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趙昊:我幫你殺兄弒弟,如何?【求訂閱啊】
「區區蠻夷而已,我大秦公子還說不得了?!」
就在氣氛陷入尷尬之際,一旁屠睢冷不防的丟下一句。׺°」˜`」°º× ׺°」˜`」°º×
「嗯?」
趙佗微微一愣,心說你還敢不敢再善變一點?
之前沒見你這麼護公子昊啊,這才幾天,你就替他說上話了?你難道不知道咱們的策略?先穩住百越,等軍備整頓齊,再翻臉!
心中無數個草泥馬,奔騰而過,趙佗強壓下自己的火氣,一臉嚴肅地拱手道:「公子,還請以大局為重!」
「呵!」
趙昊呵了一聲,也不與趙佗爭辯,再次將目光落在那名使者身上,挑眉道:「他叫什麼名字,哪個部落的使者!」
「回公子,他叫譯吁宋,乃西甌國使者!」
譯吁宋?
趙昊怔了怔神,忽又想起什麼似的,眯眼道:「你說他叫什麼?」
「這」
趙佗被趙昊這莫名其妙的眼神,搞得渾身一激靈,不由小心翼翼地介紹道:「公子,此使者名為譯吁宋,乃西甌國使者.」
果然是他!
這傢伙就是率領百越戰士,阻止屠睢二征南越,讓大秦五十萬軍卒死在南越戰場,就連屠睢本人,都被射殺在了戰場上的罪魁禍首。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趙昊嘴角微微泛起笑意,抬手指著手中的椰子汁,淡淡道;「你幫我問問他,這是什麼?」
「呃」
趙佗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依言給趙昊翻譯了。
哪想譯吁宋聽到趙佗的翻譯,不由哈哈大笑,心說這大秦的公子真是孤陋寡聞,連椰子都不知道,估計連新鮮的椰子都沒吃過,於是嘰里咕嚕的介紹了一通,然後揚言要給趙昊弄個新鮮的椰子吃。
趙昊聽到趙佗的翻譯,滿臉興奮的笑了起來,然後指著門外的椰子樹道:「那上面有顆大椰子,他們都弄不下來,你能不能幫我弄下來?」
「沒問題。」
譯吁宋聽到趙昊說,這裡的秦軍弄不下一顆椰子,心中滿臉不屑,嘴上卻熱情答應。
緊接著,他二話不說,直接衝到椰子樹下,準備徒手攀爬椰子樹,讓這些大秦人開開眼。
然而,還沒等他開始攀爬,趙昊一個眼神遞給無涯,無涯瞬間拿出一個飛鏢,直接射向那顆大椰子。
還沒等譯吁宋反應過來,一顆比他腦袋大的椰子就瞬間落在了他的頭上。
「啊——!」
譯吁宋慘叫一聲,腦袋被大椰子砸得頭破血流。
這一幕太突然了。
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看到譯吁宋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這」
趙佗目瞪口呆的看著譯吁宋好半晌,才一臉焦急地招呼:「快,快傳軍醫,快救人!」
這西甌國使者,是他憑藉古越人身份才邀請來的。
他本想讓趙昊許諾譯吁宋一些好處,藉此拉攏西甌國,宣揚大秦跟大楚一樣,會跟百越和平共處。
這樣,大秦就有足夠的時間作準備。
可現在,發生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趙佗竟有些不知所措。
而這譯吁宋,也不是普通的西甌國使者,他父親乃西甌國國王,也就是西甌族酋長。
此時的他,還不是百越盟的領袖,但為了證明自己是西甌族的未來,自己比哥哥弟弟更適合當酋長,便自告奮勇的來到了這裡。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碰到一個如此不講武德的老六,堂堂大秦公子,居然讓人搞偷襲!
簡直不要碧蓮!
雖然無涯的動作很快,旁人很難察覺,但作為西甌族年輕一輩最強的戰士,他本能的感覺到,在椰子落地之前,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頭頂飛過。
而在此之前,自己也就跟這位大秦公子有過節,除了趙昊,他想不到其他人會對自己出手。
「嘶」
經過軍醫的緊急救援,譯吁宋倒吸一口涼氣,頭疼欲裂的醒轉過來。
他感覺渾身上下猶如鋼針刺進骨頭一樣劇痛,尤其是腦袋,感覺就像要炸開了一般。
「譯吁宋,您沒事吧.」
趙佗一臉關切的上前詢問。
譯吁宋看了他一眼,茫然地反問:「趙將軍,這是哪裡?」
「喲,這地道的楚語,說得聽溜的嘛,我還以為你聽不懂人話呢!」
還沒等趙佗回應譯吁宋,遠處突地傳來趙昊輕佻似的聲音。
譯吁宋聽到這個聲音,腦袋瞬間清醒過來,不由猛然轉頭,同時血壓噌噌的往上冒,咬牙切齒道:「是你搞的鬼?」
「呵。」
趙昊呵了一聲,一臉無辜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搞的鬼?要是放在咱們大秦,我可以誣告反坐,你知道不?」
「哼!」
譯吁宋冷哼一聲,顯然不信趙昊的說詞,然後當著眾人的面,低喝出聲:「我與你無冤無仇,何故如此對我?」
「無冤無仇?你確定?」
「什麼意思?」
「雖然你是那什麼國的使者,但你別忘了,咱們可是敵人,你們手上可有我大秦人的血!」
譯吁宋:「.」
趙昊:「.」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半晌,譯吁宋強忍著劇痛,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推開趙佗,怒視趙昊道:「你知道我是父親誰嗎?」
「呵呵。」
趙昊笑了,心說只要你爸不是剛哥,我都不帶怕的。
但一個蠻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露後台,趙昊多少有些不爽,於是上前一步,背負著小手,一字一句地道:「你是西甌族酋長的兒子,未來會接掌你父親酋長之位,成為西甌新的酋長;
而且,你還會聯絡百越各族,共同對付我大秦,在你的領導下,我大秦五十萬軍卒會死在這裡,而你,會成為百越各族的英雄!」
「這」
譯吁宋聽到趙昊的話,頓時亞麻呆住了,心說自己這麼牛逼嗎?我怎麼不知道?但看到趙昊一本正經的模樣,又不禁有些相信!
畢竟,他確實有這樣的野心。
但這樣的野心只能埋藏在心底,不能公之於眾,否則將會引來殺身之禍。
比如現在,趙昊當著這麼多秦人的面,說出自己的野心,自己豈不是必死無疑?
想了想,譯吁宋瞬間心亂如麻。
就在這時,趙昊突地仰頭一笑,一臉玩味的盯著他道:「你不會當真了吧?」
「嗯?」
譯吁宋一愣,旋即臉色一沉:「你在騙我?」
「呵呵。」
趙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你可以當作我在騙你,也可以當作是真的,就看你怎麼選擇!」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們西甌部落的酋長競爭,非常激烈,而你,除了一聲勇武和膽魄,沒有太多的優勢,想當上酋長,很難很難!」
「不過。」
說著,他話鋒一轉,又接著道:「我可以幫你,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幫你殺了你的哥哥和弟弟,如何?」
「哼!」
譯吁宋聽到趙昊的話,不屑冷笑一聲,義正嚴辭道:「我古越部落雖然沒有你們中原人的禮儀,但也知道骨肉相殘,與畜生無異!」
「嗯,你說得有理。」
趙昊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戲謔的看著譯吁宋:「但你這樣的人,會在乎這些?」
「我」
譯吁宋正欲反駁趙昊,卻見趙昊抬手打斷了自己,又接著道:「你先別著急拒絕我,同樣的話,我會問問你的那些兄弟,看看他們是否跟你一樣,兄友弟恭,相親相愛.」
「你!」
譯吁宋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站起來還沒有一顆樹苗高的大秦公子,竟然如此歹毒。
但是,還沒等他怒斥趙昊,趙昊就轉頭看向趙佗,表情淡淡地道:「趙將軍,人是你帶來的,本公子今日就給你一個面子,在本公子還沒有改變決定之前,你可以送他離開,但凡他多說一個字,本公子就割掉他一塊肉!」
「公子.」
趙佗全程都被趙昊的言詞震得頭皮發麻,不知所措,此時聽到趙昊的話,不由想多說幾句,但趙昊卻一臉不容置疑的看著他,平靜道:「怎麼,本監軍的話不好使?」
「這」
趙佗遲疑了一下,連忙朝趙昊拱手一禮:「末將遵命。」
雖然始皇帝將南海的軍權交給了他,但他不是南海真正的掌權者,在他之上,還有南海尉,南海監軍。
所謂的大將軍,只有在戰時,才能統領全軍。
非戰時,一切軍政由監軍和郡尉負責。
目送趙佗和譯吁宋離開,趙昊眼睛微微眯起,隔了片刻,才朝一旁的屠睢道:「記住我的安排,暫時別輕舉妄動!」
「諾。」
屠睢恭敬應諾,一點也不敢含糊。
如果說,之前他對趙昊還將信將疑,現在他對趙昊,可謂心服口服。
一個合格的統帥,不僅具有良好的軍事才能,還有震懾三軍的手腕。
就趙昊剛才的手腕,別說趙佗,就連他自己,都有些頭皮發麻。
難怪老將軍對公子昊如此推崇,原來他真的有兩把刷子。
看來,他建議陛下暫時不攻打南越,一定是有自己的計劃。
稍微思忖,屠睢不禁偷偷看了眼趙佗和譯吁宋離去的方向,心說自己領軍,真的會被剛才那小子殺死,且一敗塗地嗎?
儘管趙昊說的話,毫無根據,聽起來就像不靠譜的預言,但屠睢覺得,就像真的一般。
如果真如趙昊所料,自己是否應該慶幸老將軍沒讓自己領軍?
因為自己一個人死,並不算什麼,但要拉著大秦五十萬軍卒一起死,自己如何對得起老將軍,對得起陛下?自己豈不是千古罪人?
想到這裡,屠睢內心複雜到了極致,臉上卻非常平靜,徑直離開了。
「嘭!」
送完譯吁宋回去,趙佗直接來到任囂的府邸,一拳砸在桌案上。
此時,任囂正在審閱南海的軍政,聽到趙佗的動靜,不由眉頭大皺,沉聲道:「你又在發什麼瘋?」
「那豎子簡直欺人太甚!」
趙佗義憤填膺地怒罵一句。
「住口!」
任囂臉色驟變,連忙離開座位,走到門口,朝門外張望了一圈,發現沒外人在,才暗舒了一口氣,冷聲道:「將軍請慎言!」
「郡尉,我心憋屈也!哎!」
趙佗愁眉苦臉的看了眼任囂,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一言不發的坐在軟墊上。
任囂皺眉看了他一眼,隨手將木門關上,平靜道:「發生了何事?」
「本以為我等代替老將軍,執掌南海軍政,能有一番作為,沒想到陛下竟讓公子昊擔任監軍,而且,吾等與他素無瓜葛,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交惡了?」
趙佗一邊朝任囂倒苦水,一邊講述今日發生的事。
任囂聽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隔了半晌才感嘆一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哎,別說了,他今日那番言論,不光譯吁宋被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萬一他真那樣做,西甌國勢必會亂成一鍋粥,到時候咱們想要靠西歐國站穩腳根,恐怕難上加難!」
趙佗嘆息一聲,隨即看向任囂,滿臉希冀地道;「郡尉,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將軍別急。」
任囂抬手示意趙佗冷靜,然後陷入沉思,隔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道:
「據我所知,公子昊在咸陽大搞改革,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他在朝中根基淺薄,此番被陛下派來南海擔任監軍,除了搭救老將軍,想來也是想讓他建功立業;
所以,他不可能一直跟咱們不和」
「哦?」
聽到任囂的話,趙佗眼睛一亮,不由道:「郡尉的意思是,咱們能跟他重修於好?」
「有這個可能!」
任囂道:「之前老將軍的事,他一直懷疑此事與我們有關,對我們有結締,實屬正常,只要我們跟他解除誤會,說不定能跟他同舟共濟!」
「這」
趙佗聽到任囂的話,頓時啞口無言。
任囂微微一愣,旋即死死盯著他,面若寒霜地道:「你別說老將軍的事,真與你有關?」
「沒,沒有.」
趙佗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抬頭,連忙否認:「我沒有!」
「你!」
任囂與趙佗的關係素來緊密,彼此都是從微末一點點爬起來的,十分了解。
如今見趙佗這幅樣子,他哪裡不知道此事是否與趙佗有關,不禁氣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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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