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要不讓常威給父皇重新挖個陵?【求

  距離尉繚府邸兩條街的一間民宅內,三名男子的屍體,靜靜躺在地上,蓋著一塊白布。♟☹ ❻9丂𝐡ยx.ςỖⓜ 🍮🎈

  旁邊坐著一名臉色陰沉的獨眼男子,以及四名身穿黑色獵服的男女。

  他們都靜靜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一言不發。

  也不知過了多久,宅院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一名身穿初步麻衣的武士,緩緩走了進來。

  「劍奴!」

  中年男子起身打了個招呼。

  那名武士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自顧自地走到屍體旁邊,撩起眼前的白布。

  「一劍封喉,不愧是尉嫣然!」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劍奴皺眉道:「尉嫣然怎麼回來了,她不是一直在雲遊四方嗎?」

  「這得要問你主人了,這麼重要的情報,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們?」

  「主人讓我關注秦王昊的一舉一動,並不包括尉嫣然。」

  「你!」

  中年男子氣急,想要對劍奴出手。

  但劍奴一個眼神掃來,他就放棄了這個不明智的想法,轉移話題道:「你這次來,又有什麼事?」

  「主人讓我告訴你們,想要報仇,不必將目光盯在秦王昊身上,他身邊的人,一樣可以下手!」

  劍奴深深看了眼中年男子,隨後掃視了一眼他身後的四名男女,又接著道:「他們的身份,主人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可以跟我走了!」

  「你主人是誰?」

  「不該知道的,最好別問,否則我們將無法繼續合作。」

  說完,將手中的白布重新蓋在地上的屍體上。

  中年男子微微皺著眉頭:「這麼說,我的人都白死了?」

  「你我皆不是尉嫣然的對手。」

  劍奴搖了搖頭,道:「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嗎?」

  「有!」中年男子沉聲道:「既然趙昊身邊有尉嫣然保護,那麼我們何不聯繫無常?無常與尉家不是有仇怨嗎?相信他們會對尉嫣然感興趣!」

  「這件事,我會跟主人稟報的,你們別再輕舉妄動了。」劍奴平靜道。

  中年男子冷笑道:「趙昊的情報不是你們弄出來的嗎?早幹嘛去了?現在想殺趙昊的,可不止我們!」

  「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主人那邊會處理!」

  劍奴面無表情地丟下一句,便帶著四名男女離開了宅院。

  中年男子目送他們離開,眼睛眯了眯,隨即冷哼一聲,沉著臉下令道:「來人,將地上的屍體處理了。」

  「諾。」

  與此同時,尉繚府邸。

  趙昊面色難看的盯著柱子裡的箭,冷冷道;「看來,有人已經等不及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來國尉府行刺師弟?」無涯皺眉說道。

  尉繚笑道:「的確,竟敢來老夫府邸行刺,是真沒將老夫放在眼裡啊!」

  尉嫣然點了點頭:「我去查查,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

  趙昊搖頭:「不必了,我前腳剛進國尉府,後腳刺客就來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那你有什麼打算?」尉嫣然問道。

  趙昊想了想,聳肩道:「還能有什麼打算,該吃吃,該喝喝,準備東巡唄!」

  尉嫣然:「.」

  「好了師姐,你不用擔心,我自由安排!」

  「誰擔心你了!」

  尉嫣然懶得跟趙昊算計那些有的沒的,直接走了。

  無涯和尉繚對視一眼,拱手道;「師父,我先送師弟回宮!」

  「去吧!」

  尉繚擺了擺手,目送趙昊二人離開,隨即轉身進了自己書房。

  緊接著打開書房的柜子,拿出一枚布滿鐵鏽的令牌,小心撫摸,喃喃自語:「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啊」

  忽然,屋頂似乎傳來一陣響動,尉繚一把握住手中的令牌,低聲罵道:「真是一群趕不走的蒼蠅!」

  說完,徑直走出了書房。

  另一邊。

  趙昊剛回到楚南閣,來福和常威就迎了上來。

  到了閣內,趙昊本打算跟櫻落交待幾句,讓她準備東巡的行禮,但一想到今日發生的事,又想跟嬴政提個醒,於是扭頭朝來福道:「來福,你跟我去找父皇問安!」

  來福遲疑道:「這個時間,陛下應該休息了吧?」

  「放心,父皇此刻一定在地道里,肯定沒睡!」

  趙昊信誓旦旦的說道,隨即帶著來福下了地道。

  等他們找到嬴政的時候,趙昊看了眼來福。

  見他渾身發抖的樣子,忍不住揣了他一腳:「抖什麼抖,再抖割了你,放大鏡都找不回來!」

  「不是的公子,奴婢現在見到陛下就害怕,連跟陛下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怎麼了這是,我父皇對你做什麼了?」趙昊有些詫異地問道。

  來福滿臉苦澀的嘆了口氣,委屈道:「陛下也沒對奴婢做什麼,就時不時的恐嚇奴婢,搞得奴婢最近老做噩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呵,你說我父皇恐嚇你?那他恐嚇你什麼了,讓你嚇得這麼慘!」

  「就跟公子剛才恐嚇奴婢的一樣.」

  「什麼?」

  「割」

  來福咽了咽口水,強露出微笑。

  「噗——」

  趙昊撲哧一笑,不由道:「那你準備好了嗎?」

  「我」

  來福雙腿一夾,滿臉糾結,最終神色開始堅定起來:「長痛不如短痛.奴婢準備好了!」

  趙昊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笑呵呵地走到嬴政身邊。

  嬴政沒想到趙昊會來地道找自己,有些意外地問:「你小子怎麼來這裡了?」

  趙昊笑嘻嘻地道:「這不是馬上要走了嗎?正所謂,父母在,不遠遊,儘管兒臣是無奈遠行,但也想多看幾眼父皇!」

  嬴政笑道:「原來如此,朕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

  「哪有什麼事!兒臣就是單純想見見父皇!」

  「呵呵.」嬴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環顧了一圈四周,好奇地問:「朕在地道里轉了有一段時間了,這真是你們挖出來的?」

  「是啊!」

  趙昊很乾脆的承認了。

  嬴政更加好奇了:「你們幾個人能挖這麼複雜的地道?朕看朕的半個皇宮都被你們挖通了!」

  「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但也確實實現了,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跟父皇解釋。」趙昊攤手道。

  嬴政蹙眉點頭:「嗯,要是驪山帝陵有這麼高效就好了.」

  「那要不讓常威給父皇重新挖個陵?」

  「混帳話!」

  「嘿嘿.」

  趙昊訕訕一笑。

  卻聽嬴政直接了當的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何事,咱們父子就別拐彎抹角了!」

  「啊?」

  趙昊反應了一瞬,隨即笑著拱手:「父皇英明,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父皇!」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兒臣去拜訪老師的時候遇刺了!」

  「哦?」嬴政眼睛一眯:「這麼大膽?」

  「是啊,確實大膽!簡直膽大包天!」

  「你有什麼線索嗎?」

  趙昊如實說道:「父皇傳出死訊的那段時間,咸陽來了不少陌生人,好像都在打聽兒臣。能準確獲得兒臣行蹤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所以,你已經知道是誰派來的人了?」嬴政皺眉追問道。

  「八九不離十吧!」

  趙昊點頭道:「但兒臣擔心的是父皇!」

  「為何擔心朕?」

  嬴政有些不解的看著趙昊。

  趙昊看了眼來福,又看了眼地道,沉吟出聲:「兒臣走後,楚南閣肯定是被關注的重點,父皇不宜再留在楚南閣,當另尋別處。」

  「而且,咸陽來得這些陌生人,也不是泛泛之輩,父皇的行蹤可千萬別暴露,否則就麻煩了。」

  「我會讓頓弱安排一處新的地方,你不用操心!」

  嬴政點了點頭。

  趙昊如釋重負,當即拱手:「既然如此,那父皇就多保重。」

  說完,便準備離開地道。

  就在這時,嬴政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追問道:「朕在地道里發現了一些白光,你知道這些白光是什麼嗎?」

  趙昊眨了眨眼睛,故作不知的道:「有白光嗎?兒臣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

  嬴政有些詫異的反問。

  「對啊!父皇莫不是眼花了?地道里怎麼可能有白光?」

  趙昊打著哈哈笑道。

  嬴政眉頭大皺:「什麼眼花,朕親眼看到的,而且還用劍砍了一個!」

  說完,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腰間,只感覺腰間一陣空落,不由輕咦一聲:「朕的劍呢?」

  「父皇什麼時候挎劍了,兒臣怎麼不知道?」趙昊繼續裝傻充愣。

  一旁的來福膽戰心驚,卻不敢不附和趙昊:「是啊,奴婢也沒看到什麼劍!」

  嬴政愣愣想了一會兒,再次追問:「朕來的時候沒挎劍?」

  「沒啊!」

  「這就奇怪了,朕明明記得朕挎了劍的!」

  趙昊攤手:「那好吧,就讓來福陪您在地道里找劍,兒臣還有點其他的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便獨自一人,急匆匆地返回了楚南閣。

  到了楚南閣西側小院,看見櫻落在做桂花糕,便笑著招呼了一句:「雷猴啊!」

  櫻落微微一愣,抬頭看向趙昊,不由滿臉驚喜:「大王回來了!」

  「怎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切!我是想你怎麼還不帶我出巡!」

  「嗯?」趙昊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道:「怎麼跟爸爸說話的?」

  「哼!」

  櫻落哼了哼,不願多說。

  趙昊親熱的搭住了她的肩膀,笑道:「爸爸答應你的事,肯定不會食言,你放心吧!」

  櫻落俏臉一紅,又故作鎮定地問道:「我聽說,東巡有很多人,到時候,你會帶其他婢女嗎?」

  「肯定啊!」

  趙昊有些好笑的道:「身邊就帶著你這麼個婢女,能看不能用,你讓我怎麼活?」

  說著,眼珠子一轉,擠眉弄眼道:「要不,今晚你陪我,試試水?」

  「你!」

  櫻落氣得一扭細腰,直接甩開趙昊,憤然道:「你答應不碰我的!」

  「對啊,我答應了不碰你,但沒讓你多管閒事!」趙昊聳肩道。

  「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當心死在女人身上!」

  「在本王這裡,只有耕壞的田,沒有累倒的牛!」

  櫻落一聲冷笑,卻沒有再多說。

  趙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做的桂花糕,然後隨手拿起一塊桂花糕放在嘴裡,吧唧了幾下,感覺味道還不錯,又嬉皮笑臉的道:「其實也沒什麼婢女,就我兩位師姐!」

  「啊?」

  櫻落有些意外,趙昊會跟自己解釋,心中竊喜的同時,又有些惆悵,自己現在是趙昊的婢女,是不是要伺候他兩位師姐。

  若是他兩位師姐不喜歡自己,欺負自己,那該怎麼辦?

  卻見趙昊又一臉無奈地道:「她們跟你一樣,只能看,不能碰!」

  聽到這話,櫻落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滿臉糾結,隔了片刻,才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輕咬貝齒道:「把手伸過來。」

  「嗯?」

  趙昊有些疑惑,但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櫻落用手握住他的手臂,然後套了一下,細若蚊音地道:「我其實可以幫您這樣」

  「啊?」

  趙昊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櫻落,直到她臉頰紅透了,才曖昧一笑:「想不到,你還會這手藝~~」

  聽到這話,櫻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原來是不會的,是跟我王兄的婢女學的.」

  「她們怎麼會教你這個?」

  「說是跟她們學的,其實是偷學的.」

  「怎麼偷學?」

  「這」

  櫻落語塞,不知該怎麼開口。

  「快說啊!」

  趙昊激將道:「你平時不是挺勇的嗎?怎麼現在吞吞吐吐起來了?」

  「我哪有!」

  櫻落嗔了趙昊一句,然後環顧左右,發現沒人經過,便輕聲細語地道:「是一段時間,我王兄沉迷於女色,以至於神形消瘦,經常傳喚醫者!」

  「我母親覺得奇怪,就讓我去查看」

  「那晚,我在屋頂,掀開瓦片往下看,看見一群婢女圍著我王兄.」

  「圍著你王兄幹嘛?!」

  趙昊快要被櫻落急死了。

  只見她羞澀的低下了頭:「就是做我剛才做的那種事」

  「臥槽!」

  趙昊渾身一激靈,不由道:「你王兄就不怕禿嚕皮兒了嗎?」

  「哎呀,別說了,羞死人了!」

  櫻落被趙昊問得面紅耳赤,連忙捂住自己的俏臉。

  趙昊見狀,頓時笑了:「羞死人了你還看?而且還學會了!」

  「啊——!」

  櫻落惱羞成怒:「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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