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朕直接埋咸陽皇宮下面得了!【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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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趙高一陣無語,隨即緩了緩情緒,皮笑肉不笑地道;「太子思念陛下,乃父子常情,老夫理解,但是,陛下已經走了」

  「老師!父皇真的沒死!你信胡亥啊——!」

  趙高的話還沒有說完,胡亥就歇斯底里的打斷了他。

  趙高眉頭大皺,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胡亥如此神態,不由心頭一凜,將目光落在了胡亥所指的柜子那裡。

  這寢閣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親手布置的,所以這柜子的擺放,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只見原本與牆壁留有一道三寸左右縫隙的柜子,現在與牆壁緊密貼合在一起,很明顯,有人動過此柜子。

  稍微沉默,趙高當即下令;「王忠!通知外面的禁軍,將太子寢閣團團圍住。另,通知涇陽君,就說太子有要事相商!」

  「諾!」

  王忠應諾一聲,恭敬退出了胡亥寢閣。

  同時,其餘宮侍宮女也識趣的退出了胡亥寢閣。

  等整個寢閣,只剩下胡亥和趙高,趙高才一臉鄭重的詢問胡亥;「太子能否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告訴老夫?」

  「老師,萬一父皇他.」

  胡亥眼眶中溢滿了駭然的淚水。

  剎那之間,幾乎又要暈倒過去。

  趙高連忙將他扶在懷中,沉著臉道;「汝是大秦太子,當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豈能小女兒姿態!?」

  「老師」

  胡亥嚅動了下嘴唇,強忍下心中的恐懼,定了定心神,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趙高。

  趙高聽完,滿臉驚訝,倒不是說他相信了胡亥,而是想起了一件之前一直關注的事,那就是楚南閣的地道。

  當初他從南海回到咸陽,第一時間就派閻樂去楚南閣搜尋地道,結果閻樂卻一無所獲,讓他大為惱火的同時,又懷疑起了自己的推測,於是,地道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聽到胡亥這樣的講述,讓他不禁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那就是,趙昊不僅在楚南閣挖有地道,在宮外也有,而且就在甘泉山之下。

  想到這個可能,趙高對柜子下的情況越發好奇。

  但是,他又沒有盲目的搬開柜子。

  因為柜子下面如果真是趙昊挖的地道,以趙昊的秉性,一旦自己的秘密被暴露,很有可能就是魚死網破。

  所以,為了安全期間,他首先讓人將胡亥寢閣團團圍住,再讓嬴子陽來一探究竟。

  不管嬴子陽是否有威脅,他都能第一時間了解真實情況,且不會受到傷害。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嬴子陽就帶著數十名親衛,來到了胡亥寢閣。

  此時,胡亥和趙高已經來到了寢閣外面。

  只見嬴子陽率先跑到胡亥身邊,拱手行禮:「臣,嬴子陽,見過太子!」

  「叔公免禮!」胡亥客氣的回了個禮。

  嬴子陽滿意的笑了笑。

  胡亥稱呼他『叔公』,說明胡亥將他當一家人看待。

  如果胡亥稱呼他『涇陽君』,或者只是表情淡淡的點頭,說明胡亥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這對他以後的權力爭奪,非常不利。

  好在胡亥對他十分客氣,讓他心情舒暢的同時,又朝趙高行了一禮:「見過趙府令!」

  「君上客氣了。」

  趙高笑著回了一禮,然後直奔主題:

  「這麼晚麻煩君上,實在是迫不得已,太子日間突然暈倒,太醫說是受了驚嚇,老夫適才聽太子說,看見了刺客,所以才麻煩君上來此捉拿刺客!」

  「哦?」

  嬴子陽挑眉,不由沉著臉道:「又有刺客上山了?那公子昊是幹什麼吃的,不是在調查刺客嗎?!」

  「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公子昊恐怕也分身乏術吧.」

  「無能之輩就是無能之輩,什麼分身乏術!還好先帝沒有立他為太子!」

  「涇陽君慎言!」趙高故作惶恐的提醒嬴子陽。

  嬴子陽冷哼一聲,沒有理他,隨即又朝胡亥拱手道;「太子能否告訴老夫,刺客在什麼地方出現的,又往哪裡去了?」

  「這」

  胡亥遲疑了一下,扭頭看向趙高。

  趙高笑著抬手道;「君上不是外人,太子可詳盡告知!」

  聞言,嬴子陽瞬間舒暢,覺得這趙高很會做人,難怪嬴政那麼賞識他。

  卻聽胡亥小心翼翼地說道:「叔公,事情是這樣的」

  「什麼!?」

  嬴子陽聽完胡亥的講述,也是臉色大變。

  但是,一旁的趙高似乎早有預料,連忙朝他安慰道:「此事疑點頗多,君上不用擔心,有可能是某位公子得不到太子之位,故意戲弄太子的」

  他這話的目的,是讓胡亥對自己的兄弟姐妹產生忌憚之心,以方便他之後的操作。

  果然,胡亥聽完他的話,眉頭微微蹙起,似乎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畢竟嬴政若是真的活著,怎麼可能放任趙高和李斯亂權?

  「雖然此事確有疑點,但老夫覺得,還是進去一探究竟的好!」嬴子陽沉吟道。

  「君上聖明!」

  趙高笑著恭維了一句。

  胡亥連忙附和:「那就有勞叔公了」

  「太子放心,有老夫在,任何人都別想傷你!」

  說完,嬴子陽大手一揮,立刻帶著數十名親衛,衝進了寢閣。

  趙高和胡亥對視一眼,默契的遠離了寢閣,來到閣外小院。

  此時,嬴子陽按照胡亥的說詞,也來到了那個柜子面前。

  他眼神一掃而過,跟隨他而來的數十名親衛,『刷刷刷』的拔出佩劍,緊接著,一名身材壯碩的親衛,大步上前,一把將柜子抱起。

  只聽『唧唧唧唧』的一陣亂叫,數隻看不見身形的地鼠,一溜煙兒的從柜子下面沖了出來,嚇得本就神情緊張的一眾護衛,原地跳的老高。

  就連一直關注柜子下面的嬴子陽,也驚慌失措的跌在了地上,並大喊大叫道:「什麼東西?!快!快保護本君!!」

  「君上.是地鼠!這柜子下面有地鼠!」

  抱著柜子的那名親衛,連忙朝嬴子陽提醒。

  嬴子陽聞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羞愧的道:「你們都看到地鼠了?」

  「這」

  眾親衛互相對視,不由尷尬點頭。

  嬴子陽臉色更加難看了。

  但是,還沒等他再次開口,那名抱著柜子的親衛,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般,再次提醒嬴子陽道;「君上,這裡還有個洞!」

  「嗯?」

  嬴子陽一愣,下意識扭頭看去,果然發現柜子下面有個洞。

  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一陣風似的跑到洞前,仔細查看。

  這個洞,寬約一尺左右,裡面漆黑一片,看不清具體情況。

  「來人!掌燈!」

  嬴子陽大喊一聲,立刻有親衛端來一盞油燈。

  借著油燈的光線,嬴子陽往下看去,只見裡面依稀可見十幾隻拇指大小的地鼠幼崽,以及雜亂無章的乾草,絨毛等等。

  「還真是一窩地鼠.」

  嬴子陽有些鬱悶的嘀咕了一句,隨即惱羞成怒的將劍深進地鼠窩裡,將裡面的地鼠幼崽全部絞殺。

  然後似乎還不放心,又用力的將劍往下插入,確定下面是夯土,而不是所謂的地道,這才放心的拔出佩劍。

  「來人!去將趙高和胡亥叫進來!」

  嬴子陽感覺自己像是被耍了一般,語氣也比之前少了些客套。

  很快,趙高和胡亥就被嬴子陽的親衛帶進了寢閣。

  只聽嬴子陽冷聲道;「太子若是無事,可與李廷尉、或朝廷大臣商議國事,何故戲弄老夫?」

  「這」

  胡亥語塞,不由扭頭看向趙高。

  趙高也是微微一愣,旋即朝嬴子陽拱手:「君上此言何意,莫非下面沒有異常?」

  「哼!」

  嬴子陽冷哼一聲,隨即拔劍相向。

  胡亥一眼就看到劍上的血跡,當即臉色大變,驚詫道;「伱,你竟殺了我父皇!?」

  「荒唐!」

  嬴子陽臉色一沉,怒喝出聲:「此乃地鼠血!太子莫非患了眼疾,連地鼠血和人血都分不清了?!」

  「什麼!?」

  胡亥滿臉詫異:「叔公說這是地鼠血?您剛才殺的是地鼠!」

  「哼!」

  嬴子陽哼了一聲,沒有理他,隨即扭頭看向趙高,沉著臉道:「趙高,你有何解釋?」

  「這」

  趙高此時也有些驚異不定,連忙朝嬴子陽拱手:「君上可否讓在下親自查看?」

  「要看便看,本君又沒攔著你!」

  說完這話,嬴子陽當即讓開了趙高。

  趙高話不多說,逕自來到洞前,俯身查看。

  只見裡面果然如嬴子陽說的那般,是個地鼠巢穴,而且裡面的地鼠幼崽,已經被嬴子陽絞殺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了。

  「怎麼樣?老夫眼睛沒有問題吧?」

  嬴子陽見趙高趴在洞口,默然不語,不由冷嘲熱諷了一句。

  但是,趙高依舊默然不語。

  大概過了片刻,趙高才從地上爬起來,招呼四周的親衛,肅然道:「你們去端幾缸水來!」

  「嗯?」

  眾親衛一愣,下意識看向嬴子陽。

  嬴子陽也是眉頭大皺,沉聲道;「你又想做什麼?」

  「君上勿怪,在下只是想確認這下面是否有地道.」

  「確認地道,何須用水?直接讓人挖開不是更好?」

  「君上難道看不出來嗎?這裡距離寢閣的地基只有三尺,若是貿然挖掘,很容易造成寢閣坍塌」

  趙高解釋道:「可若是往地鼠洞裡注水,卻能很快發現下面是否有地道!」

  「這」

  嬴子陽反應了一瞬,似乎覺得趙高說得有理,便揮手道:「來人,去挑三缸水來!」

  「諾!」

  很快,幾名親衛就抬來了三缸水。

  趙高當即指揮他們往地洞裡倒水。

  剛開始的時候,地洞裡的水很快就被吸收了。

  但是,當第二缸水倒到一半的時候,地洞的吸收速度就逐漸降低了,直到第二缸水倒完,地洞便不再吸收了。

  「這」

  胡亥和嬴子陽見狀,不由面面相覷。

  卻聽趙高幽幽一嘆:「如果這下面有地道,不可能才吸收這麼點水」

  「那依老師之見」胡亥忍不住開口詢問趙高。

  趙高皺眉看了他一眼,板著臉道:」太子或許真的有眼疾,該去太醫院看看了。」

  「怎麼可能?」

  胡亥驀然驚疑,又恍然笑語;「老師在跟胡亥開玩笑是不?」

  趙高正色道:「錯將鼠精認成先帝,天將降禍也。老臣以為,太子當遠避甘泉宮而居,或許能攘之。」

  「鼠精?」

  胡亥大為驚異,連忙朝嬴子陽道:「叔公,我老師說世上有鼠精?!」

  「若非鼠精迷惑太子,太子怎麼會看到已故的先帝?」

  嬴子陽看了眼趙高,皮笑肉不笑的道。

  胡亥一陣大笑,隨即斬釘截鐵的道:

  「你們休得糊我,這世上根本沒有鼠精,我只是眼疾復發了,我這就去找太醫!」

  說完,轉身便走。

  目送胡亥離開,嬴子陽再次將目光落在趙高身上,又沉著臉道:「此事當真沒有蹊蹺?」

  「結果如君上所見,在下也不是很清楚」趙高搖頭道。

  「那」

  「先讓太子回咸陽,再做定奪!」

  「好!」

  嬴子陽點了點頭,沒有多言,直接帶著眾侍衛離開了寢閣。

  而趙高則仔細查看胡亥的寢閣,想要發現一些端倪,結果卻一無所獲,最終憂心忡忡的走了。

  與此同時,地道里的嬴政和來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們在胡亥暈倒的第一時間,便開始想辦法補救。

  好在剛才有驚無險,沒有被趙高等人發現。

  不過,胡亥如此畏懼趙高,讓嬴政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難道,趙高的野心不止於此?

  想到趙高伺候在自己身邊數十年,恭順的就像一條拔掉牙的獵犬,嬴政不禁後背發涼。

  「陛下,幸虧有您在這裡,若是小人遇到這種情況,怕是早被發現了。」

  來福擦了擦頭上滴下來的地鼠幼崽血水,笑嘻嘻的恭維道。

  嬴政瞥了眼他舉著的地缸,蹙眉道:「你可以放下來了,沒事了。」

  「不用,小人不累,再等等吧,萬一他們又回來檢查,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呵呵。」

  嬴政啞然一笑,隨即看了眼四周,又道:「這地道,除了通往楚南閣,還通往哪裡?」

  「小人不」

  「你若敢說不知道,朕就讓你跟趙高作伴!」

  「啊?」

  來福嚇了一跳,頓時感覺雙腿之間,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將失去一般。

  很明顯,他不想跟趙高做姐妹,於是一咬牙,便道:

  「楚南閣東南西北,縱橫數里,皆有地道」

  好傢夥!

  嬴政直呼好傢夥!

  感情朕的咸陽皇宮被你們挖通了?

  那朕還修個屁的皇陵啊,直接埋咸陽皇宮下面得了!

  「陛下.」

  「怎麼?」

  「小人有些累了,可以放下來了嗎?」

  「放什麼放,給朕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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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