有跟著趙昊之前,他們混口飯吃都很難,現在跟著趙昊,別說吃肉,他們將來可是封候拜將的!

  而就在眾將跟著趙昊暢笑的時候,帳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只見一名傳令司馬滿臉興奮地跑進來,朝趙昊拱手道:「啟稟大王!陳勝將軍大捷!」

  「嗯?」

  趙昊微微一愣,心說這才出去多久,怎麼就大捷了?難道陳勝運氣這麼好,出去就遇到了冒頓?他該不會已經把冒頓殺了吧?

  似乎是跟趙昊想的一樣,眾將紛紛停止笑聲,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什麼?陳勝將軍這麼快就大捷了?早知道我也跟著去了!」

  「陳勝將軍的運氣真好!以後怕是很難再打仗了!」

  「若不是國家需要,誰想打仗啊!夫人孩子不香嗎?」

  漸漸地,話題風向開始歪了。

  「陳勝將軍遇到的是誰的軍隊?」

  「對啊!可別遇到冒頓了,我還沒見過他呢!」

  「你見他幹嘛!不就是一個匈奴單于嗎?估計也就跟阿骨利屠長得差不多!」

  「屁話!冒頓又不是阿骨利屠的兒子,怎麼可能跟他長得一樣!」

  「阿骨利屠不是說要完成冒頓的心愿嗎?這父親也可以完成兒子的心愿嘛!」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醒悟:

  「是啊,冒頓有可能是阿骨利屠的兒子,不然他怎麼追阿骨利屠追到這裡來了?他之前不是一直藏起來的嗎?阿骨利屠一出去他就跑來了!」

  站在趙昊身邊的阿骨利屠聽到這話,嘴角抽了又抽,心說我可沒有這種殺父奪位的不孝子。

  但玩笑歸玩笑,趙昊還是認真的追問傳令司馬:「陳勝將軍遇到的是誰的軍隊?」

  傳令司馬雖然被眾將的對話雷得不輕,但還是如實稟報導:「回大王,據末將探查得知,應該是匈奴右大都尉所部!」

  「右大都尉?」

  趙昊微微一愣,心說前幾天不是才殺了一個左大都尉嗎?怎麼今天又殺了一個右大都尉,這冒頓麾下的大將該不會被自己殺絕了吧!

  想到這個,趙昊真心期盼冒頓早點過來跟自己決戰,不然到時候真成孤家寡人了。

  不過,陳勝出師大捷,自然是要獎賞的,卻聽趙昊反應過來道:「傳本王令,冊封陳勝為左驍騎將軍,等戰後再論功行賞!」

  「諾!」

  傳令司馬應諾一聲,當即拱手離開了軍帳。

  這時,陳平走了進來,朝趙昊低聲道:「大王,臣有要事跟你商量!」

  「嗯?」

  趙昊反應了一下,隨即轉頭朝眾將道:「都去忙自己的事吧,別鬆懈,誰要是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本王就將誰送進宮給趙高當姐妹!」

  「嘶」

  眾將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朝趙昊告辭。

  目送他們離開,陳平才一臉嚴肅地道:「大王,可以收網了,他們今晚行動!」

  「哦?這麼快,莫非是聽到了剛才的動靜,知道塗山王出事了?」

  「應該是的!」

  趙昊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將他們全部抓起來,一定要明正典刑,否則日後軍中的東西不安全!」

  「諾!」

  陳平拱手一禮,正準備告退,忽又聽趙昊追問:「左賢王那邊如何了?」

  「三日前,韓信將軍那邊傳來密報,說左賢王已經決定投效胡亥了!」

  「那胡亥和趙高回咸陽了嗎?」

  陳平道:「據說在路上的時候聽到左賢王要投靠他們,喜出望外,又折返回去受降了!」

  「這麼說,我這邊也得加緊了,不然父皇就要蹦出來嚇人了!」

  陳平:「.」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上次傳來的密信,如果我不回去,他就要自己解決那些人!」

  陳平:「不是,臣只是好奇,大王要怎麼回去,此去咸陽數千里!」

  趙昊:「還能怎麼回去,當然是飛回去啊!」

  陳平:「飛回去?莫不是乘坐熱氣球?」

  趙昊:「你猜?」

  陳平:「大王的手段匪夷所思,在下很難猜測,不過,在下相信大王可以及時趕回咸陽!」

  趙昊笑了:「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嗎?」

  陳平眨了眨眼睛,歪頭道:「長得好看,又才智過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打人!」趙昊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陳平啞然一笑,隨即朝趙昊拱了拱手:「大王勿惱,在下告辭!」

  與此同時,冒頓軍營。

  這一天,對冒頓來說,可謂人生中最黑暗的時間,原本還以為能設計趙昊,打趙昊一個出其不意,結果頹山的雷區,直接刷新了他的三觀。

  他怎麼也沒想到,戰爭還可以這樣打。

  或許他是真的老了,但他真的很不甘啊!

  可再不甘又如何,他必須要為匈奴想退路了。

  而如今在他身邊的,有且只有左谷蠡王和右大都尉這兩名可靠的降臨,其他匈奴王爺,不是整天想著女人的廢物,就是老邁無力的廢人,根本不能幫他什麼。

  但是,他的命令都發出去半天了,天都快黑了,左谷蠡王部眾已經回來多時,右大都尉部眾卻沒有回來,這讓他隱隱生起一抹不安的情緒。

  儘管比起二十萬王庭軍的損失,左大都尉那兩萬餘騎兵沒什麼,但整個二十萬王庭大軍,只有六萬騎兵,除了左大都尉逃回來的五千騎兵,他麾下也只有一萬五千騎兵,剩餘的兩萬都給了右大都尉和左谷蠡王。

  如果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人有閃失,這對冒頓來說,絕對是無法承受。

  而正當冒頓想要傳召親兵追問兩人消息的時候,一名親兵從門外跑了進來,拱手道:「啟稟大單于,右大都尉的部眾回來了!」

  冒頓大笑道;「走!去迎接我大匈奴的勇士們!」

  親兵面色一呆,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只能跟在冒頓後面,小心翼翼地走出大帳。

  然而,冒頓剛走出大帳,也瞬間呆住了,不由面孔開始扭曲起來。

  原本一萬生龍活虎的匈奴騎兵,現在就好像一塊被人啃得只剩殘渣的爛餅,余者也是些歪盔斜甲,渾身是傷,一臉驚魂未定和劫後餘生的疲憊與頹喪。

  這完全是一副殘兵敗將的悽慘模樣。

  「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寡人,這是怎麼回事?」

  冒頓怒不可遏的咆哮出聲:「希圖爾!你給寡人滾出來!!」

  他說的『希圖爾』,其實就是右大都尉的名字。

  但卻沒有一人回答他。

  直到一名手臂斷了一隻,滿臉毫無血色的匈奴當戶,顫顫巍巍地沖人群中走出來,哭喪著臉道:「大單于,我們奉命阻擊秦軍,結果大敗而回,右大都尉與數名當戶,皆死於秦軍的火器之下,我等要不是跑得快,恐怕一個都回不來了!」

  「怎麼會這樣?!」

  冒頓握緊的雙拳嘎吱作響,不由咆哮出聲:「寡人不是命人傳召你們回來了嗎?希圖爾何故違抗寡人的命令!?」

  此時此刻,他的雙目血紅得猶如一頭飢餓的蒼狼一般,那名斷臂當戶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噤若寒蟬,唯恐他一個不高興,將自己拉下去殺了,那自己豈不是白跑回來了?

  良久,冒頓才平息怒火,咬牙切齒道:「到底怎麼回事,如是說!」

  「回回大單于,我們並未接到您召回我們的命令,是我們聽到了那陣雷響之後,就遇到了秦軍!右大都尉見秦軍不過幾千人,其中還有不少步兵,便想拿下這支秦軍,結果哪知對方火器這麼厲害,一個衝殺就死了將近一大半的人」斷臂匈奴當戶小心翼翼地說道。

  冒頓臉色陰沉不定,最終額角青筋暴突,冷冷道:「來人!將今日所有傳令的士兵給我拉出去砍了!」

  「是!」

  一名匈奴當戶應聲而退。

  這時,左谷蠡王帶著麾下當戶聞訊而來,亦是驚疑不定地道:

  「大單于,怎麼回事?!我聽說右大都尉不僅沒有成功阻擊秦軍,還帶出去的一萬精銳騎兵都所剩無幾,他人還沒了,這是怎麼回事?」

  「先回穹廬再說!」

  冒頓一臉怒容地轉身進入穹廬大帳,左谷蠡王與其麾下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只見冒頓沉沉地掃視眾將,把剛才那名斷臂當戶的話,複述了一遍,又滿心自責地道:「都怪寡人失算,小覷了秦軍的勢力,否則也不會造成這麼多損失!」

  「不怪大單于!這哪是什麼秦軍啊,這分明是天神派下來的天兵天將!」

  左谷蠡王有些瞠目結舌地道:「我們怎麼可能戰勝得了他們」

  「是啊大單于,這仗沒法打了,實力懸殊太大了,焉能不敗啊!」

  「大單于,秦軍的火器太厲害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大單于」

  眼見眾將一個個怨聲載道,冒頓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在穹廬里走來走去。

  良久,忽地決斷道:

  「現在情況有變,寡人與秦王昊的決戰已經不可能實現了,所以必須調整!我估計,秦軍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便會趕到這裡,在此之前,我王庭及部眾,必須立即向西轉移,避敵鋒芒!」

  「向西轉移?」左谷蠡王一愣:「大單于要放棄匈奴祖地了嗎?」

  其餘匈奴當戶互相對視,還是有些不舍。

  但冒頓似乎下定了決心,沉聲道:「我們若不走,死路一條,爾等好好斟酌,是死在秦軍的火器之下,還是跟寡人縱橫西域!」

  「這」

  就在匈奴眾將猶豫不決地時候,門外傳來一道稟報聲:「啟稟大單于,咱們祖地附近出現了秦軍!」

  「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