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本公子的規矩就是規矩【求訂閱啊】

  第318章 本公子的規矩就是規矩【求訂閱啊】

  「樊噲,你還活著沒?」

  劉邦搖了搖躺在地上的樊噲,一臉焦急地呼喊道。

  剛才他躲在石洞裡,聽到洞外有動靜,觀察了半晌,沒有發現其他人,便安慰好戚姬,小心翼翼地摸索出來查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躺在地上的樊噲。

  此時,樊噲的狀況有些不妙,渾身是傷,一隻腳還斷了,傷口不斷有鮮血滲出。

  聽到劉邦的呼喊,樊噲虛弱的呻吟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睛。

  雖然看不清眼前之人的全貌,但借著月光,依舊能分辨出對方的身份。

  「劉劉三兒.是你嗎?」樊噲虛弱無力的問道。

  劉幫大喜,連連點頭:「是我!是我!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曹參他們呢,有看見他們嗎?」

  「散了,我們咳咳」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先幫伱處理傷口!」

  眼見樊噲說兩句話就咳得不行,劉邦連忙扯碎自己的衣袍,替樊噲包紮傷口,然後又用木棍將他的斷腿綁起來。

  等外傷都處理完畢,他才借著月光辨別了一下方向,背著樊噲朝石洞走去。

  也不知背了多久,當劉邦實在沒有力氣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條小河,不由欣喜若狂。

  算起來,他已經很久沒喝水了。

  特別是長時間在樹林裡奔跑,隨著汗液的流失,身體裡的水分也逐漸減少。

  若不及時補充水份,很容易虛脫力竭。

  劉邦解下隨身攜帶的水壺,從河中裝了一壺水,自己先喝了幾口,然後給樊噲帶回了一點。

  「樊噲,你怕疼不?」

  眼見樊噲咕嚕咕嚕的大口河水,劉邦打量了一眼他的傷口,冷不防地問了一句。

  「嗯?」

  樊噲停下喝水的動作,疑惑的看向劉邦。

  劉邦一臉認真地道:「當年我遊歷魏地的時候,曾聽過一種快速止血的辦法,在戰場上很實用,你要不要試試?」

  「什,什麼辦法?」

  「說出來可能有點嚇人,我就不說了,你看著就好」

  「這」

  樊噲眼皮一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劉邦從身上摸出一個火摺子一樣的東西,然後找來一些枯樹枝,樹葉,在河邊點燃。

  緊接著,又從火堆中撿出一根燒得火紅的木炭,走到樊噲面前。

  樊噲駭然:「劉三兒,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幫你治傷!據說很有用」

  「不,不要.我不要你治.」

  樊噲哪見過這麼生猛的治療手段,也不知劉邦從哪裡學來的『害人』醫術,果斷拒絕劉邦。

  但劉邦似乎鐵了心要幫他治傷,並好言相勸道:「別怕,剛開始是有點痛,你忍住就好了」

  說完,二話不說,直接『滋』的一聲,將碳火棍觸在樊噲的傷口上。

  」啊——!「

  樊噲極力想要閃躲,奈何渾身提不上力氣,只能任劉邦胡作非為,痛得四肢亂竄。

  我草泥馬!

  這特麼叫一點痛?!

  「嘿嘿,這下應該不會再流血了.」

  劉邦滿意地笑了笑,隨手扔掉手中的木炭,安慰道;「好了,別嚎了,等會兒把刺客嚎來了就完了!」

  說完這話,忽又想起什麼似的,趕緊拿水壺將火堆熄滅。

  可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

  不過生了幾分鐘火,卻還是將敵人引來了。

  「那邊好像有動靜,快過去看看!」

  「快!人在河邊,去那邊搜!」

  聽到遠處傳來的呼喊聲,劉邦兩人同時臉色一變,樊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因為疼痛,發出聲音。

  而劉邦則二話不說,直接拖著樊噲衝進河中,一邊擺動雙腿,不讓自己沉下去,一邊抓著樊噲,不讓他的頭頂沒入水中。

  儘管現在是開春之際,但夜晚的河水依舊十分冰涼。

  「呼」

  「呼」

  兩人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寒冷刺骨,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兩道人影在眼前晃動,其中一道人影蹲下身打量剛剛熄滅的火堆,沉聲道:「這裡的火堆剛剛熄滅,人應該就在附近,仔細搜!」

  「好!我去河邊看看.」

  另一人應了一聲,手持鋒利長劍,小心翼翼地靠近河邊。

  劉邦二人見形勢不妙,果斷將頭潛入河水中,發出一陣咕嚕嚕的水聲。

  「嗯?」

  手持長劍的人影,腳步一頓,正打算進一步查看,忽地感覺腦後一陣惡風襲來,不由臉色突變。

  「鐺!」

  只見他下意識揮劍格擋,一柄明亮大倒,直奔他腦袋。

  「嗨!」

  手持大刀之人,見對方擋下自己致命一擊,不由怒喝一聲,一腳踢向對方的胸膛,將他直接踢倒在地。

  而與此同時,那名查看火堆之人,也聞聲趕來。

  雙方一陣激戰,打得有來有回,最終還是持刀之人技高一籌,將敵人砍翻在地。

  「不想死,就不要吵,否則大爺讓你生不如死!」

  持刀之人大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刺客身前,用刀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喝道。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是你小子!」

  聽到對方的聲音,持刀之人微微一愣,旋即一把扯下他的面罩,竟是剛才那名無賴。

  「夏侯大爺,咱們就一點小誤會,我這就給您磕頭賠罪!」

  無賴一眼就認出持刀之人的身份,連忙朝他跪地求饒。

  而持刀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跟劉邦走散的夏侯嬰。

  卻見夏侯嬰冷冷盯著無賴,一字一句地道:「問你一個問題,答好了,放你一條生路,答不好,死!」

  「大爺您說,小人知無不言!」

  「好!我問你,你們可有抓住我的同伴?」

  「抓抓住了兩個.」

  「誰!」

  夏侯嬰臉色一變,氣勢陡然攀升。

  無賴直感覺自己脖頸的皮膚被鋒利的大刀劃破了幾分,不由齜牙咧嘴地道:「回回大爺.小人只知道不是劉季和那女人.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哦?」

  夏侯嬰眯了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無賴,確認對方沒有騙自己,才冷聲道:「若讓我知道你騙我,你必死!」

  說完,緩緩拿起手中的大刀。

  只見無奈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然後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撒開腿望河邊跑。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確認對方沒追來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娘的!一群鄉下莽夫也敢跟公子皓做對,都給我等著,等會兒有你們好死的」

  無賴一邊跑,一邊憤憤地說道。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耳邊忽地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緊接著,他眼前頓時一黑。

  吧書69新

  無賴的胸膛被一柄長劍刺穿了。

  抬眼看去,卻見河邊趴著兩道氣喘吁吁地人影。

  「撲通!」

  無賴的身體直接倒了下去,驚動了正準備離去的夏侯嬰。

  「誰?!」

  夏侯嬰臉色一變,猛然回頭。

  卻聽劉邦氣喘吁吁的道:「夏夏侯嬰.是.是我們.」

  「劉三兒!」

  夏侯嬰聽到劉邦的聲音,心頭大喜,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河邊,但沒有立即上前,而是仔細打量對方的服飾,氣質,以及身邊的另一個人。

  最終確定兩人是劉邦和樊噲,才興奮地呼喊;「真的是你們啊,劉三兒,樊噲」

  劉邦有氣無力的擺手:「好了,別說廢話了,快拉我們上來,身體都凍麻了.」

  「哦,好好好」

  「輕點兒!」

  夏侯嬰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將劉邦和樊噲拉上岸。

  待劉邦二人稍作休憩,夏侯嬰才疑惑詢問:「你們怎麼都跑到水裡去了.」

  「還能怎麼,沒看到屠夫身上的傷嗎?」

  劉邦靠在樹幹上白了夏侯嬰一眼,然後扭頭看向無賴的屍體,皺了皺眉,旋即站起來,拔出自己的佩劍,冷冷道:「果然是他!」

  剛才在河中,他隱隱聽到無賴的聲音,心中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追殺自己的人,就是趙昊。

  「可惡!枉我還想投奔你!」

  劉邦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

  以他現在的勢力,別說趙昊,就是趙昊身邊的人,他都鬥不過。

  稍微沉吟,他便扭頭看向夏侯嬰;「夏侯嬰,我方才遠遠聽到你們的對話,可曾問出什麼?」

  「哦。」

  夏侯嬰反應過來,指著地上的無賴道:「他告訴我,我們有兩人被他們抓了!」

  「這裡有你,我,樊噲,還有戚姬,就只剩下曹參,盧綰,蕭何三人,蕭何沒跟我們在一起,想來應該是曹參和盧綰」

  劉邦沉吟道。

  夏侯嬰看了他一眼,道:「那現在該怎麼辦?要去救他們嗎?」

  劉邦眯眼道:「以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救人只會白白送死」

  「可是.」

  夏侯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劉邦看了眼他,倏然正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形勢比人強,若他們要怪罪,就怪罪我劉季好了,與你們無關.」

  「這」

  夏侯嬰面露難色,扭頭看向樊噲。

  而向來大大咧咧的樊噲,此時也變得出奇沉默。

  眼見兩人躊躇不定,劉邦把心一橫,當即決斷道:「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裡,待明日天亮,我們再出城回沛縣!」

  「沛縣不是有王縣令嗎?若他故意刁難.」

  夏侯嬰擔憂道。

  樊噲怒了:「他娘的!什麼鳥大秦,儘是蠅營狗苟之輩,實在不行,咱們去芒碭山落草為寇!」

  「好!大丈夫當能屈能伸也!」

  劉邦哈哈大笑。

  就如此,一行三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河岸。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雍城客棧的大火才被水車撲滅。

  這些水車還是趙昊開渠引水,一時興起製作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此時,趙昊面無表情地站在頂蓋馬車的蓋棚下,靜靜看著眼前的客棧廢墟。

  只見廢墟上方青煙裊裊,時不時有泥瓦坍塌,炭木爆裂的聲音響起。

  好在救火比較及時,沒有多少百姓傷亡。

  但倖存下來的百姓,此刻都心有餘悸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竊竊私語。

  「啟稟公子,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乃一群初到雍城的外客所為!」

  蒙德急步走向趙昊的馬車,拱手說道。

  趙昊聞言,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平靜道:「他們何故縱火?」

  「這」

  蒙德遲疑了一下,道:「據客棧周圍的百姓說,他們曾在街上救過一被劫女子,後來跟女子一起入住這客棧,這客棧當晚就發生了大火!」

  「哦?英雄救美?還遭到了報復?」

  趙昊眉毛一挑,旋即意味深長地望向馬車旁的嬴倡:「皇叔這雍城令當得好啊!」

  「公子明察!」

  嬴倡心裡一咯噔,連忙拱手:「雍城在老臣治下,向來安定,從未發生過此事,想來」

  說到這裡,他忽地感覺趙昊的目光如刀似劍,向自己投來,不由冷汗直冒。

  在此之前,他還向趙昊坦誠相待,讓趙昊給宗室一個機會,助趙昊成就一番功業。

  現在他治理的雍城,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惡事,怎叫趙昊信任他,信任整個宗室?

  「想來什麼?」

  趙昊的眼睛微微眯起,冷冷看向嬴倡。

  嬴倡下意識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硬著頭皮道:「想來是那群外客動機不純,想要侵害女子,最終被女子發現,而女子不堪受辱,則縱火與他們同歸於盡」

  「啪啪啪」

  嬴倡的話還沒說完,趙昊的巴掌聲就忽然響起。

  卻見趙昊一邊拍巴掌,一邊戲謔道:「皇叔不去寫小說真的太可惜了,如此離奇的故事,我看你編成小說,絕對能大賣!」

  「不是公子,老臣」

  「好了,本公子現在沒興趣聽你的故事!」

  趙昊小袖一甩:「來人,將客棧里的屍體抬上來,本公子要親自驗屍!」

  嬴倡臉色一沉:「公子不可,這不符合規矩」

  「哼!」

  趙昊冷哼一聲,不容置疑地道:「本公子的規矩就是規矩!」

  他可不信嬴倡的那套說詞。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說明此人背後肯定有靠山。

  否則依大秦律法,圍觀百姓絕不可能讓一群外客『英雄救美』。

  因為秦律規定:當有賊人殺人或者是傷人,不論被傷者是男是女,百步之內的人如果袖手旁觀,不願出手相助,當罰兩套盔甲。

  要知道,兩套盔甲的價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使是舊都雍城的百姓,也沒那麼富有。

  之所以袖手旁觀,是因為兩害相比,取其輕。

  很明顯,強搶民女之人背後的靠山,他們根本惹不起。

  那麼,到底是怎樣的靠山呢?

  不用趙昊想也知道,肯定是嬴秦皇族之人!

  畢竟除了嬴秦皇族之人,應該沒有誰能在雍城一手遮天。

  「還愣著做什麼?爾等莫非要抗命不遵?」

  眼見馬車四周,無人響應自己,趙昊當即大吼:「黑甲衛何在?!」

  「黑甲衛在——!」

  趙昊話音剛落,一隊黑騎轟然而至。

  求月票呀。

  求月票,推薦票,追訂,全訂。

  (本章完)